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已然開始上漲,將先前的石洞漫過了一小半。
西穆將陶樂抱上了岸,卻再度轉頭,向水中而去。
“等我一下,不用擔心。”他說著,便踏著水波,轉入了岩洞之中。
攝像師大哥看了看陶樂,又看了看西穆消失的方向,掂了一下手中沉重畏水的攝像機,本能地選擇留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
上漲的海潮是不知停歇的,熱情而又迅猛,很快便將石洞口,堵上了個七七八八。
陶樂雖然對西穆的實力有著信心,但眼見這一幕,也難免有些擔憂。
想來,再厲害的物種,也會有死穴的吧,說不好米奧人,就是不會水的?
所以為什麼要回去呢,遇到危險可怎麼辦?
陶樂被一種名為關心則亂的情緒左右著,不由自主地走向了海邊,就要下水。
“哎,陶大夫,你彆急。”攝像師大哥一把拉住了她:
“你看,那兒是不是席先生?”
陶樂認真看過去,還真是。
他直接從洞裡遊了出來,速度很快,轉眼就已經到了近前。
西穆從水中站起,頭發就那麼濕漉漉地披散著,水珠從臉側滑落,在陽光下發出了七彩的光。
“樂樂。”他笑著揚起了手中用帕子包著的東西:
“龜足的味道極好。一會兒我們完成了任務,就做給你吃。”
“你急三火四地回去,就是為了采龜足?”陶樂簡直不敢相信。
“嗯。”西穆走上沙灘,濕透的白色襯衣緊貼在身上,透出了極健美的身材。
陶樂就接過了那包龜足。邊長50公分的絲質手帕,本是繡工精巧細密的藝術品,現在卻和普通的塑料袋作了同樣用途——裡麵密密麻麻的都是龜足,足有二斤重,怪不得西穆用了那麼久。
陶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無法責怪,也不知道如何感謝。
“走吧,去找建木。”西穆將手帕再度係起來,毫不在意地說道。
“嗯。”
一周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到了錄製結束之時,除了尚明蘭之外,其他人都和陶樂打成了一片,就連開始有些想不開的薛可卿也是一樣。
吃過了告彆宴,陶樂便搭了西穆的專機回到了雲市。
“後天。”臨彆時分,西穆提醒她:“彆忘了我要的答案。”
這一晚,陶樂早早地便洗漱上床,準備休息。
荒島之上,儘管西穆再三嗬護,也到底不如家裡溫暖舒適。
三花自從傷愈後,便不見了蹤影,倒是西穆自己,來來回回地演,也不覺得累。
其實她也一樣,剛剛與人身的西穆告彆,推開門又要驚喜思念地抱起他,其實也並不輕鬆。
但有什麼辦法呢,難不成就這樣從了他?
可心中那道無形的坎兒,她卻還是翻不過去。
輕撫著西穆光滑的皮毛,陶樂入睡得比想象中快,睡得也更深沉。
這些天她人在荒島,並不知道,有些本來不以為意的小事,在某隻黑手的推動下,已經漸漸地變了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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