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是說......陶?”大衛既驚訝又意外:“她不是中醫嗎,我可從沒聽說,中醫有辦法能對抗鮑曼不動杆菌。”
“應該不是中醫。”戴夫道:“師父說,有一種尚在實驗室的新藥,在臨床上已經取得了可喜成效。”
大衛就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關於噬菌體的研究,我們A國的霍克實驗室,已經走在了世界的前端。”
“你先彆急著反駁。相比於華國和其他國家,我更相信他們在這方麵的成績。”
“這不僅是因為霍克實驗室本身就是最頂尖的實驗室,擁有最先進的設備,最優秀的人才,更是因為它的試驗成果客觀真實,不會攙雜任何主觀因素,更不會出現那種無法複製的雜耍遊戲。”
“可是大衛。我了解師父,她從來不做任何沒有把握之事。而且據她說,這種新藥在機製上,也比噬菌體更可靠一些。”
“不可能的。”大衛歎了口氣:“戴夫,請你撇開你們二人的師徒關係,拿出你們D國人特有的嚴謹理智來。”
“是相信擁有良好信譽,有過多項科研成果的霍克實驗室,還是相信一個從不知名的小實驗室,你自己就會找到答案。”
戴夫沒有再跟他爭執下去。事實上,關於這款新藥,也就存在於陶樂的口中,而且還語焉不詳。
到底是哪個實驗室,與噬菌體又有什麼機質上的不同,實驗走到了什麼階段,取得了什麼樣的成果,他一概都不知道。
僅憑著對陶樂的信任,並不能取信於大衛,甚至於是他自己。
見到他們停了下來,在一旁聽了半天的段廣生就開了口:
“兩位專家,你們剛才說,還有另外一種新藥?”
他的想法很簡單,稻草,總是越多越好,有選擇總是勝過沒的選。
“確實。”戴夫說道:“我的老師陶樂,推薦了一款實驗室的新藥,據說無論是安全性,還是療效都特彆出色.”
“但我才是你們請來的主治醫生。”大衛沒好氣地接了口:“我保證,如果這二者有一個是有效的,那它一定來自霍克實驗室。”
段廣生聽到這裡,並沒有急著表態,而是凝神沉思了一會兒,這才疑惑地抬起了頭,看向戴夫。
“戴夫醫生。”他說道:“您剛才說,您的老師是哪一位來著,我沒有聽清楚。”
“她的名字是陶樂。”戴夫不疑有他,真誠地說道:“我的老師學貫中西醫,因為太過出色,所以年紀輕輕,就已經成了華國醫學會的名譽會員.”
他說到這裡,就發現段廣生的神色,由之前的熱情,變得極為淡漠。
“嗬嗬。我聽說過她的事。”他並不想多說,隻是轉向大衛道:“大衛醫生,一切就拜托您了,請您馬上聯係霍克實驗室。無論治療的結果如何,我們都不會怪您的。”
“好。”大衛當場便撥通了電話,得到了對方的肯定答複。
“他們馬上會安排空運。大概十六個小時後,可以送達機場。在這期間,我會儘最大努力,希望能讓他撐到那個時候。”
大衛回去忙碌起來,而段廣生與聞氏夫婦說了些什麼之後,幾個人就有意無意地疏離了戴夫,並不再與他多說一句話。
這時,陶樂本人也因為沒有收到後續的回複,專門來到了ICU。
“戴夫。”她遠遠地招呼他道:“你跟患者家屬提過了?他們怎麼說?”
“師父。”戴夫將她拉到一旁,稍微遠離了聽到了他們相互之間的稱呼,正用複雜眼神瞅著陶樂的家屬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