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些時間裡,之?沐江身邊還多了一個人,殄西。
就是當初給了赤木能量波,且跟赤木相伴很?久的殄西,當時赤木被抓,是殄西身邊同樣知道赤木存在的獸人告的秘。
那獸人嫉妒赤木不被束縛,就將對方暴露了出去,讓奴隸主知道了。
殄西也是因為麵對奴隸主的質問,死不承認,才被發配去了地下礦工做著累死獸的活,後來在反叛軍幾乎掃蕩了所有奴隸場後才找到了他。
之?所以是掃了那麼多奴隸場,還是因為殄西被發賣過好幾次,而兔錦見到殄西的那一次,是在殄西被賣之?前。
剛被救出來的時候殄西瘦得隻有皮包骨頭,赤木又忙的很?,之?沐江就會時不時的去看看對方,一來二去,殄西就成了之?沐江的小跟班。
雖然在奴隸場受著人類幾十年的壓迫,但殄西依然很活潑也沒什麼怨氣,對人類也沒抵觸,身體養好了後更是經常圍在之沐江身邊打轉。
他是一隻雪貂,最喜歡變成獸型趴在之沐江懷裡求擼毛。
要?說赤木,不爽是肯定的,但是對著幫助過他,又常年受苦留下病根的殄西,他又不好下手,隻能一個人在旁邊生悶氣。
殄西又是個神經粗的,半點沒覺得不對,天天享受的趴在之沐江懷裡求撫摸。
就像現在,赤木和之?沐江兩人在晚宴前剛醒出門,就看到了蹲在門口的殄西,一見到之沐江就撲了上去,“沐沐,摸摸。”他埋到對方懷裡蹭了蹭。
赤木的臉色登時就不好了。
之?沐江揉了揉對方依然毛色黯淡的腦袋,哪怕恢複了幾個月,對方依然沒養回來多少,瘦得可怕,這也是赤木會對對方寬容的原因。
晚宴的場地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隻差赤木帶著之?沐江入場。
前段時間又攻下了一個城,抓到了一個大領主,獸人們打算為此小小的慶祝一下,畢竟現在的戰鬥越來越困難,能拿下一個大領主已經是非常大的成功了。
然而麵對喜悅,赤木和駱冰等人卻清楚,這城中還有些隱患,他們要借著晚宴麻醉對手,讓對方主動出擊。
無數的烤肉架子在空地上架起,一壇壇的酒
成片成片的擺放在獸人的身邊,晚宴開時候,眾獸人們吃著烤肉喝著酒,聊天吹噓,場麵火熱。
既然要吸引敵人,赤木當然也讓自己放鬆下來。
“阿木,我喂你?。”之?沐江穿著豔麗,身著紅色紗衣,滿是異域風情,相比較於人類嚴實的穿著,獸人們顯然更喜歡這樣的。
喜歡雌性的獸人不在意,喜歡雄性的獸人會忍不住多撇幾眼。
赤木就著之?沐江的手喝下,因為被俘虜的人類長期拿之沐江攀關係,攀到赤木的麵前,讓獸人們不滿的同時也讓赤木白鷹等人困擾。
之?沐江便和赤木商量,他們私底下怎樣不重要?,但是在外,之?沐江一般都會表現出被迫、受製的模樣。
也是讓人和獸人知道,之?沐江並不是騎在赤木頭上可以索取一切的,他也隻是一個被綁的普通人,幫不了人類什麼。
這樣幾次下來,果然好了許多。
當然這也會帶來副作用,之?沐江沒了價值,不管是人還是獸人對他都是貶低的多,說他為了生存連獸人都能討好,沒有半點尊嚴此類的雲雲。
這些要?整治的話必須得等赤木成功之?後,現在這關頭是不能抑製這種言論的。
不過之?沐江通常也都被赤木待在身邊,瞧不起或是厭惡人類的獸人也不敢當著赤木的麵嘲諷或是用異樣的眼光看他。
至於當初那個窩點的獸人,他們一開始還會為之沐江說好話,後來就不再說了,倒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不能。
隨著時間推移,人類的探子已經在獸人中探到消息了,要?是他們說了之?沐江當初幫助了他們的事,讓那些探子知道了,可就是害了之?沐江了。
說句難聽的,就是他們也不確定跟人類的戰爭能否勝利,要?是一不小心失敗了,那曾經幫助過獸人的之?沐江將會在人類中成為眾矢之的。
而就算這一切都沒個結果,得知這一切的人類對之沐江的詆毀也會更大,所以他們都封上了嘴,不再提當年的事情。
晚宴進行的火熱,獸人不如?人類那般拘束,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都能打的火熱,等酒氣上來後,更是熱鬨。
角落裡,兩個獸人悉悉索索道,“首領身邊那人
類真是太好看了,比那幾個從觀賞園救出來的還好看。”
“你?小聲點。”哪怕他們的音量已經很?小了,那獸人還是心虛的又壓低了幾分,“能不好看嗎,不然首領能什麼美人都不要?,隻要他?”
