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古甲第,也已經是科室的副主任了。而且是在省一院,在各個方麵都足以淩駕於侯波之上。
令他失望的是,今年的全國神外交流研討會,仍然沒有邀請他上台作經驗分享。
這其實也不難理解,全國那麼多個省市地方,每年能得到上台資格的,也就那麼十幾人。
可偏偏,這十幾個e人中,就有侯波一個。
去年也有他,前年也是。
這種事,真是太讓人心寒了。
這些年國內神外科發展得很迅速,但和外國比起來,還是有很大差距。
現在他大概也猜到了問題所在。
在神經外科這塊相對純淨的領域裡,竟然也有人搞論資排輩。
侯波比自己所長的,無非就是年齡,以及因為它帶來的人脈。
可那又如何?從今天之後,他和雲市一院神外科的名聲,都會一落千丈。
這麼想著,他便繼續笑著說道:“侯主任,您也彆藏著掖著了,不是說視頻都發過來了嗎,那咱就一起看看唄?”
安省泰市一院的孟主任就拉了他一把:“古主任,侯主任應該是有彆的急事,這個病例,倒也不用偏要放在今天討論。”
他和侯波認識的時間長,十分了解他得理不饒人的性格。
什麼情況能讓他任古甲第搶白半天,還不反擊?
隻能是因為心裡沒譜。
這個患兒的情況,他也基本聽明白了,那就是個意外。
凡是上台手術的醫生,誰能保證不出意外?隻不過這個意外是發生在醫生而非患者身上,過於少見罷了。
至於手術到底是怎麼完成的,完成到什麼程度,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對此都有猜測。
突發的情況,沒人替代,且又用了這麼短的時間,都指向了一個可能。
不過就是直接關顱,擇期再做罷了。
這本來也是唯一的選擇。而且聽起來,關顱過程進展順利,患兒沒有生命危險,先前的助手已經儘了力。
本來事情到了這裡,大家閒話幾句散去就完事兒了,偏偏這個古甲第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了,一心一意想要刨根問底,還把華國神外的權威專家欒道英都引了過來。
這位洪省一院的古副主任,大概就是長了副理工直男的腦子,在人情世故上差了不知多少。
所以他好心好意地拉了他一把,想要提醒一下,哪想到對方不但甩開了自己,繼續不依不饒。
到了這一步,孟主任算是看出來了,古甲樂與侯波之間,肯定有著點不為人知的過節。
行吧,就侯波那牛脾氣,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得罪人。
他退後了一步,也不離開,就這麼關注起了事態進展。
另一邊,侯波簡單地跟欒道英介紹了一下情況,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