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身體動彈不得,但是沒有眼珠子的眼眶正盯著李錦理,顯得無比滲人。
這個小崽子,竟然是世家之人!
李錦理突然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差點忘了,你被我的符篆給定住了,不能說話。”
說著,他一把將符篆接下來。
畫皮鬼能活動身體之後,沒有回答李錦理的問題,反而扭動著身體,想要一把解決掉這個小鬼頭。
隨著它的動作,沒有皮膚的身體滴落著複仇的黑色液體,砸在地上,冒出了微微的白煙。
它的血液有毒!
李誌張大嘴巴,想要提醒李錦理。
但是隻見李錦理仿佛早有預料,又將符篆一把貼了回去。
畫皮鬼又不能動彈了。
“你說說,怎麼就不聽勸呢?”李錦理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畫皮鬼。
又從懷裡,拿出了一疊符篆。
???
畫皮鬼蒙圈了,這符篆不都是很珍貴的嗎?一般會耗費這些世家之人的精血,每畫一張符,無論是否成功,他們都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啊。
但是,誰能告訴它這小孩兒手上拿著的是什麼?
一疊啊!!!
畫皮鬼原本還凶狠地眼神在邪惡的氪金勢力下屈服了,它知道,這次自己算是栽了。
無論這個小孩兒的實力如何,就憑他手中的符篆,它就打不過。
現在還是擔心一下自己的小命吧。
畫皮鬼做不了任何表情,但是就連在一旁的李誌和李勇都能感覺到此時畫皮鬼就像是焉了一樣。
李錦理像挑選貨物一樣看著自己手裡的符篆,翻找了一下。
像是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一張符,滿意地將它拿了出來。
“既然你不老實,那就隻能先讓你吃吃苦頭了,本來我李錦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以溫和有禮而出名的,這下隻能先暫時違背一下我的原則了。”李錦理看似無奈地搖了搖頭,但手上卻麻利地把這張符篆貼到了畫皮鬼身上。
這張符和之前的不一樣,剛一貼上,畫皮鬼身上就開始冒白煙,像是被什麼腐蝕了一樣,它周圍的黑霧也迅速變得暗淡了起來。
哪怕被符篆定住,但它也疼得渾身顫抖。
“這次我把符篆摘下來後,要是
你再想做點什麼不好的事,那就不要怪我了!”李錦理耀武揚威地甩了甩這一遝符篆,像是個欺負弱女子的惡霸一樣。
而畫皮·弱女子·鬼在再一次被摘下符篆後,立馬說道:“大人您想要問什麼,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隻求您能放我一條生路。”
這聲音是它原本的聲音,雌雄莫辯,但此時帶著疼痛的氣音,顯得有些可憐。
但李錦理卻沒有大發善心,這些詭異最是狡猾,現在示弱,但是手底下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
“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考慮一下,為何你要假扮李氏在這裡?”李錦理淡淡地瞥了一眼畫皮鬼。
“這您有所不知,李橋向趙嶽,也就是城外破廟那的一個詭異獻祭,祈求讓趙氏複活,但是,一個凡人如何能夠複活呢,哢哢哢,”說著,它還嘲笑了兩聲,但馬上想到自己還任人宰割,便繼續說道:“於是,在趙嶽請我幫個忙時,我就吃了她的肉,剝了它的皮,偽裝成她。”
之後的事欣然幾人也知道了,無非就是他們自動送上門來,畫皮鬼還以為是可以隨便下手的大餐,但沒想到自己的牙齒會被崩掉。
“那李橋呢,哪兒去了?”李錦理沒有廢話,直入主題。
“他啊,估計就在城外破廟吧,你們可以去那裡找他。”畫皮鬼沒有任何拐彎抹角地就說出來了,語氣中滿懷惡意,似乎還想攛掇著幾人去城外破廟。
李錦理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畫皮鬼,他雖然知道低級詭異不太聰明,但之前沒怎麼和這些詭異打過交道,對於他來說,沒有一拳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兩拳。
今天因為有李誌李勇在場,他倒不方便破壞自己在他們心中乖巧可愛弱小的形象。
李誌李勇:嗬嗬。
“那個,您看,能放我一馬嗎?”見李錦理不說話,畫皮鬼小心翼翼地問道。
在它看來,欣然四人中,隻有這個小屁孩兒是世家之人,但同時也最好糊弄。
他們最好去城外送死,不然等它恢複過來,就去找到他的家人,吃了他們,哢哢哢。
聽到這話,李錦理看向畫皮鬼,乖巧地笑著說:“我隻是說考慮一下哦。”
說完這句話,李錦理就手中
白光刺眼,一拳打過去。
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畫皮鬼尖叫了一聲,全身爆裂開來,化成黑霧。
“娘,走,咱們去城外。”李錦理拍拍手,像個沒事人一樣對著欣然說了句話。
欣然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李誌和李勇。
得和他們解釋一番啊。
於是欣然終於說出自己想了好幾年的說辭,從李錦理的神秘便宜爹,再到一個行蹤不定的高人師父,將李誌和李勇唬得一愣一愣的。
“那我們普通人是真的沒有辦法抵抗你說的怪異嗎?”李誌喉嚨有些乾。
欣然默默搖了搖頭,打散了他們最後一絲幻想。
“就連這符篆也必須要用他們的血液製作,本人才能發揮出威力。所以我才建議你們要好好讀書,因為當上官之後,朝廷會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你們的安全的。”欣然溫聲解釋道,給了他們一個信息。
畢竟,最大的世家可就是朝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