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這些世俗的醫者,在他眼中,也不過是螻蟻罷了。
這一切都落在周濟深眼中。
他心中明了,陶樂與這位衛門主,大概率也是初次相見。
隻是若陶樂出自其他宗門,之前多少也該聽說過這位才是,不應表現得這般平淡。
從陶樂走上樓來,衛長垣的眼神就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
此刻她一轉身,也就見著了他,不由有些意外:“衛長垣?你怎麼在這裡?”
“我是病患的家屬。”衛長垣的臉上帶出了笑意:“好久不見,陶樂。”
陶樂其實還有些問題想問他。上次童笑然說過,他是回了蒙山,還考了蒙東醫大的學碩,那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不過這些事也不用現在就問。當務之急,還是救治病人要緊。
周濟深將她引到床前,介紹道:“這位俞老先生,已是油儘燈枯之像,衛先生請我們來,儘量吊一吊他的性命”
陶樂這會兒已經發現了,床上的老人,正是之前她在飛機上遇到的那一位。
周濟深說得對,他根本就沒有病,隻是壽限到了。
想到相遇也是有緣,一路上又相談甚歡,陶樂就覺得,幫他延個幾年命,也算不得什麼。
說到底,還是手指裡生命源能餘額充足,給了她強大的底氣。
這幾天酒店臥房之中,增加了一個碩大方正的花瓶,材質方麵,還是那種她熟悉的陽綠色不明物質。
每天早上,陶樂都能看到花瓶的顏色又變淺了一截。與之相應地,她的生命源能餘額,卻已經漲到了三萬多點。
“我應該可以延長他的壽命。”陶樂當下便說道。
“也不用多久。”周濟深並沒有意識到,她指的是延長,而不是吊命。
他接著說道:“隻要能堅持十個小時左右,就能等到續命的藥。”
“續命的藥?”陶樂驚奇地問道:“竟有這種藥?那是什麼藥?”
“是千黛的方子,用的都是珍稀藥材,據說世間也隻能湊齊一副。”衛長垣立即接口道。
“這麼神奇?”陶樂十分感興趣:“能不能讓我看看方子?”
雪千黛卻隻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並沒有接茬。
她從剛才開始,就憑著女性的直覺,感知到了衛長桓對於陶樂,非同一般的態度。
不可名狀之地的少門主衛長垣。她自小就聽說過他的事跡。
天賦能力皆是一時之選,在內七宗年輕一代中出類拔萃。
性喜學醫,但卻沒有半分書生意氣,不僅通曉世故人情,而且也相當有魄力與手腕,早就被她視為擇婿首選。
隻是方才二人剛訂了婚約,他對自己這個未婚妻態度冷淡也就罷了,卻對這樣一個模樣平平的世俗大夫,表現得這樣上心。
她這副置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在場的眾人都看了出來,隻是大多數人都沒覺得有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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