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剛過,喬慶年就出現在天水城小區之外。
最近小爺行事是越來越隨心所欲了。這次竟然讓他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立即馬上把陶大夫新養的貓給弄走,還不能引起她的不滿和追究。
當然,要是能從此讓她打消養寵物的念頭,那就更好了。
這算什麼事兒呀,竟然也值得小爺鄭重其事地說上一回?
要是時間不是這麼緊,他還可以再設計上幾個穩妥的方案。眼下,卻隻好先冒昧地前來試上一試。
遠處走來了兩個人,看起來是父子倆,都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就停在了他的麵前。
喬慶年將手裡的皮包遞給其中的父親,又叮囑了幾句,這才目送他們倆進了小區。
陶樂剛把貓砂和食水的位置安排好,就放在陽台門左右兩邊,那隻並不認生的貓就迫不及待地過去享用起來。
可見來時的路上,它委實是餓慘了。
這副對吃食執著的態度,倒是與那位大爺有一點相像。
陶樂甩了甩頭,把這突如其來的比較之心拋開,準備要給它起個高大上又霸氣的名字。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一樓門外站著的,正是剛才的父子倆。
“請問,是陶小姐嗎?”那位個子極高的父親問道。
“你們有什麼事嗎?”陶樂問道。她能肯定,自己從來就沒見過這二位。
“您是不是最近得到了一隻貓?是一隻不太純的金漸層,身上還有不少斑點。”
“嗯,是啊,你們是?”
“我們就是那隻貓先前的主人。”父親無奈地答道:“有人出了高價一定要買它,我見他心誠就應了下來,沒想到兒子回來鬨得厲害。”
他那個十一二歲的兒子適時地抬起頭,滿眼都是希望:“阿姨,大福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能沒有它,您能把它還給我嗎?”
陶樂歎了口氣,打開了門。
不一會兒,二人就坐在了陶樂家的客廳裡。
“阿姨,大福呢,我想看看它。”小朋友看直來很急切,迫切地想要見到他的寵物。
“貓在陽台曬太陽呢。”陶樂坐在二人對麵,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倆,既沒有準備什麼茶水,也沒有去抱貓的意思。
“啊,陶小姐。我們不是空口白牙地想要白白把貓要回來。”那父親似乎想起了什麼,急急地打開了手中的皮包:
“您看,這是當時買貓的三萬元,我們一點也沒動,還自己搭上了從楓市過來的機票錢。”
“您看這貓吧,它才剛到您這裡,但和我們已經相處了兩年多了,就像家人一樣,。不止是兒子舍不得,我也很後悔。”
陶樂也不說話,就坐在那笑眯眯地聽著他說。
“所以陶小姐,您看這貓,能不能請您割愛還給我們啊?”
問出這句話,無論是父親還是兒子,都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眼巴巴地盯著陶樂。
要是一般人,現在肯定已經不好意思地答應下來,去把那隻貓抱出來還給他們了。
陶樂卻不是一般人。
她仍然紋絲不動地坐著,還端起剛泡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陶小姐,這行還是不行,您倒是給個話呀?”父親還是沒忍住,問出聲來。
陶樂放下茶杯,慢騰騰地問道:“我剛才聽你說,你和這孩子,是父子倆?”
“對啊!父子,親父子。”兩個人就在陶樂麵前,摟作一團,以示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