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泊絡才想到自己得那堆事情,頓時有些頭疼,又急切想去做,又擔心之沐江。
“我真沒事的。”之沐江像是看出他的心思,再次道。
泊絡沉默片刻,然後把之前藥房的鑰匙塞到了之沐江手中,“這是說好給你準備的藥房,那我先去處理事情,你有事及時來找我。”
之沐江乖乖巧巧的應了下來。
他們兩人說了多久,不能動彈不能說話的宋鳴就在旁邊呆了多久,他一邊心裡謾罵這曇花蛇蠍美人,一邊心裡擔憂該怎麼說服泊絡,萬一被揍死怎麼辦。
可惡!跟這曇花比,鈴丁丁不知道有多好!
最後,宋鳴被泊絡拖走的時候,惡狠狠的盯著之沐江,而之沐江也慢悠悠的回以一笑,本來眼角可憐兮兮的紅暈在此刻像是朱紅般點綴暈染一般,很是一番魅惑,他嘴唇輕動,無聲的吐出兩個字:‘謝謝。’
宋鳴頓時被氣的一口氣上不來,眼前又是一黑。
草,美色誤人。
作了那麼一通戲,之沐江覺得神清氣爽,他捏了捏手裡的鑰匙,後腳就跟著離開了房間直直的往藥房走去。
剛才跟泊絡說要出門,他也不是隨便說說的,既然要做任務,總關在這宗門可不行,還是得出去看看,畢竟天羽宗和應靈宗極其的近,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麼消息。
不過這事也不急,也不是非要等泊絡,他先靠著傳承記憶,研製些藥物再說。
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之沐江直接將自己泡在了藥房裡,除了定時的用飯和清潔,也沒再去做彆的了,也沒去找過泊絡。
而這段時間裡,泊絡也很快分出了大量人手去調查,當然都是很隱秘。
六天後。
泊絡坐在書桌上,聽下下屬的彙報,麵色難看。
後山屍體的武器零件,已經確認,有一大部分是普通武器,還有些許是應靈宗特用的武器,每一個較強的宗門或是世家門派,都有屬於自己的兵器房,而每個兵器房打造出的武器也都是各有特點。
之後在調查了一番後山的人員出入後,基本是鎖定了鈴丁丁,能這麼容易查到還是因為對方真的沒多少遮掩,估計也是沒想到向來不管她的泊絡會在之沐江的指引下突然去翻後山的土吧。
既虐殺動物也虐殺人,這讓泊絡怎麼都不敢相信,這是鈴丁丁會做下的事,在他的印象裡,對方隻是個有點任性有點調皮的小女孩而已。
其實在調查四天後,就差不多確定了,但是泊絡不相信,愣是把細節都調查到位,卻沒想到越是調查越是確定。
他緊緊的捂住了臉,心裡亂起八糟的情緒揪成一團,又是不敢置信,又是對宗門內死去弟子的愧疚,又是痛苦。
這讓他該怎麼辦,一麵是陪伴他的未婚妻,一麵是宗門的無辜弟子,他不可能在明知道凶手的情況下,還看著對方好好的在宗門晃悠。
但是.....讓他處理鈴丁丁嗎。
泊絡的眼神有些恍惚,一方是他的私情,一方是對宗門弟子的責任,一方是私,一方是公。
宋鳴見著泊絡這副樣子,也有些無奈,雖然他喜歡整些有的沒的,也喜歡在對方麵前說鈴丁丁的不好,哦,最近又加了個之沐江,但是他還是不希望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
無論泊絡喜不喜歡鈴丁丁,但對方都是泊絡認可的,放在心裡的人,現在自己重視的人做下這樣和自己對立的事情,換做是誰恐怕都不好受。
泊絡捂了捂臉,撐著額頭,有些疲憊的說道:“另一件事調查的如何了。”是他父親死因以及那枚玉佩的事。
下方的下屬們麵麵相覷,隨後一人上前道:“宗主,沒有任何線索。”
泊絡又是失望又是意料之中,畢竟時隔多年了,就算有什麼蹊蹺恐怕也早被掩埋,他雖然最開始不敢置信,其實後來也慢慢接受了意外死亡的事實。
但現在,突然在那樣淺顯的、明顯沒多久的坑中挖出了父親的玉佩,不得不讓他再次懷疑起來。
泊絡拿出玉佩細細的摩挲一番,深吸一口氣,緩緩道:“調查後山深處的小隊撤回來一些,去調查應靈宗,重點是鈴丁丁。”他最終還是做下了這個決定,本來他不想懷疑的,但是......
他不能百分百確定那埋了玉佩的坑就是鈴丁丁做的,但現在顯然對方有最大的嫌疑,哪怕他父親的死不是鈴丁丁造成的,也有很大可能和對方身邊的人有關。
現在一切都還待證實,隻要能找到些線索。
就在泊絡和眾人繼續商量詳細事宜的時候,一個小廝敲了敲門,在泊絡的同意下進來後說道:“宗主,鈴小姐來了。”
聽到這名字泊絡不禁皺了皺眉,他現在不想麵對鈴丁丁,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對方,沉吟片刻後道:“讓她自己去玩吧。”
小廝應下,在大門關上後,泊絡對宋鳴道:“安排隱匿能力最好的影衛去跟蹤一下。”
“行,我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