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猶豫了一下,小聲地說道:“可是大觀剛才也說了,經過她的治療,墨琉的傷勢有所好轉,整個人的氣色都提升了。”
“哦?”西穆看著大觀過來的全息圖象。任誰都看得出來,墨琉的模樣,相比剛獲救之時,有了明顯改觀。
“殿下,我覺得這個叫作陶樂的土著,還真地有些過人之處。”臨說道。
“很好。”西穆站起身來:“若是她真有這個本事,能夠治好墨琉,那麼本殿也同樣不吝重賞。”
忙碌了一天,陶樂一下班回來,便發現酒店的氣氛有些不對頭。
長長的紅黑金交織的地毯,從門外一直鋪進了廳堂,這也就罷了。
最重要的是,酒店內外,不知何時站滿了身著製服的俊男美女,對於出入的客人正在認真查驗,麵容冷肅如臨大敵。
嗯,經過金手指的檢驗,他們無一例外,全都是機器人。
陶樂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心也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除了西穆之外,她想不出還有誰,能擺出這麼大的陣仗。
而且,他與自己相處良久,若無特殊情況,他也鮮少會這般講究排場。
想到前日的不歡而散,且後麵的兩天都沒有再聯係上,說明了他此刻,並非是正常狀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強大的西穆殿下,產生這樣強烈的變化,又令幾乎無所不能的米奧人,如此嚴陣以待呢?
陶樂幾乎可以確定,西穆是受了重傷。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一切都變得能夠自洽了。
暗鴻匆匆被調走,墨琉又受了重傷,都指向了西穆他們,正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強敵。
所以此刻酒店裡沉重的氛圍,也就是可以理解的了。
“陶大夫,您可以進去,有人在等著您。”一名機器人護衛彬彬有禮地說道。
陶樂隻是隨意地點了點頭,便快速地向電梯間衝去。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隻要一想到,西穆受到重傷躺在那裡的模樣,心裡便如刀割一般疼痛。
明明上一次聽到西穆重病的消息時,她還能夠鎮定自若來著。
但僅僅是這麼幾個月的時間而已,她的心境便已是大不相同。
阿穆,等我。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電梯門打開,裡麵站著的人是大觀。
陶樂閃身進入,有些急切地問道:“大觀,席先生他怎麼樣了?”
大觀的臉上沒有了平時的笑模樣,一板一眼地說道:“你是說主上?他確實來了,你稍後就可以見到他。”
“他傷的重不重?現在是清醒還是昏迷?”陶樂追問道。
“對於主上之事,我沒有資格評價。”大觀冷淡地說道:“陶大夫你見過就知道了。”
他這種避而不談的態度,成功地讓陶樂閉上了嘴。
焦慮,擔憂,以及心口一直以來的沉重感,令她心急如焚,完全沒有發現大觀對她在稱呼,以及態度上的改變。
電梯門打開,幾個護衛正守在那裡。
“陶大夫?”為首之人說道:“請跟我來。”
陶樂跟著他們,來到了墨琉養傷的房間之外。門外也同樣站著幾名英姿挺拔的護衛。
帶著她的人在門外恭謹行禮,說道:“主上,陶大夫已經帶到了。”
大門自內打開,一名身著白底織金長裙,美麗如新月般的少女走了出來,對著陶樂伸出了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