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上將閣下所提到的網絡,自然不會是遊戲裡的,隻可能是現實中的。
所以這就是他覺得古怪的地方:為什麼玩家會因為現實中在網絡上發表了不當言論,而在遊戲裡遭到懲罰?
他的疑惑,也同樣是觀海樓的。
能與黑金一同考上指揮官學校,得到了上將閣下親自授課,講解的又全都是他們聞所未聞的星際戰術戰役,本來就令他無比欣喜。
即便如此,他每天上網看新聞,指點江山評議時事的習慣,也並沒有受到影響。
隻是沒想到,今天再上線的時候,自己便被人粗暴地逮捕,經曆了簡單的審判後,套上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罪名,像垃圾一樣被倒到了一個星球之上,成為無數罪犯中的一員。
他本來以為,這可能是自己隨機觸發了某個劇情,還懷著激動期待的心情觀察進展來著,沒想到事態的發展卻越來越過分。
之前他在遊戲中的一切資產,被全部沒收不說,就連通訊器也被關閉了。
他甚至無法聯係到好友黑金,問一問他的情況。
而比這更糟糕的是,他從身體到靈魂,都遭到了毫不留情的迫害,痛苦的程度,遠甚至在星戰中的犧牲。
現在想來,那時候的痛感大約是受到了部分屏蔽的,遠不像現在這樣真實完整。
對於自己為什麼會落到如此下場,他思慮再三,得出了一個最可能的答案。
這應該是遊戲官方,不想再讓自己這樣的人在這裡賺取金錢,所以特意采取的手段。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人家經營遊戲肯定是為了賺錢,老是送錢做虧本買賣肯定不行。
頭疼得將要炸裂,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時,觀海樓才想到了可以下線。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這破遊戲既然不歡迎我,我還就不玩了!
雖然前麵他已經被可觀的收益打動辭了職,但也在裡麵學到了不少技能。
憑著它們,再去找一份比先前更好的工作,也完全不是難事。
觀海樓這麼想著,就火速地下了線。
退出遊戲的過程很順利,沒有遇到任何阻撓。
回到現實之中,身上的疼痛立止,隻剩下腦袋仍然嗡嗡地脹痛,像是加了整整一晚上的班,疲憊得不行。
他索性就直接躺下來,想要睡上一覺。
但剛闔上眼,他就再次出現在之前下線的那個地方。
熟悉的植物,熟悉的設備,還有熟悉的監工以及鞭子的味道。
贖罪軍團。他躺在地上,品味著身上愈發清晰的疼痛感,心裡既奇怪,又無奈。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隻是這一回,他再也找不到退出夢境的方法,隻能被不停地驅使、奴役著,至醒方休。
在這個時候,觀海樓仍然沒有意識到,眼前的這一切,隻不過是個開始。
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這個噩夢都將一直伴隨著他。
陶樂在臨睡之前,已經安排米奧大酒店的工作人員,將那些仍然守候在院外的藏族同胞們,都請到酒店用餐、休息過夜。
翌日一上班,陶樂就從戴夫那裡,聽到了壞消息。
淩晨三點多,霍克實驗室的噬菌體到了,第一時間就給聞浩用上了。
可惜他的身體非但沒有任何起色,反而變得更加虛弱——顯見是噬菌體治療失敗了。
“有沒有重新做一下細菌培養?”陶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