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一旁坐著的大媽立即從包裡拎出一個塞得鼓鼓的大紅包,遞到了陶樂的手上:
“你大伯的心意,快收著吧。”
“這個,不用啊,大伯,心意我領了,這錢就”
“行謙,咱們久不走動,孩子都生份了不是?”大伯佯作不滿地說道。
陶行謙沒說話,上方坐的老爺子先發話了。
“你大伯給你的,就快點收起來。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長者賜,不可辭!”
話說到這裡,陶樂就順手接過了紅包,又道了謝。
這麼厚的大紅包,足足有一萬元了,大伯對自己,也還是一如既往地疼愛。
爺爺、大伯和父親,很快講起了當年的故事,感慨悕噓不已。這中間,也少不得提到好不容易找到的二叔公,全家都對他們的到來,都充滿了期待。
他們講得熱烈,大堂姐陶涵就和陶樂悄悄聊起了天。
“樂樂,你進一院,一個月工資有多少啊?”
“這個,我現在還是規培期間,應該有三千左右吧?”
“這麼少?”陶涵大吃一驚:“醫生不應該是高收入人群嗎?”
陶樂就給她簡單講了一下時下的規培製度,這三年內,其實並不算是一院的正式員工,工資裡還有一部分,是規培基地出的。
“要三年這麼久,還得經常加班,就賺這麼點錢?”她看看陶樂那張不施脂粉的臉,又看看她懷裡抱著的肥貓,忽然就有點擔憂起來:
“彆看平時我和你聯係的不多,但是到底是姐妹,心裡是記掛的。”
“你們學醫,本來就比彆人多一年,要是再加上這三年,眼看就要到三十了。這終身大事,就要受影響。”
陶樂沒想到,陶涵竟然把話題拐到這個地方來了。
“姐,你還比我大五歲呢,難道你的終身大事解決了?”她記得,大堂姐前世就是這兩年結的婚。
“嗯,差不多,已經見過了雙方父母,大概年底之前就會辦吧。”陶涵大大方方地說。
聽到這裡,當年的舊事就浮現在陶樂的腦海中。
堂姐夫家裡,後來生意越做越大,滿心盼著一個兒子,可惜堂姐連續兩胎都生了閨女。
第二個閨女出生的時候,姐夫就消失了,從此再也沒見過堂姐,也沒付過一分錢的撫養費。
堂姐陶涵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當即便提出離婚,可是對方既不接電話,也不回信息,就這麼拖著不放。
陶涵也找上過公婆的門,結果得到的都是夫家和小姑的冷嘲熱諷,說她沒能耐留不住男人,跟他們可沒關係。
不知道是否是堂姐夫家做了什麼,大伯的生意很快就一落千丈,沒有任何人願意跟他有生意往來,更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
大伯積鬱成疾,雖然有她的針灸治療,仍然不過六十歲就去世了,大伯母也沒多熬上幾年。
堂姐就比她大五歲,可是前世最後見麵的時候,她卻形容枯槁,活像一個老太婆。
現在既然還沒結婚,一切就都來得及。
她一定要做點什麼,把這樁拖挎了大伯一家的婚事,給攪黃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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