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自家爺爺,那眼淚像不要錢地一樣流了出來,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再看看一旁與大伯陶行止握手的堂伯父陶行益,後者的拿腔作態就更加明顯。
此外,堂伯母,堂兄堂嫂和堂姐姐夫,跟自家人打招呼都是強笑中帶著疏離,就連兩個七八歲的雙胞胎,看向自家人的目光裡也含著警惕,倒是像提前被打過了什麼預防針。
陶樂的麵色就淡了下來。這世間,什麼東西都是雙方的,愛情、親情、友情都是如此,斷沒有剃頭擔子一頭熱的道理。
甭管大家心裡怎麼想,麵子上都打過了招呼認了人,大家就一起回到家裡,按輩份各自落了座。
三嬸和大姑又下廚去,把涼了的菜都回鍋熱了一回,那邊爺爺和二叔公就宣布開宴。
陶樂注意到,二叔公一家的女眷,包括堂伯母、兩個嫂子和堂姐,看著桌上的飯菜都皺起了眉頭,顯然是有些嫌棄。
顏笛是從小到大都很講究的,從娘家到婆家,各色名貴瓷器攢了好多套。
菜品、果品用什麼盤子裝,湯品又要用什麼盅,包括桌布的配色,家中下人自會按照她的喜好打理好。便是出去應酬,也都是高檔次的飯店,各種器皿也是有說道的。
可是眼前這是什麼,菜就是最普通的粗瓷大海碗盛的,棒子麵糊糊乾脆用鋼盆盛了端上來。
這種粗瓷大海碗,一看就是最低劣的瓷窯裡燒出來的,家裡下人都不可能會用這種東西。
陶朱也一樣不適應,她已經盯著眼前的辣子雞看了半天。那根有點怪異的東西,是雞毛吧?就這麼大咧咧地紮在肉上,看得她食欲全無。
她乾脆拿起了大盆裡的饅頭,掰開喂給了自己的兒子裴兒。三歲的孩子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桌上的菜,一個勁兒地喊著要吃,讓陶朱瞪了兩眼,就老老實實地坐下啃起了饅頭。
陶樂和陶朱坐同一桌,她早就餓壞了,哪裡還講究這麼多?
這靠山吃山,今天的菜色深得她心,主廚的三叔手藝又很不錯,彆看外觀一般般,味道是真不賴,就連西穆都吃得挺滿意。
她這邊悶不作聲,不但自己吃,還連帶著喂西穆的行為,到底還是引起了不滿。
“堂妹,咱們雖然是初次見麵,但有做得不妥的地方,我這當堂兄的也得說說你。”陶豫滿臉都是不豫之色:
“啊?豫堂兄怎麼了?”陶樂有點奇怪。
“我都忍了半天了,你從哪撿了這麼隻醜貓,還能給帶上桌來吃飯?這貓身上有多少病菌和寄生蟲,要是沾到孩子身上怎麼辦?”
西穆的眼睛瞟向陶豫。陶知就坐在陶豫身邊,先一步看見了這個眼神。
哎,真奇了,他又從這隻貓眼裡,看出了點什麼來!
它是不是在說,挑剔我也就算了,敢說樂樂,你也配?
“殿下,桌上這兩個藍星人類,都有點意思。陶樂殿下的兄長有修行潛質,剛才說話的那位堂兄,身體素質似乎經過了刻意的提升,接近一級智慧生命的峰值,短期內有突破二階的可能。”
“哦?陶知有修行潛質?這倒是令人意外。”
西穆從來沒費心查看陶知的情況。這會兒看著臨發送過來的數據,確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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