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不到,一台手術就結束了。這固然是因為之前他已經做了開腹,剛才也回吸了積血和血塊節省了一部分時間,但也仍是太快了。
就算是婦產科的郝主任親自主刀,也未必能做得比她更好。
嗯,這麼說,其實還是虧心了的。因為前麵的不論,僅後麵的縫合一項,郝主任就難望其項背。
袁主任是第一次看見陶樂做縫合。流暢,美觀,嫻熟,就像蜀女織錦、天工穿梭,生生地將這滿是血腥之氣的手術台,改造成了藝術秀場。
也並不光是秀。他自然看得出來,這種縫合手法,兼顧了助力傷口愈合與減少疤痕的雙重功效,將外科縫合的效用發揮得淋漓儘致。
他看看陶樂,又看看真皮那道漂亮的直線,心下生出一絲疑惑。
小陶大夫還這麼年輕,到底是跟誰學到的手術技巧,又是怎麼練就的這麼一手好縫合?
自從手術開始,耿宏文就淪為了陶樂的助手,也就是拉鉤人。
從一開始稍有不平,到瞠目結舌,再到隨後的麻木,最後的欽佩,他的心理轉變得又快又穩,順理成章,理所當然。
聯想到陶樂之前精準的診斷,近乎玄幻的控脈銀針,操作血液回收機的淡定自若,心下不禁暗自感歎。
人世間竟然真有這般人物,驚才絕豔,無所不能,讓我們普通人連比較之心,都生不出來。
最關鍵的是,因著今天這件事,他心裡對於中醫的成見,較之前已經大幅改觀。
任何一種傳承,能延續數千年,果然是有其道理的。
然而中醫水平良莠不齊,再加上有些疾病,無論是中西醫都很難跨越,所以也會釀成悲劇。
就算他想得再多,手術也已經成功結束,患者的血壓已經回升到,其他監控指標也都恢複了正常。
一下手術台,袁向前主任就問出了在腦中一直盤旋的話:
“小陶,你大學畢業之後,是在哪所醫院實習的?”
這個問題,前一陣趙恒也問過她。陶樂就如實答道:“在五院急診科。”
五院?還是急診?那邊的條件比我們還差呢,憑什麼能帶出小陶這樣的人才?難不成,帶她的那位醫師,是位不出世的高手?
“那當時帶你的上級醫師是誰?”
“汪士周,汪大夫。”
汪大夫嗎?還真是名不見經傳。
“汪大夫是.主治醫?”
“不是,是住院醫,還是剛晉升不久的。”
袁向前在心底暗暗記下了汪士周的名字。這個人能帶出陶樂這樣的人,就算是個住院醫,也肯定不能小覷!
手術室外,一個中年男子拉著蓓蓓焦急地迎了上來。
“大夫,怎麼樣了?”
“手術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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