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任紅其實也不是想聽她說具體過程,隻是想要表明個態度。
“怎麼不行?”陶樂有些疑惑。
“樂樂。”任紅就握著她的手,歎了口氣:“其實先前你們拍的那個綜藝節目,我就看過了,也曾經想過,你們有沒有可能在一起。”
“但是你嫂子就點醒了我,人家接觸的是什麼樣的人,要麼是總統公主,要麼是頂級大企業的老板,不管是生活圈子還是習慣,和咱們這樣的普通人差得太遠了。”
“其實,西穆還是很平易近人的,對我也特彆好。”陶樂還想努力為西穆爭取一下。
“你也不用跟我說這些,你媽有眼睛也有腦子。這一年多來,我看到關於他的花邊新聞都不知道有多少條,那個安尼什麼的公主,還有姓盛的女強人,見天地圍著他轉——咱們跟人家能比什麼?”
見陶樂還要再說,任紅就擺了擺手:“我知道你喜歡他。這也很正常,就席董生得那副模樣,誰看了能不欣賞?但是太好的事物,偶爾看看是可以賞心悅目,真正過起日子來,就未必合適。”
她說著,站起身來:“你就在這屋裡待著,哪兒都彆去。有些不好聽的話,我去跟他說。”
陶樂就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怎麼回事你?”任紅就生出了一點兒火氣來:“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幫著他說話了?”
“我告訴你,就這種招蜂引蝶的人,就是長得再好再有錢,我也不能把女兒嫁過去!”
陶樂就輕輕笑了起來:“媽,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想跟你說,有你們真好。”
她算是想通了,西穆來時不是信心十足,稱勸服父母之事他遊刃有餘嗎,那她就要讓他好好看一看,他自己是怎麼被人嫌棄的。
在雙方都將心底深處的秘密藏的嚴嚴實實,誰也不肯開誠布公的情況下,所謂的婚姻,也就是一紙空文。
他要負起一國的責任,早晚都會離開。而她,亦是從一開始,就不是誠心誠意地對待他。
浮生若夢,歡有儘時,還是及時行樂的好。
任紅回到客廳的時候,所有人都在聚精會神地聽著席穆侃侃而談。
他撿能說的部分,描述了他與陶樂的感情曆程。
很快,一則由席穆單方麵的欣賞、招攬,到重病被救後起了淑女之思,及至追到藏省後兩情相悅的故事,便呈現在所有人的腦海之中。
“所以說,你對我妹妹真正起了愛意,是那次生了重病被她救回來之後?”陶知皺起了眉頭。
“是的。”西穆點了點頭:“從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此生非她不娶......”
“我明白了。其實你的初心隻是感恩而已。”陶知搖了搖頭:“基於感恩而生出的感情,並不穩固。”
“我很清楚自己對樂樂的感情。”西穆鄭重地說道:“其實從最初見她之時,我就已經被她所吸引,所以才會一直追隨著她的腳步。”
“行了。”任紅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你們年輕人的感情,我是不太懂。但我在意的是,過去的一年,你沒在薩市陪著我女兒吧?”
“關於那些,我可以解釋。”西穆誠懇地說道。
“解不解釋的,其實並不重要。”任紅淡淡地說道:“我們有眼睛,可以自己看。說實話,像我們這樣小門小戶教養出的女兒,也實在攀不上席董您這樣的高枝。”
說到這裡,她掃了一眼陶行謙:“老陶,你也彆坐在那發呆,表個態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