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她想的那樣沒錯了。那麼陳恪為什麼也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麵上還帶著一絲得意洋洋的表情呢?
她也來不及多想,就見到站在油膩男身邊的瘦削男子,對著眾人說話了。
“這分配的事,剛才陳副院長也說得很清楚了。規培是輪訓製,也談不上分到哪個科,不分到哪個科。你們再鬨騰也沒什麼用。”
“而且啊,今天這個分配方案,也是經過林院長批準了的。行了,都回去吧,都擠在這裡做什麼,科裡都沒事做了嗎?”
他這麼一說,趙恒與侯波等人便轉身向外走去,臨走前還深深地向她望了一眼。
陶樂並沒理解,趙恒和侯波望向她的時候,眼裡的一絲失望。
忙活了這麼久,兩個人之間又鬥雞一樣爭了半天,最後卻讓彆人截了胡。
這換了誰,誰也不能高興得起來。
屋裡的人走了一大半,陶樂這才看見了站在後麵的葉晨。
他本來就是醫務處的人,出現在這裡也無可厚非。
“行了,接下來你跟他們說吧,我來這裡就是見見人。”常副院長連眼風都沒再向陶樂掃一下:“這人也見了,我就先上去了。”
“你把咱院的規章好好跟他們講講,現在的年輕大夫,要在遵章守紀,無論是職業操守還是敬業精神,都得讓人挑不出毛病——否則出了事,丟的可是咱們一院的臉呐!”
丟下這一大串夾槍帶棒、意有所指的話,常青搖搖頭,舉步向大門走去。
瘦削男子孫處長連忙為他拉開了門,畢恭畢竟地目送他離開,這才轉過來麵對陶樂三個人。
“剛才常院長的話,大家都聽到了。”他自然而然地,忽略了頭銜中那個“副”字。
“這番話,既是對咱們年輕人的要求,更是期許。常院長對年輕人,總是這麼關愛有加。他常說,年輕人就是一院的未來,是希望,是一院精神的庚續........”
陶樂很佩服自己,能麵不改色地聽著孫處長不重樣地讚美著常院長,不像陳恪,麵上已經帶出了一些不以為然。
孫處長足足就這個話題講了半個小時,大概是口乾了,這才停下來喝了一口水。之後他目光似乎不經意地在陶樂麵上停留了一會兒,繼續道:
“院領導重視年輕人,願意給大家各種各樣的機會,但作為年輕人本身,也得要腳踏實地,端正態度,萬萬不能好高鶩遠。”
“泰山那也不是一天就堆起來的,總得有個日積月累的過程。關於規培醫的輪轉,院裡是自有安排,總不能誰想去哪就去哪裡。”
孫處長一邊說著,眼睛又斜斜地瞟向了陶樂,聲音也上揚了三分:
“背後耍心眼子,搞小動作,醫院可不是整這些歪門邪道的地方!你也不想想,有些地方你就是去了,能擔得起來嗎?”
陶樂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她很肯定,無論是眼前這位孫處長,還是剛才那位常院長,她都是第一次見,怎麼這兩個人,似乎說話都在含沙射影啊?
是誰好高鶩遠,背後耍心眼,搞小動作,整歪門邪道?陳恪嗎?
她可是聽村民說了,早早就有人來村裡悄悄傳話,說找小陳大夫看病,再給他評滿分,可以換五斤豆油......
當然,現在的天橋村人個個財大氣粗,還真再看不上這五斤油了。
如果他們說的人是陳恪,那他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裡才對,弄虛作假的人,不該取消考試資格嗎?
而且,她怎麼總覺得,眼前這位孫處長,看著自己的眼神有點陰惻惻地,似乎十分厭煩的樣子?
難不成是剛剛發生了什麼她還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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