要是讓他發展下去,三五十年年後,賢者不敢說,大儒應該是十拿九穩吧。
想到眾人麵前,站著的是一位未來大儒,饒是以這些人的性子,也不由得收斂了幾分。
誠然,江南的頂級世家中,曆代都有大儒出,可這不代表大儒沒有含金量。
整個天下,大儒才不過數百位,分散下來,一府之地都分不到一位。
這些人中,起碼有三分之二,是坐鎮在兩界山與蠻口關,抵禦外族不能輕動的定海神針。
這篇鎮國詩一出,誰也不敢將王旭,在當成小秀才看了。
說不得,就是去拜訪世家大族,一送拜帖,也能從正門進去。
在場的眾人銘心自問,日後考個進士還有把握,成就大儒,以他們的學問,恐怕在自家中都排不上號。
王旭在一瞬間,就從被人看不起的鄉下土包子,成了他們都要高攀的未來文壇巨匠,身份的轉變簡直是戲劇化。
“日出紅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好詩,好詩,王公子不愧是江南四大才子,果真是有真才實學的!”
“張兄說的有對啊,今日有如此詩篇下酒,當浮一大白才是。”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在揚州,天下美景三分,二分賴在揚州,真是寫到我們心坎裡去了,寫得好,寫得妙,寫的呱呱叫!”
窮居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不信但看筵中酒,杯杯先敬有錢人。
王旭與王家,隻是金山府內,一個不起眼的小家族,說出來屁也不是。
就算寫了幾篇鎮州詩,被大儒們誇讚了幾句,對眾人來說也不算什麼。
他們可是大家族的嫡係子弟,誰沒被大儒誇獎過,更何況科考首重文章,多少寫了鎮州詩的詩人,到頭來連個進士都不是。
彆說不成進士了,就算成了進士,日後同朝為官,出身於世家大族的進士,也要比小門小戶的進士高一級。
有鎮國詩就不同了,大吳王朝已經有數百年,沒有出過鎮國詩了。
上一次,寫出鎮國詩的人,還是幾百年前的中原文豪,那位可是比肩先賢,出訪過妖族的士林領袖。
時隔數百年,鎮國詩再現,誰要說寫出鎮國詩的王旭,未來不能成就大儒,彆人一巴掌就能扇過去。
身份不同了,待遇自然就不同了。
看著周圍人由輕視轉為重視,言語中帶著奉承,討好之色,王旭卻沒有太高興。
“要遭,我才是個秀才,按照我的打算,中進士之前,是不能寫鎮國詩的,不然是禍非福啊!”
王旭內心中沒有一點興奮,反而咯噔一下,這不是他得了便宜還賣乖,而是他現在的功名,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名氣。
人族跟妖族之間鬥爭,可不是過家家,鬨著玩的。
一個小秀才,寫出了鎮國詩,未來最差也是一位大儒,甚至有希望成就聖賢,你說妖族會怎麼做。
曆來,江南之地都有四大才子的說法,眾人羨慕嫉妒的同時,又有誰知道,曆代的所謂江南四大才子,有多少死在了妖族密探的暗殺下。
王旭隻是一想,就覺得後背發涼,恐怕以妖族的手段,此時此刻,已經知道揚州之內,有人寫出鎮國詩了吧。
得知鎮國詩,隻是一個小秀才寫的,那名小秀才不過十七歲,極北之地的妖族王者,妖神,會讓他安安穩穩的成長麼?
“王公子,這畫舫樓是哪,繡娘是誰,居然能出現在如此詩句中,我怎麼沒聽說過她?”
眾人沒注意到王旭的表情,還在討論著詩詞。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紛紛醒悟過來,交頭接耳,誰也不知道畫舫樓內的繡娘是指誰。
他們可是揚州內的頂級頑主,哪個名妓沒見過,難道這個繡娘是新出道的名妓?
如果是寫出鎮國詩之前,或者隻寫出鎮州詩,王旭一定很愉快的解答,少不了還要為繡娘吹一波。
可是現在,他隻覺得非常懊悔,裝逼無所謂,男人嘛,都得裝,可怎麼就裝過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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