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樂樂。”他輕輕地呼喚著,語中飽含著難解的情意。
他在她的麵前蹲下了身子,帶著一絲虔誠,緩緩地,輕輕地,向她的額角吻了下去。
新出浴的少女,額角發間,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幽淡清香。
當他的唇即將觸到陶樂的額頭時,對方似乎忽然有所感應,在沉睡之中輕噫一聲,抬起了手似乎想要抓握什麼,卻被西穆輕輕執住,握在了手中。
陶樂的手,與他之前多見的那些滑若凝脂,柔若無骨的手根本不一樣。
這雙手沒有經過無微不至的保養和打理,算不得白晳,皮膚也不夠細膩。
她的手指是纖細而有力的,指甲剪得乾乾淨淨,沒有塗上一點顏色。
但就是這樣一隻再普通不過的手,卻被西穆珍而重之,小心翼翼地握著,就像那是什麼稀世珍寶,唯恐稍一用力,便會碎了。
“樂樂,等我。很快,我們就會相見了。你這麼喜愛我的返祖形象,那也應該會同樣欣賞我的本相吧?”
西穆的心中,不知為何,忽然產生了一絲因不確定而產生的憂慮。
臨本來已經能夠淡然地看待殿下對於陶樂的一切,但這句話還是讓他差點當機。
殿下身份無比尊貴,儀容氣度更是在修戈宇宙穩居第一。無數少女都將近距離見他一麵,作為畢生最高的追求與目標。
但殿下他卻從未對誰假以辭色,一張臉時刻都清冷肅穆,威儀棣棣。
臨就算動用自己最核心的運算能力全速運轉,也算不到有一天,他能看見殿下現出如此模樣,說出這樣的話。
那句話語之中,隱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感覺,那是不自信嗎?
殿下他胸懷星海,睥睨天下,王者之心堅不可摧,怎麼可能在一個如此普通的女子麵前,表現出這樣的不自信?
這根本就不科學!所以,一定是我剛才理解有誤,對,就是這樣,必須是這樣,也隻可能是這樣!
周一開完表彰大會,周二院裡的通報就下來了。通報通報,除了表揚之外,還有批評。
通報表揚的,自然是表彰大會上提到的兒科、急診科,以及陶樂個人。
批評的,則是在上周的示教手術中臨陣脫逃的普外大刺頭,問題扶鏡手,李森。
這麼一則通報發出來,馬上就人儘皆知。陶樂走在走廊上,時時都有本來不熟的醫生護士,與她打招呼問好。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忽然之間,就在一院出名了。
現下已經過了上班的時間,陶樂是跟白主任請了一小會兒假,去醫務處一趟。
今早她收到通知,已經順利取得了中西醫結合執業資格證,便立即完成了網上電子注冊,然後按例要去醫務處做個報備。
雖說之前,她在兒童保健科,也對腦垂體發育不良的患兒做過針灸,但那時畢竟還是無證的。
時下不少醫院開的針灸理療,醫師也並非全都有中醫資格,整體上就是個民不舉,官不究,法不責眾。
但現在她有了證,那就不一樣了。報備之後,她在一院無論是行西醫還是中醫治療,都沒人再能挑得出毛病來。
醫務處的人效率極高,不過五分鐘,就查證了她的電子證書,錄入了一院信息管理係統之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