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嘉走上前來,將手銬遞給了賀姝之後,有些同情的看著臉被按在地上摩擦,這會兒因為喘著粗氣,嘴邊的黃土被吹的一揚一揚的石勇,說道:“你看看,有話就好好說,跑什麼跑呢?跑了還是會被追回來的嘛……”
說到這他複又瞟了女人兩眼,說實話,今天也就是她在,不然這個石勇能不能這麼快抓住還真不好說。單單就說剛剛那個鐵絲網攀爬,網的上麵都是尖刺,眼瞅著嫌疑人就是要拚著自己受傷也要逃脫,正常的警察在追擊犯人的時候能這麼不顧自身安危的,還是少。
“放開我!放開我!”石勇察覺到身上壓著的人的動作,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十分不甘心的扭動著自己的頭,臉上甚至因為石子的摩擦而產生了紅痕:“冤枉啊!!!警察就可以亂抓人嗎?你們憑什麼抓我?”
他的聲音粗獷,鐵絲網又沒有什麼遮擋的作用,動靜能飄出去好遠。惹得相鄰的幾戶人家都走了出來,伸長了脖子透過那鐵絲網想要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賀姝沒有理會,臉上的表情不變,木著一張臉用力的再次將其壓製住,眼睛眨也不眨的把手銬戴在了對方的手上,之後開了口:“你既然不心虛,怎麼看到我就想跑?”語氣輕鬆的就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你追我,我下意識的就跑咯。”石勇還梗著脖子,試圖狡辯。
曾永嘉上前將其一把拽了起來:“得了,留著點力氣跟我回去再說。是與不是也不能光靠你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得講證據,回頭我們把你那屋裡藏著的‘寶貝’檢查一遍,自然會有分曉。”
“警察不講理啦!!!警察欺負良民啦!!!警察擅闖民宅啦!!!”石勇起身之後變本加厲,全身上下都在抗拒。
這迫使曾永嘉幾乎用上吃奶的勁兒才能勉強不讓他掙脫,一張臉都因為用力而漲得通紅,手臂和脖子上的青筋更是儘數爆起。
此時,常斌拉著小女孩從房子的旁邊繞到了這邊,小女孩好奇且懵懂的看著他們,似乎不是十分理解眼前的景象代表著什麼。
賀姝衝著常斌打了一個手勢,對方會意,略微彎腰和小女孩輕聲細語的說了兩句什麼,然後半強製的讓其轉過身子,帶著她走出了大院,二人一起上了路邊停著的另一輛警車裡,那是另一組人剛剛聞訊開過來的。
“你若再繼續折騰,我就告你暴力抗拒執法,根據規定我們是可以進行反擊的。”賀姝說完,把人從曾永嘉手裡接了過來,鉗製住對方那有力的胳膊,用力向前推了推。
說也奇怪,這人一到了她的手裡,掙紮的力度登時就變小了。興許剛剛發生的一幕幕讓男人心有餘悸,領略過她的身手,自然是不想繼續吃什麼苦頭,最終乖乖的邁開了步子,然後被押到了警車上。
沒過多久,兩輛警車在一堆看熱鬨的市民的注目下,呼嘯著遠去了。
……
因為新證據的出現,各個案件相關部門再次陷入了忙碌之中,隨著天上掛著的太陽漸漸西落,最後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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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了半個圓腦袋,將天邊映的如火一般。
曾永嘉頂著和雞窩一樣的頭發,搖頭晃腦的走進了休息室,給自己衝了一杯枸杞水,又捧著自己的不鏽鋼大茶杯晃悠著到了一張桌子前,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了下去。
他緊接著張開嘴打了一個大哈欠,隨即端起杯子吹了吹還在冒熱氣的杯口,呼嚕呼嚕的喝了幾口,後心滿意足的靠在椅背上,發出舒服的喟歎。
這時,侯子博也走了進來,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哦!我的天呐,瞧瞧那優越的黑眼圈,你要是不說,冷不丁的看一眼我都覺得你是讓人給揍了。”
說著,男人一邊往杯子裡倒著速溶咖啡一邊一驚一乍的:“不過聽說你們剛剛帶回來一嫌疑人,你這不會是真讓人給打了一烏眼青吧?”
曾永嘉昨夜就沒怎麼睡,今天又出去跑了一天,這會兒累的喘氣都覺得費勁,就懶得多費口舌。他隻是麵無表情的轉過去給了對方一個眼神讓其自己去體會:“真是讓你失望了,有賀隊在,這種事兒壓根輪不到我。”
侯子博一聽反倒是來了興趣,匆匆的衝完咖啡就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對麵:“我們組剛剛可有人撞見你們押著嫌疑人回來,說是那人可挺狼狽的,那臉上跟個血葫蘆似的。自打上回那個女裝大佬因為劫持謝子豪直接被她乾骨折了,我就知道你們賀隊肯定是個狠角色,這回嫌疑人的臉不會是她撓的吧?”
“嘶……下手可有點沒輕沒重了啊,你們這群老油子也得在旁邊提醒著點啊,到時候對方萬一提出複議,多麻煩!”
“什麼跟什麼呀,那是對方暴力抗法……”曾永嘉自然是得解釋一番了,他繪聲繪色的把當時的情景描述了一遍,臉上的表情是與有榮焉:“……你可沒看到那鐵絲網上的尖刺,得有這麼長,關鍵是臟的不行,都是鐵鏽。這要是結結實實的紮上去,還不得打破傷風的針啊?”說完之後,他收回了比劃長度的手。
“那你們賀隊沒受傷吧?”
“我看也是蹭破了皮,剛剛被我們勸著去醫務室處理了,沒什麼大事兒。”
到底是直男,在他們看來出外勤受點小傷再正常不過了,所以二人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討論下去,轉而又回到了案情方麵。
門外窗邊站了許久的一道身影最終掐滅了煙,轉身走了,隻留下原地那許久未散去的白色煙霧。
市局醫務室。
賀姝正坐在那裡,伸出手讓眼前的女醫生仔細瞧了瞧。這女醫生看著約莫五十來歲的年紀,梳著一頭短發,帶著金框的眼鏡,說起話來輕輕柔柔的。
因為他們沒有什麼案子的時候,日常也會在訓練室進行一些體能訓練和自由搏擊之類的,受傷難免的。於是局裡就給配備了醫務室,這樣不管是訓練還是出外勤受了輕傷,都能及時得到處理。
“新調來的?以前沒見過你。”女醫生小心的給她的傷口進行了衝洗,隨口問道。
“來了也有兩個來月了。”賀姝回道,掌心傳來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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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感似乎與她無關,沒有一絲絲的反應。
“哦……聽說過,就是專案大隊新來的那個隊長,我說剛剛怎麼聽著這個名字這麼耳熟呢!”女醫生完成衝洗之後,隨意的給她包紮了一下:“小心點這兩天儘量不要碰水,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有兩處紮的比較深,不過裡麵的鏽粉我已經幫你衝洗乾淨了,應該不會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