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後麵靜脈大出血的原因。”侯波喃喃地說道。
攝像頭自始至終,是對著患兒手術部位的。
足足有三分半鐘的時間,沒有任何人再繼續作任何操作,顯見是在忙於對霍靖的急救。
患兒的靜脈,出血量在漸漸加大,很快術野中就是一片鮮紅。
看到這裡,每位專家的心都懸了起來,侯波本人更是如此,恨不得親自跳進屏幕裡去上手止血。
古甲第看到這裡,心中暗自冷笑。
侯波領導下的科室,也就是這種水平吧。手忙腳亂,將病患扔在一旁,自行其是。
雖然他們救治的也是主刀大夫,但患者家屬才不管這麼多。
要是這一小段視頻流出去,就足以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但有些事,到底是有個度的。過了這個度,不僅會得罪欒道英,隻怕他自己在業內也不好混下去。
古甲第噙著冷笑起了身,走了出去。
在場的其他人全都在認真地看著事態進展,並沒有誰注意到他。
大屏幕上,忽然出現了一隻纖細的手。
分屏上同時顯現出了陶樂的麵容。
這張臉,屋內的人其實都在網上或者新聞上見到過,就算印象不深,經過前麵侯波等人的對話,也都能對上號了。
控脈止血他們也都聽說過,這會兒全都疑慮重重:彆的部位或許有效,但這可是打開了的顱腦——難道還能在腦組織上紮針不成?
陶樂的手中,還真地就夾了三支金針。
針並沒有下在敞開的腦組織上,而是落在頭皮的其他位置。
她的動作很快,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三支毫針已經插入,那邊吸引器也瞬間就位,快速地吸淨了術野中的血液。
“這個針灸控脈止血,好用是好用,但時間千萬不能長。”欒道英不以為然地說道:“腦組織不比其他部位,阻滯血流不可超過十五分鐘。”
“是啊。”楓市三院的常主任也擔心地說道:“老侯,這事你跟小陶提了沒有,絕對不能影響正常的腦部循環。”
“她應該是知道的吧?”侯波也同樣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要知道,阻滯血流的時間過長,可是會形成血栓的,而且還不隻是一個兩個!
這些血栓順著血管流動,然後堵塞,就會造成大麵積的腦梗,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但接下來,他們就沒有心思再談論這事了。
隨著術野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巨大動脈瘤的表麵顯現在大家麵前。
“暫停一下。”欒道英指示道,畫麵就定格在了病灶處。
眾人看得清清楚楚,這是一個5*6CM左右的大家夥,表麵的供血動脈與滋養瘤體的穿支血管縱橫交錯,猙獰而醜惡。
“如此巨大的動脈瘤,竟然還合並了血管畸形?”欒道英仔細地打量了半天,然後驚訝地說道。
“確實,患兒大腦前動脈變異,兩支A1合並成了一支A2,並且載瘤動脈就是這支合並的動脈。”侯波也看明白了,皺著眉道。
因為主刀大夫是霍靖,是他足以信任的左膀右臂,所以手術方案的設計探討他都沒參與過,沒想到患兒的情況竟是如此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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