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們說啊,孩子的教育得好好抓。你看,人家生在首都的,那基本上就是贏在起跑線了,在高考時多占優勢啊。你說要是在那些教育大省,那可就難咯。”
雨停了,天晴了,老校長又覺得他行了,開始誇誇其談。
幾個年紀大一點的中年婦女是聽得連連點頭,家裡可是有適齡的要參加的考生,要是攀上關係,那不得少走好多彎路?
“那該怎麼辦呢?”其中一個這幾天都沒怎麼開過口,穿著黃色外套的婦女一臉焦急地開口問道。
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雖不深刻,但也足夠明顯,風吹日曬下,黝黑泛著紅的皮膚,粗糙的雙手,足以看出這是一個承受生活重壓的女人。
陌生的環境,生命的危險沒有讓她開口,而是讓她以沉默與孤立來麵對。
但此時,談及到孩子的教育,學習,前途時,她破防了。
欣然瞥了一眼,心中哀歎,可憐天下父母心。
之後,寬敞明亮的教室,寧和的學習環境都沒有了,這裡已經成為了藍星人掙紮求生的末日。
但是欣然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任何人,先讓他們懷揣希望,這才有活下去的動力。
老校長一聽有人接梗,就更來勁了。
進副本前,作為學校有實權的副校長,但在外統稱為校長的他,走到哪裡不是備受人尊敬。
但這幾天他是體會到天差地彆的對待,眾星捧月沒有了,連說句話都沒人聽。
他倒是不怪欣然,畢竟沒有她大家都活不下來。
隻是不太適應,不太適應。
老校長這麼告訴自己,但是此時一看有人開始找他套近乎,多年的職業病又出來了。
你讓他去教書,估計他早就忘了知識點了,但是和他吹牛,討論各種宏觀教育政策,那他門清啊。
哪裡有操作空間,如何解讀各種規定,他說起來是滔滔不絕,頭頭是道,儼然間成為了人群中最亮的仔。
老校長心裡終於舒服了。
眼看著眾人像是在廣場上的老年人聚會一樣,就差沒有廣場舞了。
捆綁在樹上的藤蔓又悄悄斷了一根,剩下的也搖搖欲墜了。
老虎眼中滿是狠厲與殘忍,它感覺到勝利在望。
再努力,再努力一下,隻要它能逃脫,這些小點心就一個也逃不掉!
生性狡猾的它還戲精上身,裝作筋疲力儘的樣子,讓偶爾看它一下的眾人以為它沒有力氣掙紮,認命了。
目前看來,它的計劃是成功的。
就在老虎君準備一鼓作氣將剩下幾根繩子都磨斷時,蕭峰扯了扯欣然的衣袖。
?
欣然低頭看向蕭峰,“怎麼了?”
蕭峰轉身指向那頭大老虎,說道:“繩子快斷了。”
欣然連忙跑過去查看。
察覺到動靜的眾人沒有再聊天了,也連忙跟著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看著隻剩下一兩根搖搖欲墜的藤蔓還捆在樹上時,欣然皺了皺眉頭。
這比她預計中的還要快上許多啊。
不過沒關係,欣然從山洞中又拿出一捆藤蔓,約莫有六七根的樣子。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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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貼心的為老虎君更換了新的繩套時,欣然能夠明顯感覺到它的生無可戀。
它努力演戲,戲精上身,騙過了所有人,卻栽在一個幼崽手上。
這個認知讓它有些惱怒。
它朝著蕭峰發出咆哮。
蕭峰抬頭看了它一眼,非但沒有被嚇住,反而朝它做了個鬼臉。
!!!
這個幼崽,我要一口吞了他!
老虎這下子陷入了狂躁的狀態,它不再演戲了,努力地開始掙紮。
但此刻的它,毛發淩亂,並不像是初次見麵那樣威風凜凜,反而有些心酸。
這就是傳說中的越努力越心酸嗎?
“媽媽,它好像要吃了我。”蕭峰指著那頭被掛起來的老虎說道,但是表情一點都不害怕,甚至還有些興奮。
欣然不禁失笑,這孩子。
她從背後又拿出一大把藤蔓,對著蕭峰說道:“彆怕,咱們還有不少藤蔓,能把它一直困住。”
老虎君不得不承認,當它看見那個雌性又拿出一大堆藤蔓時,自己是崩潰的。
周圍還有一大堆點心對著它指指點點,這讓威風慣了的它感到無比難看。
這能忍嗎?不能忍啊。
仿佛是做出了什麼重要決定,老虎掙紮了兩下,發出怒吼。
這次的怒吼和之前幾次完全不一樣,充滿著力量感,讓站在它附近的欣然等人一下呆住了。
欣然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了些。
接著她臉色立變,牽著蕭峰向後退,還邊說:“快跑回去!”
不知所以的眾人也反應過來,明白是要出事了,馬上離開。
就在欣然帶人剛剛離開,老虎就掙脫開了這張困住了它許久的網。
它重重地落在地上,濺起了一層灰塵。
但這對於皮糙肉厚的它來說完全不算什麼。
一恢複自由,它就立馬從這張大網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