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突如其來事件,導致車內的氣氛十分沉鬱。
寧曼青冷聲讓人去查鐘悅,黎初則是找唐從南推了接下來能推的行程。
她本來拍完了《放逐者》就是打算休息的,倒也不是打算全麵停止活動,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能停就停比較好。
那個想害她的人實在是太陰損了,這比直接的謀殺心思還要惡心。
hdm和艾滋一樣可以通過血液傳播,蔓延速度極快,病毒在體外留存性比艾滋還強,隻要鐘悅拿沾有她血液的針紮她一下,她可能就被傳染了。
唐從南很快給了回應,他明白黎初是個有主意的很少任性的人,也就隨了她,除了一些已經簽訂好合同的通告,其他的都推了。
黎初在寧曼青在這個城市的臨時住處脫下了身上的禮服換上了常服,和寧曼青乘坐了同一輛航班,當晚飛回了雲州。
她沒回自己在雲州的住處,去了寧曼青常住的私密性和安保性很好的半山彆墅。
寧曼青的人探聽消息的速度很快,當晚淩晨就把鐘悅資料搜集好呈到了寧曼青的眼前。
鐘悅並沒有說謊,她的確是患上了hdm,在一個月前在某私家醫院確診的。
資料上還有著一些其他的東西,比如說鐘悅現在背後的金主,黎初隻是掃了幾眼就不願意再看了。
光鮮亮麗的娛樂圈,背地裡藏著的利益關係和資源置換大多透著腐臭的味道。
很多人會用你情我願來形容這種資本關係,但黎初覺得並不儘然,大多數的情願或許隻是無法反抗的自我慰藉罷了,黎初並不知道鐘悅是否是真的情願,她隻知道當美貌成為一種資源,那麼談論‘你情我願’就是件可笑的事情了。
“請鐘悅來談談?”
黎初放下了手上的資料開口,與其同時抬起頭的寧曼青也恰好在同一時刻出聲。
“找鐘悅見一麵。”
寧曼青眉眼和緩下來,捏了捏黎初的手指說:“我會找出來的,彆擔心。”
其實她們都知道,這件事多半不是圈裡人所為,既然不是圈裡的人,那就很可能是和寧曼青有利害關係的人,而這個人知道或者猜測出了她們的關係。
“我相信你,這段時間我儘量不出門,省的你擔驚受怕的。”
寧曼青應聲,擁住了黎初,將頭靠在她的頸窩,心裡歎著桃桃總是這麼乖,讓她心裡那一點陰暗的掌控欲在未曾發作的時候,就已經被儘數安撫了。
黎初被脖子上噴灑的熱氣弄得有些癢,手指玩著寧曼青的發尾問:“那我現在找鐘悅談一談?約她在哪裡見麵?”
“就在這裡,你約她,我找人接她。”
寧曼青坐直了身體,她沒黎初那麼心軟,這件事情她很著急,她不打算和鐘悅談談,她會讓鐘悅答應一定配合。
“好。”
鐘悅接到的電話的時候,人還在秀場所在的省份。
她剛剛吐了晚飯,吃了藥之後躺在沙發上,震動的未知號碼讓她沒有接通的**,她索性關了機,繼續睜著眼睛看著房間裡的燈。
房門不停地敲響伴隨著叫喊著,鐘悅不耐煩地起身打開了房門,冷冷地看著站在門外的經紀人。
經紀人討好地看著她,賠笑道:“小悅,你看距離上回那事都一個月了,李總那邊……沒有李總,你的資源可……”
“閉嘴,”鐘悅冷聲打斷,神色譏諷的說,“我現在這樣你讓我去?我要是在李總床上又吐又拉你負責?”
“有那麼嚴重嗎……”經紀人嘟囔著,滿是懷疑,但看見鐘悅白的和鬼一樣的臉和瘦削的身體,又忍不住信了,黑著臉說,“行吧行吧,真沒用。”
他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鐘悅也見怪不怪,在他走之後啐了一聲‘臭拉皮條的’,陰著一張臉關上了門。
二十分鐘後門鈴再度響起,鐘悅還以為是經紀人去而複返,拉著一張臉準備罵人,卻看見眼前站著的是兩個不認識的一男一女。
“你好,鐘小姐,請您接個電話。”
阿香把電話放在了鐘悅的麵前,鐘悅滿臉疑慮的看著他們,接過了電話。
“鐘悅,我是黎初,因為你的電話打不通,隻好出此下策了,有些事想要和你麵談,希望你能答應。”
鐘悅其實並不是很想答應,但是剛剛給她遞了電話的女人正在把玩著手裡精巧的槍,卸了彈匣又裝了回去,如此反複。
鐘悅沉默了一會兒,說:“好。”
淩晨一點十三分,飛機起飛。
從機場一路被幾個人秘密護送到彆墅的鐘悅,站在彆墅裡的時候,表情還有些麻木,在看見寧曼青的時候,先是恍惚了一會兒,又恍然大悟。
“黎初,高還是你高啊。”
她的笑裡多了幾分了然的得意,黎初沒有那麼乾淨和她是同一種人這種事實讓她十分愉悅。
黎初知道她誤會了什麼,但是也沒辯解,和鐘悅澄清這種事情沒有意義,倒不如讓她順著她的想法去想,如果那能夠讓她覺得好過一點。
寧曼青擰了擰眉,但被黎初拍了拍手背之後也咽下了嘴邊的話,請鐘悅坐下。
寧曼青開門見山的說:“鐘小姐,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們,幫我們找出給予你許諾的那個人。”
鐘悅好笑的問:“我為什麼要幫你們,該不會以為我不幫著那個人害你就以為我是個好人了吧?”
“我可以讓那天晚上的所有人都付出代價,破產進監獄怎麼樣?”
寧曼青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提出了交換條件。
鐘悅抓著自己包的手忽的收緊,她的身體僵硬起來,身體不自然的抽搐了兩下,她深吸了一口氣,緊盯著寧曼青,額頭冒起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