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身體好一些了,赤木昏睡中腦袋也不安歇,一些光怪陸離的畫麵不斷的閃現,有他被暴龍拍死,沐江喜歡暴龍向韓成峰要了過來的畫麵,有他輸了,沐江離開他的畫麵,有小時侯親眼目睹家人死狀的畫麵,有荒領慘死的獸人的畫麵,有鬥獸場血腥的畫麵。
這些凝聚成一股恐懼追逐在他的身後,直到要被追上吞沒的那一刻,他驟然從夢中醒來,睜開了眼。
而一睜眼,就看見沐江和臨符狀似親密的貼在了一起。
也許是身上的傷痛,也許是剛才的怪夢,也許是各種,他頓時覺得委屈極了,不禁輕輕的叫了一聲。
“嗷嗚......”他的聲音很小,幾不可聞。
之沐江聽到了,他匆匆的又跟臨符交代了幾句後,將對方送出了門,這才回?到了赤木的床邊。
不等赤木說什麼,
之沐江現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才道:“阿木,我在。”他摸了摸對方沒了毛的耳朵。
本來毛茸茸的手感變得光溜溜的,很是怪異。
被安撫了一下,赤木感覺更委屈了,他又叫了幾聲,難受的眼淚的都掉了下來。
“怎麼哭了。”之沐江歎氣,溫柔的抹去了對方眼角的淚,“是我不好,彆哭了。”沒想到平時沉默寡言的,受了重傷居然這麼敏/感。
“嗷嗚.....”赤木舔了舔之沐江的手。
之沐江笑了下,摸了摸他的下巴,“你傷還重著?,再睡會兒吧,我睡旁邊的床上。”
許是他這句話讓赤木安心些了,他閉了閉眼,再次昏睡了過去。
赤木這次的傷的確重,到試煉的時候都不一定能恢複的過來。
之沐江心裡有數,他之前就買過許多療傷聖品,現在全部放在旁邊的櫃子裡,等赤木身體稍微好一點的時候再給對方用。
不然有一些帶點刺激,他怕對方受不了。
不過.......
之沐江再次摸了把沒毛的火狼。沒毛的確好醜啊。
臨符如之沐江所說,第二天帶著?五公主前去,獲得了跟宗輕談話的機會,他先是坦誠表示了隊伍裡成員然後再道,之沐江手上也有一套馴獸的法子。
宗輕自然是嗤之以鼻。
臨符解釋道,那天的比賽場上,不過是之沐江的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他的獸人就在暴龍的手底下拚了命的去戰鬥,這是在之沐江沒用項圈的情況下,他的獸人完全心甘情願的。
當時很多?人在場,臨符也不可能騙人,宗輕隨便去問誰都可以知道。
就是這句話讓宗輕猶豫了。
馴獸師馴獸師,顧名思義就是馴化?獸類,使得他們由心而發的徹底臣服,讓他們變得聽話,哪怕沒有項圈也可以是最忠誠的傀儡。
但是學的久了,他們就會知道,真正的馴化是在獸類有思想有思考的前提下真正的臣服你,聽從任何命令,哪怕換了個主人,也會對馴服他的人絕對忠誠。
這樣馴化?的獸類,不止戰鬥力會高很多?,叛變的可能性也極低。
而其他沒有思想的獸類,戰鬥沒有思考,同時更容易被其他更有手段的馴獸師馴服。
臨符見他果然動搖,心裡暗歎之
沐江有法子,然後又是遊說一番,表示平時赤木有多?麼多?麼聽話,半句沒提之沐江是怎麼對對方的,隻將赤木的乖順說到了極點。
宗輕聽的有些心動,他的馴獸手段是不錯了的,偶爾他取出那些獸人的子芯片,獸人也不會趁機攻擊他,可與此相同的是獸人那過於乖巧麻木的樣子,會讓他感到這不是真正的馴服。
他是想達到更好的境界的。
讓獸人真正的有心有思想,從而心甘情願的奉他為主。
就比如之沐江的這獸人,他的獸人在聽到自己主人帶著情緒而非命令的話語下,能為這份情緒拚命,同時又受這份情緒影響,本該打不過暴龍的火狼,最後也能讓暴龍受傷。
這是威脅獸人所達不到的效果。
“你覺得怎麼樣,就算之沐江拿沒你想要的東西,但是四個院係的第一也沒什麼不好的不是嗎?”臨符也不知道自己為啥要那麼費勁的遊說,又不是給自己招隊友。
一通話下來,他說的口乾舌燥,往旁邊一看?,也沒有水杯,隻能咽了口唾沫繼續忍著?。
“讓我考慮一下,下午讓他來見我,我再看?。”宗輕淡淡道。
“他暫時過不來.....”臨符強笑道,這宗輕難道不明白,要不是對方沒空見你,哪裡會讓他來。
“行,那我過去,他在哪裡。”宗輕皺眉思考了一下,隨後直接道。
“他在醫療室。”
下午前去醫療室的路上,宗輕又有些懷疑之沐江靠不靠譜,聽臨符最後那句話的意思是,自己的獸人受傷後,之沐江一直有陪著?
對獸人這樣關愛的話,恐怕平時也是這樣沒差吧,這樣的確會讓獸人為他拚命,但是這並不是他想要的馴化啊,馴獸者怎麼能對獸有感情,馴獸者隻能占據絕對高的地位,絕對性的操控獸的心和理智,而不是跟獸互相交換感情,以此獲得對方的忠誠。
宗輕騎著?自己的虎獸人一路疾馳過去,想著,自己也真是信了,對方是科研院係的,肯定和獸人關係極好,那獸人拚命也就不奇怪了,這算什麼馴獸。
算了,先去看看?再下定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