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既然把我家大知當兄弟,那我也就不把您當外人。”李晴看了一眼陶樂,歎著氣說道:
“我和我家大知啊,天天都在為小姑的個人問題操心。”
嫂子這話說的,自己有什麼個人問題?陶樂瞬間瞪大了眼,看向自家大哥。
陶知當然知道自己媳婦的秉性,這種話她在家裡說了可不是一次兩次,他自己本來沒太上心的,讓她說的都鬨心起來了。
隻不過當著席先生的麵,說這些做什麼啊?
陶知就迎著妹子掃過來的眼刀,尬笑道:
“席先生,您彆聽她瞎說,樂樂挺好的,沒啥!”
然後又拚命給李晴使眼色兒,口中說道:“這些家長裡短的瑣碎事,在這裡說什麼,席先生是大忙人,哪有空聽這些?”
可惜他的家長範兒,從家裡到家外就從沒立起來過。
李晴滿臉地無奈:“你這個人可真不講理。平時見天在家說心疼樂樂,那我現在跟席先生說她的事,那也是為了幫她。”
“席先生還沒說什麼呢,你怎麼知道他不想聽?”
有關陶樂的所有事,西穆自然全部都來之不拒。
“嫂子你有話就直說,用不著客氣,那就顯得生疏了。這人和人之間得慢慢相處,以後你們就知道,我這個人,是最熱心助人的了!”
他麵上帶著溫和可親的笑意,嘴上的話說得更加漂亮:“陶大哥的親人,也是我的親人。樂樂的事,就是我的事!”
這是陶樂第一次,聽見西穆稱她為“樂樂”。
這個親昵的稱呼,配上他那如詩如樂的聲音,竟似直接達到了她的心底,引起了一陣悸動。
陶樂的耳尖慢慢地變紅了,麵上也感覺有些發熱。
還來不及細思他為什麼這樣說,李晴就繼續順杆爬了上來:
“您身處在那個階層,可能不理解我們小市民找對象的難處。”她用一副長嫂的口吻說道:“就像我小姑吧,我在她這年齡,孩子都三歲了,可她連個男朋友都沒處過。”
陶樂可真沒想到,嫂子這麼口無遮攔,竟然在西穆麵前說這些。
她心裡不快,口中也說了出來:“嫂子,這是我的私事,不是茶餘飯後閒聊的話題。”
哪知李晴自認是一片好意,又見陶知兄妹一個兩個都來阻攔,更是犟勁兒發作,偏要把事情說個清楚,讓那兩個不知好歹的,好好感謝她。
“雖說現在吧,年輕人都有想法,結婚晚點兒,但到了現在連個對象都沒有,那哪兒行?就是有了對象還得處個幾年,還說不好哪天又黃了——隨便就能拖到三十多歲,成了老姑娘,可怎麼好?”
陶樂這會兒已經氣不起來了,因為西穆的一雙眸子有如實質般地落在自己臉上,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怎麼看都跟她剛才看他的樣子很相似。
這是屬於八卦一脈獨有的眼神,沒想到米奧人也同樣有。
“關於這件事,我有自己的想法,大哥和嫂子就不用操心了。”她弱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