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兒科,陶樂就見著了耿宏文。
他剛將患者送到婦產科病房,交給了那邊的醫護人員,自己則下來找陶樂。
“陶大夫。我是過來跟你道歉的。”他開誠布公:
“之前我對中醫有些偏見。所以.對於你的診斷並沒有太信任。而且”
他停頓了一下,帶著滿麵的歉意說道:“其實你從急診室離開不久,我就讓人拔了針。沒想到,差一點就害了她。”
這是陶樂沒想到的。她看著眼前的耿大夫,因為羞赧,脖頸到耳根都泛著紅,心裡那點子火氣也就慢慢地平息下去。
也不全怪耿大夫。這到底是綜合性大醫院,學西醫的多,中醫科隻是其實最不起眼的一個科室。而她,也不是中醫科的人。
就算她是周濟深的弟子,提起控脈止血,大家也多會半信半疑。
必得要親眼見著了效果,才能令人心服口服。
“這事兒,嚴格上說也不算你的錯。”陶樂心平氣和地說道:“本來就不是搶救流程中嚴格要求的,就是拔掉了也沒什麼。”
“好在患者已經沒事了,耿大夫也不必如此客氣,還是快點回診室去,彆耽誤了事。”
“行,那我就先走了。”耿宏文點點頭:“我承認,中醫確實有過人之處,尤其是陶大夫你,是有真才實學的。”
送走了耿大夫,陶樂又跟著白德一起出診,直到下班前,她就接到了戴夫的電話。
“師父。”他大概在自己辦公室,所以乾脆直言不諱:“明天的手術改期了,患者打了退堂鼓,準備先保守治療——所以中午跟您說的上台的事,要改期。”
“沒問題。”陶樂雖有點小失望,便也沒太在意。
昨兒戴夫跟她說過,患者在左肺上有個1厘米左右的磨玻璃結節,形態不太好,擬行胸腔鏡下微創手術予以清除。
但事到臨頭,顯然患者又有了彆的想法。雖然陶樂並不看好對方的選擇,但那也是患者的自由。
“等一下師父!”戴夫提高了一階的聲音,打斷了她準備掛斷電話的動作。
“雖然這台手術做不了,但我明天要去一趟蘇省,江市有患者請我去做飛刀——是肝移植手術。您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他發出了邀請。
肝移植手術?這種難度最大的器官移植手術,陶樂當然有興趣,簡直是太有了。
“我先去問一問,請個假.”陶樂說道。
“您隻要答應去就行,有事弟子服其勞,其他的事都包在我身上!”戴夫趕緊表忠心。
他這種殷勤的態度,讓陶樂忍俊不禁。可惜,她的醫術之所以神奇,極大的一部分都是來源於金手指,沒法外傳,否則還真會考慮一下,收下這位誠心的弟子。
定下了明天中午一起出發,也到了下班的時間。
坐著小臨的車回到了家,一進門,陶樂幾乎都沒認出來。
房子還是那間房子,但裡麵已是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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