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穆還在生氣悶氣的時候,台上的盧黎卻雙手一按,止住了眾人的掌聲。
然後他轉向齊野望:“齊總,您生了位好兒子啊!”
齊野望從剛才開始,大腦就一直處於停滯狀態。
什麼好兒子,什麼西南理工的高材生,什麼技術專利?
他這個逆子不是連三流大學都沒考上,不過是弄了張假錄取通知書來騙自己的嗎?
這事可是他小舅子親自調查出來的,準得真真的,西南理工根本就沒有齊自在這個人!
怎麼他現在又出來騙人了嗎?還騙的是這樣大的國家企業?
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得時間地點和場合,連聲說道:“你們被騙了,他那個大學文憑是假的!”
席間嘩然。齊野望這時就覺得整個頭嗡嗡地疼。
對麵的盧總的麵上怎麼會對自已露出了憐憫的目光呢?他的嘴一張一合,說話的速度都慢得像是放慢了十幾倍的電影:
“齊總你錯了,齊自在的文憑、專利都是真的,他畢業西南理工的化工院主任我也認識,你要不要當眾接和他通個話?”
齊野望的大腦,好像接收了這些消息,又好像沒有。他身子一軟,轟然倒在了地上。
他這一倒下,陶樂立即打開了金手指。界麵是橙色的,不屬於危重病,那人怎麼就暈倒了呢?
年齡:56歲。健康值:65。
病因:高血壓50%,類風濕30%,高尿酸血症20%。
血壓170/115,心率110/分,酒精含量80mg/100ml,尿酸425umol/l
狀態:醉酒。
原來是喝醉了酒。陶樂本來已經站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齊野望這三種慢性病,本來隻要好好調養,暫時都不至於危及生命。
但若他繼續這麼毫不節製地飲酒,後續的發展可就真不好說。
不過眼下,三個兒子自然是要張羅著將他扶下去休息。而這場酒宴,也已經進入了尾聲。
今天訂婚宴上的瓜很香,很甜,很可口,值得回味和傳播——絕大多數客人們都這麼想。
金飛和任東的感覺與他們卻不太一樣。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今日,他們可謂是揚眉吐氣——這個女婿沒找錯!
在陶家人告辭離開的時候,任東的下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所以說這人就是要看命。就像我嫁了老金,佳佳要嫁齊自在,這命中就是帶著福,躲也躲不開。”
她到底是個藏不住話的人,得意之時,還是把自己藏了半天的想法攤開了來說:
“今天自在迎進來的那個滿身貴氣的年輕人,你們都看見了吧?當時我精挑細選出來要介紹給樂樂,結果她嫌人家有點小毛病,硬是不肯應......”
陶家人帶著疑惑的目光落在陶樂身上。之前他們光聽任東提過一次,知道相親失敗了,卻完全沒想到會在今天看到真人。
雖然沒從那人身上看出貴氣,但他舉手投足帶著殺伐果決的軍人作派,也令人印像深刻。
此外,僅看那麼多人都圍和他和主婚的何女士,就能猜出他的身份肯定也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