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 欣然心裡才鬆了口氣。
她之前就預想過此時的情況,就算是錦鯉天賦異稟,能夠和這個傳說中實力深不可測的蕭姑娘鬥上一鬥, 但是這裡可是她的領域, 有許多的詭異也在。
用腳指頭想,如果他們的身份被發現了,不用這位蕭姑娘出手, 這些詭異就會自動找他們麻煩。
好在她帶上錦鯉,順利地問到了消息,順利地通過了考核,又繼續順利找到了怎樣抑製詭異的方法。
就在昨天廚房的時候,她看著被灼傷的手指, 不禁突發奇想,如果給這些詭異的食物裡麵摻和進一些抑製他們的靈力,會如何呢。
現在看來,確實是有效果的。
這些美味的蛋糕對於詭異來說就像是裹上了美味糖衣的藥丸, 外麵是令人垂涎欲滴的糖, 裡麵卻是奪人性命的藥。
不過欣然十分謹慎,在混入靈力的時候, 預算好了時間, 是為了讓幾乎所有詭異都吃下這些蛋糕。
就正如她所料一樣,蛋糕一端上桌子就被轟然搶空。
不僅僅是她的蛋糕好吃的原因, 更是因為這些食物都蘊含著對詭異極好的陰氣,無論是什麼菜, 都會麵臨被哄搶的局麵。
隻是意外隨時會發生,就像是剛才欣然沒有料到那一行人會被當做血食將要被詭異當眾分食,這才沒辦法讓錦鯉去拖延時間。
這一拖延, 就拖出了個驚天秘密。
欣然伸手護著錦鯉,臉色十分凝重地看著麵目有幾分猙獰的蕭姑娘。
儘管她看到剛才的景象,明白了這位的過往,但是每個人的立場不同,她不可能因為蕭姑娘身世悲慘就認同她,可憐她,甚至是放過她。
冤有頭債有主,如果蕭姑娘找的是那位滅她滿門的凶手報仇,欣然不但不會阻止,反而還會拍手稱快。
但是很明顯,她並沒有找到那位她的債主。
因為這些含冤而亡,戾氣極重,再加上一些機緣誕生的詭異,一旦完成了心中夙願,那麼他們的怨氣就會大大減少,至少不會成長為領域級彆的詭異。
不僅如此,這位蕭姑娘還每年都要成一次親,找的還都是麵容俊俏的年輕新郎,今年是李勇,那去年,前年,很多年
前呢?
又有多少人因為她而喪命於此?
一旁沒有存在感的李勇看著自己身旁的那個詭異一下子倒地之後,自己也沒有了束縛,連忙朝著欣然和錦理跑過去。
仿佛在他們身邊,他才有安全感。
站在欣然旁邊後,他立馬說道:“姑姑,趕快請出錦理的那位師父出來,把這些什麼詭異給解決掉吧,他們可都是吃人的怪物啊。”
語氣之間,他還有幾分惶恐,天知道從昨天到今天他是如何度過的。
好在現在守得雲開見月明了,那位錦理的師父可真是厲害,人還沒露麵,這些詭異都通通倒下了。
欣然沒有理會李勇的話,隻是警惕地看著蕭姑娘,深怕她突然發難。
“新郎,不是他。”蕭姑娘嘴裡不自覺地重複著這句話。
“那他,在哪裡呢?在!哪!裡!”說到後麵,她雙眼瞪大,一行血淚從快要裂開的眼眶下流了出來,襯得本就無比可怕的臉龐更加滲人。
她,還不知道自己的仇人在哪裡?
欣然聽到這仿佛是問話的語氣,心中有些疑惑,不應該啊。
堂堂領域級彆的詭異連個普通人都解決不了?
突然欣然腦海中靈光一閃,“這是計劃,一切都是計劃行事。雖然這位蕭姑娘人還不錯,但是,為了大業,隻好犧牲她了。”
對了,就是這裡,剛才的場景中那個男子說的話。
計劃!
欣然原本以為這隻是個涉及權謀的謀殺,但現在想來,這所有的一切,更仿佛就像是人為的。
人為地製造詭異?
欣然被自己的突發奇想給嚇了一跳。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猜中了,但如果真是這樣,那麻煩可就大了。
她仿佛感覺自己像是卷進了什麼不得了的陰謀之中。
但蕭姑娘仿佛魔怔了,一直在質問著欣然,那個男人在哪裡。
欣然吸了口氣,對著蕭姑娘,輕聲問道:“你還記得他的名字嗎?我們幫你找他,到時候你親自去,無論是成親還是報仇。”
“名字?”蕭姑娘聽到欣然的話後,本想回答她,但是卻發現自己似乎想不起那個人的名字了。
“他的名字是、是”
就在她怔怔的時候,一個陰惻惻地聲音從她身後響了起來。
“蕭姑娘,吉時已到,趕快和新郎官洞房吧。”蕭大娘站了起來,還語氣不虞地說道。
蕭大娘的眼神在欣然幾人身上掃視而過,儘是陰森和狠色。
欣然被嚇了一跳,她怎麼可能這個時候就能站起來了呢。
要知道蕭大娘絕對是吃她加了料的蛋糕吃得最多的了,無論是在廚房還是後來錦鯉拿給她吃的。
換做是這些來參加宴會的賓客,她吃的分量能抵得上這十桌客人的量了。
這樣她都還能這麼快就恢複了不少,那她的實力絕對很可怕。
欣然將眼神投向平時看著樂嗬嗬的又平易近人的蕭大娘,但馬上又對著蕭姑娘說道:“你應該和真正的新郎成親,而不是和我旁邊這個人。你難道沒有想過為什麼自己會不記得新郎的名字,又是為什麼每年都要成親,但是永遠找不到真正的新郎嗎?”
“為,什麼?”像是在克製什麼,但強大的好奇心還是讓蕭姑娘問出了這個問題。
“那就是因為你身邊有人在阻止你去報仇,去尋求真相,而那個人就是蕭大娘!”欣然突然將手指向蕭大娘,一臉認真地說道。
“隻有你最信任的人才能做到這點,用不知名的辦法控製你,監視你,讓你沒有辦法找到那個人。”欣然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種魔力,讓人不自覺地就相信了。
蕭姑娘聽到這話之後,像是觸及到了某個不知名地地方,一下子就變得狂躁起來。
她的衣袍開始吹動,指甲長得又尖又長,紅紅的眼眶死死盯著欣然幾人,裡麵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神智。
她張開了嘴,銳利的牙齒密密麻麻,不像是人類。
蕭姑娘開口了:“人類?好久沒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