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即出,尚明蘭、舒意和薛可卿,全都沉默了。
陶大夫的手是有用的,時間是緊迫的,所以用不著多做。
敢情她們的手和時間,就是彆無他用,可以隨意浪費不成?
舒意剛剛皺起眉頭,就想起了之前承了人家的情,吃到了金鯛魚刺身。
吃人的嘴短,她瞬間就沒了底氣,閉上了嘴。
在一片沉默之中,卻聽陶樂笑了起來:“其實我剛才就有些手癢,很想要現學現賣,嘗試一下。這麼著,帳篷裡還少一個地墊,我就編上一個。”
她剛在金手指裡進修了一次編織課,其實還是相當實用的。
再回頭看這些花花草草葉葉,都變成了一根根經線緯線,等著她來統籌穿插。
編織本身,就是一種很解壓,很放鬆的遊戲。
很快,一張雙層的,夾了花朵圖案的席子便有了雛形。
之前鬨著要學要看的人們,在發現她真的精通此道之後,變得有些悻悻然。
尚明蘭和薛可卿本就不是真心想要學什麼編織,隻不過想借此機會,與西穆多多接觸交流——換了陶樂,還有什麼意趣?
舒意則是一時興起,但長長的指甲,笨拙的動作,卻讓她瞬間就清醒過來。
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麼要做這些自曝其短的事?
“陶姐姐,你是不是之前學過啊,要不怎麼能編得這麼好?”
薛可卿看看席子,又看看陶樂那熟流至極的動作,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陶樂實話實說:“當然沒有。在席先生編織之前,我從來也沒學過編席子。”
“但這事兒真的很簡單,隻要看過一次,想來大家都能學會,沒什麼了不得的。”
舒意:
尚明蘭:
薛可卿:
夜色漸濃,四組人各自洗漱安歇。
睡眠時間是私密的,攝像師們也都回到了大本營休息,不再跟著他們。
陶樂自是睡在帳篷之中。細密的席子隔絕了微風,卻能清晰地映出西穆在月光下的身影。
他一直守在帳外,直到所有的人,包括陶樂都睡得熟了,這才鑽進了帳中,現出了返祖形象,蜷縮進陶樂的懷裡。
離開了她的懷抱,他是真的睡不安穩。
一夜無話。事實上,大家睡得出乎意料地香甜。
不止是因為白天過於忙碌勞累,也是因為沒有受到任何乾擾。
雖然是在林間,但四周非但沒有野獸出沒,連蟲豸也沒有出現一條,乾爽寂靜得讓人不敢相信。
在這之前,明明他們每一組人,都看見過多種蟲蟻,也聽到過漫山遍野的蟲鳴聲。
西穆:不用謝我,我什麼也沒做。但小動物們,明顯還是熱愛生命的。
早飯是在大本營吃的,很簡單,重點是為了對第一天各組表現,進行評定打分。
第一名毫無懸念地落到了西穆和陶樂這一組。
無論是最初營地的選擇,還是獲得的食材,晚餐的質量,以及最終搭起的帳篷,都讓他們的成績鶴立雞群——足足有75分之多。
陶樂和西穆商議了一下,索要了三件物品。
一口鍋,一捆結實的繩子,以及一個小型調料包。
第二名是孫萬樓和薛可卿。靠著選對了營地,加上薛可卿的廚藝,也將將得了4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