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軒放下手,沉吟了一會兒,抬頭看向程越。
“這位.”
“程越,程連長。”裴大校介紹道。
“程連長的身體機能,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界限,達到了入選的條件。”傅軒說道。
程越聽得一頭霧水,裴大校卻是滿臉喜色。
“隻不過”傅軒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程越,露出了遲疑之色。
“隻不過什麼?”裴大校有點急切地問道:“你就彆賣關子了,有話就說!”
“隻不過這種變化,似乎是在近期才剛剛出現吧?”
“確實。”這回答話的人換成了程越:“自從大病初愈之後歸隊,體能就明顯增強。”
“一場大病?”傅軒若有所思:“這倒確實有過先例。”
“那這個名額,我們師就算先占上了?”
傅軒沉吟了一下,沒有直接作答:“我還得先帶他回去,為他做個全麵檢測。”
說完,他便托起程越的上臂,輕輕一帶,躍上了艦船的尾舷。
說來也怪,以程越現在的力量,應該沒有多少人能與他抗衡。
但他在傅軒這麼輕飄飄地一帶之下,卻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倉促之間,程越回頭望向裴大校:“首長,這是怎麼回事?”
裴靖海滿臉笑容:“跟他去,放心,是好事兒!對了,這也是任務!你要是沒被選上,就彆回來了!”
到底是什麼選拔?程越還沒反應過來,傅軒已經帶著他跳了下去,落到了停在下方的一艘漁船上。
船上的人一見他們下來,立即便拔錨起航,並不與他們二人言語。
“傅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裡?是參加選拔嗎?”
傅軒隻是搖頭輕笑:“不用著急,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
他將程越一個人丟在船頭,自己卻進了船艙,搗鼓了半天才出來。
“釣魚,會不會?”傅軒將一根魚杆遞給程越。
程越自然是會釣魚的,但這種純粹用竹子削成的釣杆,他還真沒用過。
然後他就發現,傅軒也並沒有往鉤上掛魚餌,直接就將魚線甩了出去。
“這也能釣著魚?”
“試試看。不試一下,你怎麼知道不行呢?”傅軒認真地說道。
程越認命地抓起釣杆,用乾淨漂亮的輪投法,將魚線向遠方甩去。
海釣本來就是他擅長的,除了工具不順手之外,彆的經驗他都很豐富。
“做得不錯。”傅軒麵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在海上得飄好幾天呢,能吃著什麼鮮貨,可就看咱倆的了。”
“傅先生,要是此去的目的地不方便明說,那麼這次任務大概需要多長時間,能不能告訴我?”
傅軒盯著自家魚竿不作聲。一直到程越的耐心快要磨到了頭,才聽到他嘟囔了一句:
“急什麼。選不上那自然是快的,要是選上了,三年五載都彆想回來了。”
三年五載?程越騰地站了起來:“要這麼久?”
“久?”傅軒笑了起來:“怎麼,你還有什麼牽掛不成?”
“要知道,這個機會,多少人求都求不來,你不想去,這便跳船遊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