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咕——”
虞白剛到林想家地下的入口, 就聽到上方屋子裡“叮裡哐啷”一陣亂響,同時還伴著一種奇怪的叫聲。
“?”
虞白探手,輕輕敲了下頭頂的木板。
“誰?”
林想好不容易才按住這隻怪毛雞, 哪知地下動靜一傳來,這雞再次撲騰起來, “啊”地一嘴巴叨在他胳膊上的擺擺肉上,痛得他頓時撒手。
“咯咯!”
已經長出一層絨毛的雞“呼”地飛起, 為了起飛還重重一jio蹬在林想臉上,咻地一聲射到了屋子邊緣的木板前——
然後, 十分矜持優雅地探嘴:“咚咚。”
回應般地敲了敲木板, 接著尖嘴一叨一擰, 原本栓住的木板就被它從裡麵打開, 露出下麵虞白的身影來。
林想:“……”
忍不住想罵娘,哦不, 罵雞。
這隻雞就跟他有仇一樣, 天天搶他吃的不說, 還他娘的十分凶悍, 稍不如意就要被它尖嘴伺候!
“虞哥!這雞我養不下去了!咱啥時候把它燉了!”
林想委屈得都帶出一絲哭音:“這特麼比養娘還費勁!”
“咕——!”
聽到他講臟話, 地上的雞翅膀一張,一臉凶悍地小跑著衝過來。
林想一個不查, 頓時再次被它一口叨在迎麵骨上,頓時疼得再次尖叫一聲, 蹦了起來。
一旁的林飛護著自己的碗慢慢吃著, 見狀忍不住翻白眼:“哥,你能不能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老是跟它過不去?”
虞白頗有些驚異地掃一眼林想身上的青青紫紫,再看看另一邊, 昂首挺胸,一臉驕傲的雞。
要知道林想再不濟,也是個二階異能強者,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可強太多了。可現在他竟然被一隻雞叨得滿身青紫,由不得他不驚訝。
“你身上的都是它叨的?”
林想立馬委屈地湊過來,大吐苦水:“對啊對啊!你不知道它太凶殘了!不給吃要叨!今天下雪不能出門要叨!反正怎麼著它都要叨,吃得又多,我都快養不起了!”
虞白:“……”
沉默地看著蹲在自己腳邊,一臉乖巧的禿毛雞;再看看一臉委屈,像個孟薑女的林想。
那感覺——頗有點一言難儘。
他還
忍著沒說,一旁的林飛已經受不了自家哥哥這副模樣了,刺他:“你說你好歹也是二階異能者,竟然連隻雞都搞不定,還好意思告狀。”
林想理不直氣也壯:“那是我虞哥,我不跟他告狀跟誰告?你嗎?你能擺得平這隻凶殘的戰鬥雞嗎?”
林飛頓時閉嘴,似乎是想起了某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最後還是虞白率先打破僵局:“把它給我。”
一聽這話,原本安靜的屋子頓時熱鬨起來。
林想忙不迭地收拾籠子,而那隻被林想稱作戰鬥雞的禿毛雞則是高興得上下撲騰,最後還撲去屋頂拽下來一隻小包,裡麵裝滿了各種零食——全是它這段日子從林想那裡偷來的。
林想:“……!”
虞白則是皺眉盯著禿毛雞:“你毛都沒長齊,怎麼飛起來的?”
禿毛雞一僵:“啊!咯咯!”
然後重心不穩,翅膀一頓亂揮,“咚”地一聲重重摔到地板上,砸出好大一聲響。
眾人:“……”
良久,虞白緩緩吐出一口氣,抬起下巴朝籠子點了點:“進去。”
禿毛雞從地上一彈而起,叨起地上的小包包,屁股一扭一扭地鑽進籠子,末了還十分乖巧地把腦袋探出來,將籠門栓上。
看得林想下巴都快掉了:在他手裡,這祖宗可從來沒這麼乖巧過。
哪次進籠子不是搞得雞飛狗跳的?
虞白不知道林想心裡想的這些,想著自己出來夠久了,直接拎起籠子就走。
哪知一出門,就碰到了個意外之人——周琳琳。
她家在地下,剛剛虞白敲林想家門的時候她恰好看到了。
想到自己最近一段時間受到的冷遇,她終於按捺不住出來守著了。外麵很冷,但是為了形象,她愣是裡麵穿了條裙子,隻在外麵套了件長款的羽絨服——很顯身材,但也非常冷。
不過說起來,她屋子裡溫度也比外麵高不到哪裡去。
之前因為害小崽的事情敗露,又加上她被芮冰當眾揭穿兩麵三刀的心思,虞白雖然為了基地的穩定沒有一棒子把她打死。
但是能在混亂末世活下來的人們,豈能連這點眼光也沒有?
於是周琳琳就發現原本應該屬於她的份例就開始偷工減料,偏偏大家還做得不
明顯,即使鬨出去她也沒法說。
這不今天寒潮來了她才發現,分給她的柴大部分都是潮的,壓根點不著不說,還嗆得要死。
而給她的禦寒衣物也是,表麵看起來厚厚實實。但實際上都是舊羽絨,舊棉,板結成硬硬一塊,壓根不保暖。
“虞總。”
周琳琳哆嗦著上前,一臉悔意:“之前是我沒把那封信收好,以至於讓小彥從我這裡把它翻了出去,但是我也沒想到這些事情背後竟然還有尹喜。差點害了你跟小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