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嘉恍然大悟:“你們的意思是,那七名受害人在報警的時候都撒謊了?!!這不……簡直就是在開玩笑!這是妨礙司法公正!既然不想提供準確的嫌疑人信息,那就乾脆彆報警算了!”
“剛剛我也說了,這起名受害人都是小中產,有點錢卻還沒那麼有錢,家中還有或是‘敬重’、或是‘懼怕’的老婆,一丟就丟大幾萬乃至於價值幾十萬的東西,這些東西總得要有個合理的去處。”紀宸解釋道,然後把那些資料的最上麵的幾張遞給了賀姝,示意對方看看。
“這幾天我們在整理連環搶劫案的老卷宗,發現了許多的細節,重新進行了有關於嫌疑人的側寫。對比之前老的側寫,發生了比較多的變化。”他在大家夥看資料的功夫,進行了細致的說明:“之前的調查方向一直都是根據這幾名受害者的口供作為引導方向,自然基本上什麼都查不到,因為那些‘嫌疑人’根本就是虛構的。”
“搶劫案發生的時候基本都是在午夜剛過,然而每一次警方都是在淩晨才接到報案,就是因為受害者的手都被綁在了座椅上,電話也都被拿走所以不具備自行報警的能力。而且這些人的車停的位置都相當偏僻,附近沒有監控,基本上是等著天亮了,靠著呼救聲將路人吸引過去才得救並且報案的。五年前,國家的城市治安監控覆蓋率跟現在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在行車軌跡這方麵也壓根沒有什麼發現。”
“不過受害者在當時的筆錄中都不約而同的提到一個細節,在被捆綁在座椅上之前,對方還用辣椒水先使得他們瞬間失去反抗能力,然後用刀抵住他們的脖頸,最後才將其控製住。如果是一個身形強壯的男性劫匪,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吧?”
“所以是女人。”曾永嘉肯定的道。
紀宸投給他一個讚同的眼神,繼續分析:“還有就是,這些受害人為什麼全部都把車停在那麼偏僻且沒有監控的地方?如此偏僻,劫匪還能夠找得到他們,這名劫匪每天什麼都不做,日常就是去城市每個偏僻的角落晃悠,撞到一個算一個?這相當不符合邏輯,因為依據現場證據和痕跡來看,劫匪是很有計劃的人。話又說回來,什麼能讓七名男性受害者自願前往如此偏僻的地方?”
曾永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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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幾道視線一起落在了玻璃後麵葛雲的身上,眼前這位顯然非常漂亮,五年前想來比現在更加鮮嫩貌美,肯定足矣讓男人神魂顛倒。
“還有就是其中三名幫著受害人報案的熱心市民在後來做筆錄的時候,都有提過一個細節,就是他們在發現受害人的時候,對方都衣冠不整。當然了,具體描述你們可以仔細看看筆錄,當時警方對於這個細節並未過多在意,在被歹徒製服的過程中掙紮,身上的衣服當然會淩亂。可是當嫌疑人側寫變成女性的時候,這點就相當的耐人尋味了,不是嗎?”
“嗬!”常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感情我們專案忙活半天,幫你們陳年舊案組把嫌疑人給逮回
來了?!這葛雲有個孩子,現在就在休息室呢,看著也就四五歲吧。連環搶劫案於五年前發生的最後一起,看來不是因為搶劫犯收手了,而是去生孩子了,時間剛好對得上。”
紀宸微笑著歪了歪頭:“根據那些受害者脖頸上的刀傷來推斷,嫌疑人是個左撇子。”
賀姝聞言給常斌甩了一個眼神,?(文學)_[(..)]?請來[文學]?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拿起一旁的筆錄就走了出去。剩下的四人站在玻璃前觀看,沒過幾秒,常斌就推開門進了去,走到了葛雲的身邊之後,將筆錄放在她麵前,並且遞給對方一支筆:“這是剛剛根據你所說的形成的筆錄,確定沒問題請你簽字按手印。”
女人有些遲疑,似乎覺得這個過程太快、太簡單,不過仍舊是用右手接過了筆,低頭瀏覽了一遍內容,確認無誤之後在角落裡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嗯?用的右手?”侯子博挑眉。
“稍安勿躁,用右手簽字並不代表不是左撇子。有些人吃飯、寫字都是右手,但是遇到真正用力氣的時候,就會用左手。”賀姝說完之後,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紀宸:“不過當時七個案發現場,沒有留下點DNA或者是指紋之類的證據嗎?”如果有,一會兒他們完全可以把葛雲的指紋與當時的進行比對。
“沒有指紋,我估計嫌疑人肯定是自己有所準備,至於DNA也沒有,你猜怎麼著?七個車內警方全部發現了清理過的痕跡。有的精細,有的粗糙,但是基本都對案發現場產生了一定程度的破壞。”紀宸搖頭,表情複雜。
“男人……”賀姝意味不明的低笑了一聲,這種生物好像在某些時候思維會出奇的一致。
“意思是那些受害人自己破壞的現場?”曾永嘉被這幫人蠢的心口疼:“所以他們壓根就沒想要抓到搶劫犯,報警算是給家裡一個交代,一旦抓到搶劫犯,他們在外麵偷偷搞的外遇也就瞞不住了。”
“什麼人啊!簡直就是浪費納稅人的警力!”他憤憤不平的開口咒罵。
就在這時,對麵的葛雲已經簽好字,常斌在收回筆錄的過程中手一抖,那夾著筆錄的鐵質文件夾就滑了下去!磕在了桌麵上發出巨大的聲響,隨即彈落在地,而坐在那裡的葛雲下意識的就伸出左手去接,雖然沒有阻攔的了筆錄掉在地上的命運,但是最後仍舊彎腰用左手撿起,交還給了站在旁邊的人。
常斌客氣的道謝,然後告知女人在他核定再沒有其餘的手續要處理,對方就可以自行離開了。而後他迅速的回到觀察室,衝著眾人揚了揚手中的筆錄:“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