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見過開朗活潑的,好學上進的陶樂,也見過正直博愛,滿腔熱忱的她。
但他從沒想到,有一天,她會為了一個不值得托付的男人,如此自苦。
“樂樂。”他扳住了她的肩頭,正視著她的眼睛,正要說些什麼,一股冰冷暴虐的氣息便撲麵而來。
秦風感覺自己飛了出去,摔落到了牆邊,又慢慢地滑了下來。
痛感還沒有傳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昏了過去,人事不知。
西穆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陶樂麵前。
來時的那種滔天怒意,在聽到陶樂之前的話語之後,莫名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手,輕輕地撫上了她的麵,將那些鹹濕的淚水,一點一點地擦拭乾淨。
因為這些淚珠,他的心底變得無比柔軟。
連帶著在擊飛秦風之時,他都下意識地留了手。
在看到西穆之時,陶樂就安靜了下來。
她的雙眼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的麵,雖然淚痕未乾,但卻明亮得驚人。
她任憑西穆拭去了淚水,然後燦然笑了起來,向前一步,便撲入了他的懷中。
“阿穆。”她的聲音輕得如同三月的杏花微雨:“又夢見你了。真好。”
少女的發絲,帶著淡淡的皂角香,落在西穆的頸上,又拂過了他的耳畔。
他的耳朵,不知不覺地籠上了一層薄而豔的紅。
垂落的雙手抬了起來,慢慢地向上挪動著,有些僵硬地攬住了陶樂的腰。
她的腰肢纖細柔弱,並不如平時見到的那般堅韌。
懷中的人不安份地仰起了臉,飛紅的眼角向上勾起,似在對他發出無聲的邀請。
西穆下意識地低下了頭,以唇覆了上去,肆意地采擷著那份甘甜。
正在他沉醉之時,他就聽見了陶樂的一聲幽幽的歎息。
這歎息落在耳中,似釋然,又似欣喜,卻讓他心底剛壓下去的那股火焰,瞬間又燃了起來。
“殿下,您不能.......”臨監測到了指標的異樣,焦急地提醒出聲。
下一刻,他與西穆之間的聯係,便被毫不留情地切斷了。
“殿下,殿下!您不能這麼對我啊!”臨躺在小黑屋裡放聲大哭,可是始作俑者卻根本顧不得理會他。
西穆雙瞳金芒漸斂,變得幽黑無比。他一言不發,將陶樂攔腰抱了起來,向臥室而去。
她的雙手溫柔而堅定的抱住了他的頸,回報他以同等的熱情。
“阿穆,留下來陪我,求你。”陶樂的聲音如同夢囈一般低沉。
這幾個字似有一種魔力,摧毀了西穆最後一絲理智。
似夢似醒之間,陶樂覺得自己如一葉孤舟,在驚濤駭浪中浮沉不定,但她的心卻是寧和歡暢的。
概因與她同舟共濟的人,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一個,是以這浮生一夢,便也甘美無比。
望著陶樂睡夢中紅潤的麵,上揚的唇角,西穆的心就變得軟和起來。
他從沒有想過,世間竟有這般暢美難言之樂。
之前的種種顧慮、懷疑與理智,儘數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將臨放了出來,第一時間製止了他的埋怨吐嘈,隨後發布了一係列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