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間屋子的門竟然似被人反鎖了一般,根本就打不開。
這門肯定不可能是任紅走時鎖的,那麼能做這事的人,就隻剩下了西穆自己。
可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陶樂想不明白,便不由自主地開始擔憂起來。
難道是剛才爸媽對西穆的嫌棄,表現得太過明顯,傷害了殿下的自尊了?
噫,發生這種情況的可能性還是相當大的。想想他老人家無論在哪裡,看到的都是張張笑臉,無論說什麼都是一呼百應,何曾被人這般逆著心意過?
無論是前世她熟知的血腥三巨頭,還是今生她接觸過的西穆,都不是心胸寬大,仁善懷德之輩。
想到這裡,陶樂心中愈發忐忑不安起來。
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心情卻非但沒有平複,反而變得更加躁鬱。
房間裡安靜得驚人,隻有床頭的鬨鐘還在嘀嘀噠噠地走著,一聲接著一聲。
陶樂忽然就跳下了床,直直地衝到了門前,用上了最大的力氣,一擰,一推。
這一次,她沒有遇到任何阻擋。房門應聲而開,廳裡的一切都出現在她麵前。
“樂樂出來了?”任紅笑著叫道:“趕緊過來幫著拿碗筷,馬上就吃飯。”
陶行謙與陶知已經坐在了餐桌前,麵色和煦嘴角上揚,顯見心情是相當不錯。
“爸,媽,哥。”陶樂一臉疑惑地走了過來:“你們.......這是談完了?”
“是啊。”陶行謙麵上滿是欣慰之色:“樂樂,以前我雖然和席董見過幾次,但都沒有深交。沒想到今天,卻能見到他的另外一麵,更是沒想到,他能成為我的準女婿!”
“爸,你這是不反對了?”陶樂心中疑惑極了。
“這麼好的小夥子,對你又那麼真心誠意,我們又不是老糊塗,為什麼要棒打鴛鴦。”任紅臉上也掛著燦爛的笑容,全不見之前那副挑剔的模樣。
陶樂兩世為人,對自家二老可是太過了解了:
任紅拿定了主意後從來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陶行謙雖然話少,但主意更正,任何與他行事準則相悖的事,都絕不可能違心去做。
所以西穆到底是做了什麼,竟讓自己的父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對他大為改觀?
她環顧一周,並沒有見到西穆。
“西穆他人呢?”她忍不住問道。
李晴麵上的羨慕之色,簡直藏都藏不住,聞言立即就向廚房的方向呶了呶嘴:
“說是你習慣了吃他做的菜,所以一定要去再添兩個。”她一邊說,一邊輕輕地白了陶知一眼:“都說會為女人做菜的男人最為靠得住,樂樂,你可真是有福氣。”
原來如此。陶樂心中安定下來。也許父母也是因為西穆肯為自己洗手做羹湯,所以才對他另眼相待了吧?
她走到廚房門口,正好見到西穆正在顛勺。
推、拉、揚、挫。廚房裡的人背對著自己,動作灑脫自如,帶著一種特彆的美感。
西穆將鍋中的爆炒腰花裝盤盛出,然後就像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回轉身子,對著陶樂燦然一笑。
他脫去了外麵的西裝,白襯衣的領口解開了兩枚扣子,袖口也被高高挽起,露出了象牙色的小臂。
既使是站在滿是油煙的廚房之中,他也依然清冷矜貴,像是不染人間煙火的謫仙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