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當然認得。你入會那天我雖然沒趕回來,但當年入會審議的時候,我在理事會裡還給你拉了票呢!”朱學良笑得很開心。
“拉票?”陶樂有點不理解。
“就是開開玩笑。其實絕大多數人,都明白你對醫學界的貢獻有多大,隻是有幾個老犟種,偏要按年紀資曆取人——我就看不慣這樣的!”
“我跟他們說,年輕算什麼,隻要能做出相應的貢獻,就該給他們相匹配的認可和榮譽!以後站在這個位子上,說不得還會有更多的創新,讓我國的整個醫學界都為之一震!”
“所以說陶樂陶專家,我都這麼支持你了,你是不是也該親自指導一下我老人家,關於那個控脈止血法的要點啊?”
朱老先生說這些話的時候,整個病房裡都鴉雀無聲。
張家的每個人都震驚地看著陶樂。
任誰也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普普通通,扔進人海中都找不出來的年輕女子,竟然能得到朱老先生那麼高的評價!
非止如此,聽他的意思,簡直就將這個女子捧上了天,甚至還說要請她指導自己!
但不管怎麼說,有一點是肯定的:她必定是個很厲害的大夫,是一位真專家!
可這怎麼可能?小馮明明是個沒有根底,沒有靠山的小姑娘,憑什麼能請來這樣厲害的專家?
張父比張母和張啟輝一家,多掌握了一些其他信息。
他這會兒已經明白過來,這個小馮說的陶專家,就是那個周大師的弟子,醫學會的新進名譽會員。
本來這樣的專家肯放下架子,親自上門來為自家兒子看診,是他們家的偏得才是。但他們全家從頭到底都在各種嫌棄,隻怕已經將人徹底得罪了!
秦主任丁主任等人,其實也是醫學會的資深會員,也聽說過新的名譽會員的事,但沒有人把那個風光一時的陶樂,與眼前這個年輕女子對上號。
嗯,其實就是現在對上了,他們也是半信半疑。信的是陶樂的身份,經過朱老先生的認證肯定毫無虛假;疑的卻是陶樂的水平和能力。
無論中醫西醫,這個年紀,都應該還是學習和實踐的階段才是。
不管眾人怎麼想,陶樂卻是毫不客氣地接過了朱老先生的話:
“行。這一周我每天晚上都有空,就看您的時間了。但在這之前,咱們是不是該先救治病患?”
“其實有你在,我看不看都一樣。”朱老先生說道:“你師父跟我也有些交情,在我麵前誇你的次數都數不清,所以對你我是最放心不過。”
他又轉頭跟對張父道:“其實你們既然有門路,請到了她過來,根本就用不著多此一舉,再找我來看。”
張父就用手擦著額上的汗:“陶專家其實是犬子的好友請來的,就是那位馮護士——我父親並不清楚這一點,也就正好和您趕到一起了。”
他又轉向陶樂:“陶專家,方才我們不識真人麵,多有怠慢,還請您大人大量,不要見怪。”
陶樂要是見怪,那根本就不會站在這裡。
她答應幫的人是小馮,想救的人是這位好心人,跟張父他們並沒有一點關係。
“沒關係,是我來得有些唐突了。”
她淡淡說過一句,旋即又對朱學良道:“我確實是有了一點想法。不如咱們一起參詳一下?”
朱學良便上手切了脈,又看了舌胎,問了手術用藥史,這才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