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宿城淪陷。”
“報!淮城淪陷。”
宋國皇帝憤怒地把手上的奏折一把摔在地上。
伸出手指著著一個個低著頭,默不作聲的宋國官員。
“說話啊!怎麼不說了?”
“之前你們不都說朕的江山穩固得很嗎?不都說拿下揚城易如反掌嗎?現在這是什麼!?”
聽到朝堂上皇帝有些失態地怒吼,底下的官員將頭垂得更低了。
他們哪懂打仗啊,平時都琢磨著怎麼斂財,拍馬屁,結黨營私去了。
對他們來說,白花花的銀子可比啥都穩當。
就算最後宋國滅了,他們也照樣能活的滋潤的很。
他們可是打聽過了,那什麼揚城蕭夫人可不是一個嗜殺的人,說不定最後還能混個什麼官位呢。
整個大殿一片寂靜,隻剩下宋國皇帝越發明顯的喘氣聲。
“之前,是誰上報說秦賊已經癡傻的?他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誰?!”宋國皇帝似乎是突然想到什麼,一雙渾濁的眼睛充斥陰狠,在兩列官員中無情掃射。
底下的官員你望我,我看看你,最終有一個有些肥碩的男子站了出來。
“臣知罪,可之前明明李太醫,王太醫都說秦將,秦賊這癡傻沒法醫治啊。”他擦了擦額頭的汗,連忙解釋,小眼神還不住地看向宰相。
他這是在替宰相頂罪。
要不是那一箱箱金光閃閃的金子和無數奇珍異寶被抬進了宰相府。
不管這秦將軍是真傻還是假傻,他們都是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那些秦家眷屬也都不會放過,畢竟這種斬草除根的事他們可太熟了。
隻是無奈,這蕭夫人給的錢實在太多了。
“朕不想聽你解釋!揚城,宿城,淮城,你拿什麼恕罪!來人啊,把他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皇帝一揮衣袖,隨即一個踉蹌。
“皇上饒命啊,臣知罪了,臣知罪了。”那官員瞬間被嚇得臉色慘白,平時被護理的極好的胡子也被不小心扯斷。
他看向宰相的方向,隻收獲了一個威脅的眼神。
想到自己要真死了,妻子孩子還需要人照顧,他默默咽下了準備說出口的話,隻是一個勁兒的哀求。
幾個太監廢了老大勁兒才把他拖出去。
緊接著就是一陣陣慘叫,直讓人瘮得慌。
看著底下人一個個噤若寒蟬,害怕的樣子。
宋國皇帝竟有一種奇異的滿足感。
你們平時不是陽奉陰違,還想架空朕嗎?
怎麼一個個變成軟腳蝦了?
要是朕的江山真沒了,那你們一個個的也彆想活!
皇帝頓時出了口氣,轉身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錢將軍,朕可是待你不薄,你就給朕這麼一個交代?”
仿佛是沾上了人血,皇帝臉上露出瘋狂的神色。
錢將軍有口難言,他原本是秦將軍的副手,給皇上獻計,做了二五仔才上位的。
要真說有什麼真材實料,也確實沒有。
以往他跟著秦將軍,隻需要做一個不費腦子的悍將就行了,現在真輪到他獨當一麵,才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但是為了穩住皇帝,他隻能強裝鎮定,將一切事情都大包大攬下來。
“請皇上放心,此前兩城失手是因為揚城出其不意,我們沒有防備才導致的。我宋國可是有五十萬大軍,鐵騎輕易就能踏破揚城,收複失地。末將願領旨出征。”
“好,錢將軍這可是你說的,限你一月之內,攻破揚城。朕倒要看看他們的骨頭有多硬!”
宋國皇帝一聽這話,心想也是,宋國可是有五十萬將士,那揚城才區區兩三萬人。
就算是那秦賊再厲害又如何,他能以一當十,以一當二十嗎?
“散朝!”沒了生存的威脅,宋國皇帝頓時又有了玩樂的性質,準備下朝之後去見見自己新納的才人,一個來自西域的美人。
眼看皇帝都放寬了心,剩下的官員也把提著的心重新放進肚子裡了。
“李大人,今晚去淩煙閣如何?”
“善哉善哉。”
兩人哈哈大笑,相談甚歡。
錢將軍此時的內心是崩潰的,他就習慣性嘴炮了一下,這些人倒真的當真了啊?
彆人不了解,他還不知道嗎?
那揚城的可都是些精銳,手中還有會冒火的武器,一輪下來,沒等他們的人靠近,就倒了一片了。
還有那轟隆隆的東西,像是雷神發怒了似的,一陣白煙冒了之後,他們無堅不摧的城牆就破了好大一個口子。
這怎麼防,又這怎麼能防得住啊?
現在宋國的人都說,這揚城的軍隊是上天派來的,給他們帶來好日子的。
還未開戰,錢將軍的氣勢便弱了三分。
隻有一個月,他可是在皇上麵前誇下海口的。
讓他想想,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揚城。
“蕭夫人,新占領的江城又是一座廢墟了。宋國軍隊在撤離前將所有可以帶走的東西都帶走了,帶不走的全都燒了,隻留下一城的難民,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先開倉放糧,讓老百姓吃飽飯,再組織人手建居住的地方。”欣然有條不紊地安排。
這可真是一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毒計。
但凡是真是普通的軍隊,確實沒有辦法負擔的起這麼多人口的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