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梯近,我就直接坐了。剛過來看看她們,你的房間安排的不錯。”陶樂讚許道。
馨姐的眉頭就皺成了一個川字。關於專用電梯,剛才這人拒絕的時候,她也沒多想。
現在回想起來,敢情人家不是沒有,隻是不給自己等人用而已。
剛才他說什麼來著,眼前這個平庸無奇的女子,是個大夫?
現在的大夫,身份地位都這麼高的嗎?
聽了陶樂的誇獎,那位一直很沉穩冷靜的大堂經理,竟然笑得極為燦爛:“您的滿意,就是我畢生的追求。”
陶樂知道他就是個機器人,可周圍的一圈人不知道啊。
眼看他們看著自己的眼神越來越神怪,她隻好無奈地說道:“還有客人在呢,彆鬨。”
“是,是。”大堂經理正色,對馨姐等人說道:“客人,你們的樓層到了,請吧。”
馨姐就看了看樓層與按鍵,見到上麵果然隻剩下兩層,便疑惑地看了陶樂一眼,問道:
“怎麼,她也在這一層住?我應該跟你說過了,這一層和下麵那層,我們是要包下來的。”
“她當然不住在這裡。”大堂經理一邊把眾人引出電梯,一邊按下了關門鍵,又利落地跳了出來,回身恭聲道:“您好好休息。”
“怎麼回事?”馨姐這下子可不樂意了:“不是說樓上不對外營業嗎?那剛才那位大夫,又是怎麼回事?”
“她是我們老板的貴客。”大堂經理恢複了之前嚴肅的模樣,淡淡地道:“我們還是先看房間吧。”
戴夫仔細地將臉上的胡茬刮得乾乾淨淨,請了鐘點工來收拾過了房間,這才退了租,拎著行李離去。
頹廢、迷茫,每個人都會有,但不應該持續太久。
這段時間,他再次扣問了自己的心,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流言蜚語,謊言欺騙,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心想要精進醫術的願望,仍然是火熱的。
既然他想要追隨的師傅都去薩市了,那麼他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戴夫微微一笑,驅車去了火車站。
他買的是高級軟臥票,正常是兩人一間包房,但直到火車開動,也沒有其他人進來。
大概是沒有賣出去吧。戴夫本來並沒有多想。
車開了半小時後,包廂門卻忽然被拉開了。一位肌膚勝雪,黑發如瀑的絕色女子走了進來。
饒是戴夫已經心有所屬,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女子的表情冰冷無比,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這個人,呆呆地坐在床沿邊,一言不發地看著窗外。
戴夫起初為她的容光所懾,但隻過了一會兒,他就發現了問題。
女子之前不知道做了什麼,衣服、鞋子上都滿是灰塵,這也就罷了。
她的身上,還若有若無地縈繞了一層淡淡的血腥氣,這味道戴夫熟悉得很,並不會認錯。
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人?
忽然之間,她的神色一變,拉開包廂門便走了出去。
不過一會兒,便有乘務員進來,核對身份信息。這讓戴夫起了疑心。
“對麵的那張床位,賣出去了嗎?”他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沒有。”乘務員搖頭道:“這趟車軟臥上座率連一半都不到。隻要中途沒人補票,這間包房就是您一個人的了。”
“那我就再買一張軟臥票。”戴夫想了想,攔住了轉身要離開的乘務員。
“不是,您何必呢?”乘務員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