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麼說話呢?”福寶樂寶的媽,陶德的媳婦鄭珊珊不樂意了:
“你是陶知的媳婦吧?怪不得沒教好孩子呢,就這素質,連我們家保潔阿姨都不如。”
“喲,瞧你說的,怎麼你家孩子就教好了?我兒子好好地過來找你們玩,你這兩個什麼寶的,推我兒子不說,還胡說八道!”
“胡說什麼了?我們福寶樂寶是什麼出身,你家孩子在泥地上摸爬滾打的,誰知道身上有什麼臟東西,過給他們怎麼辦?”
兩人正吵著呢,那邊陶好古和陶好哲都過來了。
兩桌之間離得並不遠,兩個女子對罵的聲音又不小,長輩們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到底是自己家作東道,陶好古就先說道:“大知,快把小展先抱起來,在地上躺著像什麼話。”
“彆的不說,人家遠來是客,讓你媳婦把脾氣收一收,多少讓人家一點。”
陶知就下地來,幫著把小展抱起來,然後就安撫李晴:“聽爺爺的吧,怎麼說二叔公一家也是客,彆多計較。”
李晴把嘴一撇:“彆的事都行,這事我肯定得說清楚!我家小展怎麼了,你們憑什麼說他身上有跳蚤,不讓孩子跟他玩?”
看到自家老太爺來了,鄭珊珊就換了一副腔調:“小孩子們說的話,都是話趕話說出來的,哪用大人教。”
她剛說完,福寶就插話了:“對,我媽沒說他身上臟,是我自己這麼覺得的。我媽光說這邊孩子命賤,和我們可不一樣。”
這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陶好古就認真看了陶好哲一眼,看得他臉上有點發燒。
這個孫媳婦是小門小戶出身的,就長了一副好相貌,他本來就一直看不上。
也就是肚子好使生了雙胞胎,才勉強算立住了根腳。
沒想到當麵不說,背地裡這麼教孩子。她覺得這山村裡的人低賤,那不是在罵彆人,就是在罵他自己。他小時候就是在這窮山溝裡跑野了的!
陶好哲的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難看極了。
鄭珊珊一把捂住福寶的嘴,尷尬地笑道:“我沒說,這孩子,又開玩笑了。”
陶好哲沒理她,直接轉頭跟長孫陶德說道:
“都是一家人,分什麼高低貴賤。阿德,你替你媳婦,給陶知一家道個歉。”
他處理的方式確實不錯,無奈有人不配合。
陶德看著媳婦,又看看爺爺,猶豫著就要開口。
陶豫就站了出來:“爺爺,用不著吧。”他實在是有點憋悶得慌,根本不想再虛與委蛇。
以他眼下的實力,和未來的身份,也確實不該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聊的人身上。
“不管這話是不是嫂子說的,但說得都沒錯。就算是遠房親戚,但命還真不一樣,自然是有貴有賤。”
“遠房親戚?”陶樂適時插上了一句:“爺爺和二叔公是嫡親的兄弟,咱們可沒出五服呢。”
“原來我們以為是一家人,在你們心裡已經遠了去了。”
陶豫現在看著陶樂越來越不順眼。這個堂妹,一點都沒繼承陶家人的好相貌,長得平平無奇不說,性子還這麼乖戾。
“那又怎麼樣?”他不怒反笑:“要不是為了滿足爺爺的心願,當誰想要到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來嗎?”
陶樂正準備繼續懟回去,陶行謙就說話了:“樂樂,你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