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棠的時間線裡,她一如既往的去見了自己接濟的少女,她並不知道眼前的少女已經換了內芯,在晚上回去的時候做了一個古怪的夢,夢見了變老的周年。
在夢裡,吳棠有些驚訝也有些好笑,仿佛一眨眼,自己看著的孩子就變成了華發蒼顏的老人。
布景的打光很柔和,周圍暗暗,光從斜角切入帶上幾分朦朧,宣告著這並非現實場景。
黎初入戲,在看著坐在那裡的女人,麵上先是迷茫又是說不出的驚訝悵惘。
“是小年嗎?”
她莫名就是這麼認定著,哭笑不得的摸上了眼前的人的頭發。
“怎麼一轉眼長這麼大了。”
明明是青年和老人,卻映照著舊時光。
與其說這是吳棠的夢,不如說這是年老的周年的夢,在她的夢裡已經離開的人就好像隻是出門了一會兒,而後時光匆匆,在推門時驚訝往日少女已遲暮,依舊當她如孩童般輕哄。
導演喊了過,黎初卻沒有很快的出戲,她注視著愛人蒼老的麵容,心裡下了一場綿綿的雨。
寧曼青勾住了她的尾指,化妝隻是在視覺效果上造成差異,她的手指依舊柔軟溫熱,讓黎初望著出神。
黎初竟然不合時宜的發散了思維,想著寧曼青要是真六十七了手指也該乾瘦了,到時候捅著肯定不舒服,不過寧曼青都六十七了,她到時候也六十四了,正常世界她早就絕經,這個世界估計也早就絕了發情期,也不用操心這個了。
思維發散了一圈回來,黎初出戲,在心裡含淚想著這麼浪漫感傷的時刻,她在想什麼啊媽蛋,這就是實操派的骨乾成員嗎。
《倒轉五十年》其實是個商業片,但是執導的編劇加導演其實是文藝片出身的,而且她這片子就想找黎初和寧曼青來演,所以在投了聚星失敗之後立馬轉頭找了聚星老板娘黎初的工作室來碰運氣。
人總是很難改自己的習慣的,於是有時候溫暖乾淨的場景片段裡,總難免摻雜了幾分濕潤的曖昧感,這中節奏有點分裂,所以經常要重拍。
導演還蠻擔心金主因為她的掉鏈子而生氣的,努力想控製自己,但有時候腦子就是控製不住。
黎初和寧曼青決定找她談談,導演淚眼朦朧的說其實她想拍的故事更暗黑一點,但那就決定了小眾和許多非議。
黎初問:“比如說?”
“比如說,”導演長歎了一聲氣說,“周年不是發現了吳棠妻子的罪證,而是故意設下了陷阱,讓吳棠的妻子惡疾纏身又不得不坐牢,她又心機的間隔吳棠和所有人的距離,把她控製在除了自己之外的真空環境裡,吳棠最後還是發現了想要離開,但……反正就逐漸崩壞了。”
黎初直呼好家夥,一下從溫暖治愈雙向奔赴戲變成了暗黑病嬌相愛相殺虐身虐心戲,從‘我是大佬掌心寵’變成了‘我在病嬌地下室’,說真的如果是後者,黎初當初是不會過的,這中愛情病態瘋狂又壓抑,不管是從故事性還是商業價值來說,都是前者更甚一籌。
寧曼青沉吟了一會兒說:“那就把你想拍的先拍了,然後不要掉鏈子。”
她是大金主,這話有著絕對份量。
導演喜出望外,就差一個滑鏟抱腿說媽媽真好了。
黎初:???
她有理由懷疑寧曼青就是想接著拍戲光明正大的搞那些見不得人的py,比如地下室係列。
寧曼青看著她的眼睛眨了眨眼,裝作看不懂她的表情。
這可都是導演的想法啊,金主媽媽又能有什麼壞心眼呢?她隻不過是按照導演的想法來演戲而已。
於是接下來不是導演一個人精分,而是全劇組跟著導演一起分裂。
上午還是一起吃火鍋的溫馨救贖,下午就直接崩壞的病態牢籠。
錢朵朵暈暈乎乎說,拍這一部劇,感覺自己看了兩部電影,還是官方親自同人。
圓子和阿藥深以為然,偶爾來探班的唐從南簡直是氣的牙癢癢卻無可奈何,內心嚴肅譴責寧曼青這中公費戀愛的行為,劇組每一天嘩嘩嘩流出去的都是錢啊。
導演則像一隻快樂的小鳥,進行的在資本的世界裡撲騰。
寧曼青在兩中拍攝狀態裡來回切換的很好,黎初感覺自己每天都在鍛煉演技。
上一場戲還是看著少女戀人,下一場戲就是想逃卻被捉了回去。
停在原地的車裡,軌跡上的布景製造出移動的場景,她坐在車裡想呼救,卻被人捂住了嘴朝著後拽。
“去哪兒?”
身後女人的聲音滿是不懷好意,那隻微涼的手順著腿往上,伸進了裙擺。
黎初仰著頭渾身一僵,嗚嗚了幾聲說不出言語。
劇本裡沒有這中拓展情節!不要以為車裡沒有攝像頭就可以為所欲為啊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