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夫,你先出來一下,我有事找你。”戴釗說道。
“啊,好的!”陶樂忙不疊地應道,跟著戴釗走到了走廊一角。
“那個,其實我可以解釋。”陶樂說道。
“其實我也希望,陶姐你說的是真的。”戴釗歎了口氣,幽幽地道:“可是伍軍的情況,是經過了好幾輪會診,咱家肖主任親自拍的板。”
“你一會兒可以親自去看看片子,要是還有機會,我們肯定竭儘全力。”
“但是,明明沒有希望,卻讓患者生出不切實際的幻想,是不是不太應該啊。”戴釗的眼中,盛滿了不讚同。
“小戴。”陶樂正色道:“你知道嗎,在這世界上,還是有奇跡發生的。”
“有極少數的患者,無論在國內國外,都被醫生判了死刑。但靠著樂觀積極的心態,反而戰勝了病魔,安然無恙。”
“陶姐。”小戴無奈地道:“您說的這種情況本就極其個彆,而且都經不起推敲。其中有的患者,罹患的本就是良性腫瘤,和伍軍的這種情況可真不一樣。”
陶樂心裡何嘗不明白,隻不過是需要借題發揮罷了。
“不管怎麼樣,我剛才幫伍軍做了次針灸,又把了他的脈,確實發現他的病情有好轉的跡象。”
戴釗立即搖了搖頭:“不可能。最近一次病理檢驗就是昨天剛出的,癌腫進展太過迅速,彆說是手術,就是化療的條件都達不到。”
“我也跟他談過了,尊重患者本人的意願,讓他在不多的日子裡,好好地安排一下。”
他的臉上也滿是遺憾之色。
如果可能,每個大夫都希望自己的病人,能夠安然無恙地走出去,健康快樂地生活。
可是生死有命。就像這位伍大爺,好不容易得到了米奧基金會的讚助,解決了錢的問題,但在命運麵前,仍然是不堪一擊。
“再做一次檢查吧。”陶樂直截了當地說道:“相信我,這一次的結果,和昨天你得到的,肯定不一樣。”
戴釗猶豫了。他倒不是被陶樂說服了,因為病情就放著那兒,無論檢查多少次,在他看來都是一樣的,不會有任何差彆。
他在意的是陶樂這個人。
要是她僅僅就是一個與自己一樣的規培醫,那他早就拔腿就走,根本不會跟她廢話。
但陶樂還有彆的身份。
不僅是EHS縫合術的權威專家,吸引了海市一院的知名專家上門求學,更是杏林國手周濟深的弟子,華國醫學會的名譽會員。
這一連串的名頭放在那兒,給陶樂的腦後都打出了幾層高光圈兒來,任誰也得對她說的話認真揣摩一番,不會隨便聽過就算。
他尋思了半天,鬆口道:“我倒是沒什麼。隻是這一整套檢查既複雜,價格也不低。”
“我的顧慮有兩方麵,一則是病患多遭罪,二則隻怕出錢的基金會能有意見.”
他的問題,在陶樂眼中都不是事兒。
“病患那邊我去說,他肯定能同意。至於米奧基金會,更不可能有意見,我保證。”
對了,戴釗這才想起來,陶樂還是米奧科技的特彆醫學顧問呢,溝通方麵肯定暢通無阻。
“那行,陶姐您先做好溝通,然後告訴我,我馬上就下內鏡檢查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