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就覺得,她的手似乎打在了鐵板上,疼得鑽心,似乎連指骨都有了裂縫。
“力道不錯。”那人讚賞地說了一句。
劇痛自頸上傳來,陶樂自此失去了知覺。
鄒瑤和謝寶樹出去轉了好一會兒,才在後麵的山崖邊看見了鄒爺爺和鄒瑗。
他們倆一前一後站著,似在賞著山崖下的風光,時有笑聲傳來。
鄒瑤一見就笑了,馬上就想出聲喊人,卻被謝寶樹掩住了口。
他做了個“噓”的動作,示意前者悄悄前行。
鄒瑤還以為他是想要給二人一個驚喜呢,就照他的樣子放輕了腳步。
還沒到崖邊,二人就見到了鄒瑗有了動作。
這處崖壁,地勢狹窄,所以也不是什麼景點,平時人跡罕至,所以隻是簡單修了個防護欄。
鄒瑗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跨出了崖邊的防護欄,站在外麵半米寬的石板上,揮著兩手,讓鄒爺爺幫她拍照。
她向來喜歡特立獨行,鄒瑤之前有所耳聞,但沒有想到還這麼大膽,為了拍照不要性命。
這回就算不用謝寶樹說,她也不敢呼出聲來,生怕鄒瑗一時興奮站不穩。
背對著他們的鄒爺爺,左手持著手機,並沒有按著她的要求拍照,而是踏前一步。
謝寶樹本來就一直在緊盯著他,這會兒立即衝了過去,速度還相當快。
將將到了護欄邊,他就見鄒爺爺一隻手探了出去,直接推向鄒瑗。
“你乾什麼!”謝寶樹大喝一聲,也同樣探過身去,拉住了鄒瑗的手。
“哎,你乾什麼啊!”鄒瑗不樂意了。
她一下甩開了謝寶樹,握住了自家爺爺的手:“我爺爺是怕我有危險,要拉我回去,你喊那麼響,是要嚇得我掉下去?”
原來如此。謝寶樹立時明白過來。他大概是誤會鄒家爺爺了。
也對,那人再怎麼樣,也是鄒瑤和鄒瑗的親爺爺,對小輩隻會關懷愛護,怎麼可能彆有居心,甚至暗中加害?
他大概是糊塗了吧,才會信了陶樂的暗示,對這位爺爺百般提防?
剛才臨走之前,陶樂背著鄒瑤,對他眨了眨眼睛,又無聲地用嘴比劃了“小心鄒爺爺”這幾個字。
哎,剛才這麼一嗓子,肯定會在爺爺心裡失了分,這可要怎麼補救才好?
將鄒瑗拉回到了護欄之內,鄒積慶垂下了頭,掩住了目光中的陰鷙之色。
他本來沒想要鄒瑗與鄒瑤的命,是她們自己太不懂事,偏要找上門來。
他這一生,生養的兒孫不計其數。
之所以不停地綿延子孫,就是為了要他們為自己儘孝。
所謂儘孝,就是將他們剩餘的生機,轉嫁到自己身上。
衛神醫的這門過命秘法,果然神奇。
自己雖不能像他一樣,有法器能遮蔽天機,但因著對象都是自己的直係血脈,所以一直也沒有遭到天譴。
所以從一開始,這些兒孫對他來說,就相當於一個個的人參果兒。要說還能有什麼深切的感情,那就太虛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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