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認識,他們還曾經朝夕相對,親密無間。
但在此刻,這張麵上卻冰冷淡漠,沒有一絲表情。
“西穆,是我,請你好好看看,是我啊!求你了,不要這樣對我”
陶樂求懇著,哭泣著,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如果結局不能改變,那麼至少,請換一個人,不要是你.不能是你。”
她在心中嗚咽悲泣,但就連延緩他的動作,都做不到。
粗大的針頭毫不留情地刺入,腥紅的藥劑被粗暴地一推到底,在她的血脈之中瘋狂肆虐。
瀕死之際,她竭力睜大眼睛,將西穆的表情儘收眼底。
他的目光似乎投在自己臉上,又似乎沒有。
那雙黑金之瞳中滿是漠然,就如她是蟲蟻草石,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一個有智慧有思想的人。
陶樂閉上了眼睛。這一次,她在絕望之外,更感覺到了難言的心痛。
這種痛,比藥劑造成的痛苦要強烈得多,是五內俱焚,是肝膽俱裂,是痛徹心扉。
一滴淚水,從她的眼角滑下,又被西穆珍之重之地接到了手中。
離開宴會之後,他用最快的速度處理了所有的事情,這才得以抽身回來。
沒想到,卻看到了她在睡夢之中無聲流淚。
對他來說,她的每一滴淚水,比整個銀河係都要重得多,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令他幾乎無法呼吸。
為什麼要哭,為什麼流淚?難道是為了自己再次的不辭而彆?
相信我,那不是為了分彆,而是為了更好地重逢。
為了我可以用自己真實的模樣,堂堂正正地站在你的麵前,與你相識,相知,相守。
我保證,這一天,不會在遙遠的將來,而會在很近的將來。
但如果,你不舍得我的返祖形象,我也可以儘量抽身回來陪伴你。
在這方宇宙,除了你,沒有任何事值得我去堅守。
在你麵前,我也不需要有任何的堅持。
因為睡得不夠安穩,陶樂不到五點就醒了過來。
她打開台燈,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那個剛剛在夢中狠絕無情的執刑者,此刻就躺在她的床上,將半邊身子都縮進了她的懷中。
陶樂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落下來,像往常一樣撫摸著他的皮毛。
原來之前,隻不過是一個夢而已。
她心下略微釋然。
也是,就算是前世,米奧人也是極其注重身份地位的,區區執刑小事,怎麼也不可讓尊貴的殿下親自動手。
所以夢中的那份毫無來由的悲傷心痛,也確實是過於無稽了。
眼下她該想的是,這位大爺為什麼又回來了。
既然西穆已經給自己賦予了一個合法身份,富貴多金又倍受追捧,那麼肯定也不會缺少睡覺的地方。
總不會是因為,他老人家……認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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