“我可煩那些人類了,在鬥獸場的時候不是電擊就是餓我,但是現在看到首領身邊的這個,才發現人類也不是不行,要?是跟這人一樣溫溫柔柔的,我肯定喜歡。
我有聽說啊,這人以前可是首領的主人,天哪,我要?是有這種主人,我怎麼會進反叛軍,也不知道首領怎麼想的,好像這人類以前還對首領挺好的,結果首領把人抓到手裡後,還各種虐待。”
“虐待?不可能吧,你?聽誰說的,不是說對他很?好嗎,基本上不過分的要?求都應。”
“哪有啊,我悄悄跟你?說。”獸人喝了一大口酒後才繼續道,“上次,有個侍衛看到了,首領折磨了他一晚上,聽說還哭了,第二天一出來,那個身上全是紅紅紫紫的。”
“這麼慘?不會吧。”旁邊的獸人震驚。
“你?們在討論什麼啊,跟我說說。”烤肉的一個獸人無聊的發黴,湊了過來大聲道。
兩個獸人連忙給他的腦袋壓低了,悄悄在對方耳邊嘀咕。
那獸人卻不屑的嗤一聲,“你?們搞清楚,我們跟人類可是死敵,首領這麼對他不是應該的嗎,免得那些人類總以為這人能左右首領,之?前那些被抓的,報這人類名頭妄想首領放過他們的還少嗎?現在才總算消停了些。”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一個獸人默默道。
“但我還是覺得那人類挺慘的,要?是我,我肯定好好疼。”
“你?可彆說了,你?不就是饞嗎,回頭我們找到個好看的獸人肯定告訴你?。”
幾人說著說著就開始說哪些獸人好看,以後可以去勾搭一下,之?前從觀賞園救出來的一隻狐狸就挺不錯等等。
正在眾獸人熱鬨間,一個侍衛匆匆進來道,“首領,一個叫宗輕的人類想來見你?。”他的聲音很大,沒有醉糊塗的獸人們都聽清了。
他們麵色頓時都不好看了,又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類。
“首領說過,這些人類一概不用
理會。”駱冰皺著眉頭道。
那個侍衛有些為難:“可那人類信誓旦旦的表示,要?是首領不見他一定會後悔。”這話說出來,眾獸人也都明白,又是拿首領身邊的人類做擋箭牌,做威脅的。
有幾個獸人已經很?不爽的摔掉了自己手中的酒罐子。
要?是彆人赤木就做主不理會了,但要?真的是宗輕的話.......
之?沐江坐在赤木的懷裡,在沒人看到的角度,窩著對方的手,指頭比劃了幾個字。
“帶上來。”赤木道。
他話音剛落,一個獸人便站起憤然道:“首領!人類俘虜剛安穩一段時間,您又要再寬容嗎!”要?是擱在平時,這獸人一定不敢這麼喊赤木,但是現在氣氛濃烈,他又喝了很?多酒,就控製不住了。
在他話落後,三三兩兩的獸人也支持道。
“要?是不服,跟我打一架。”赤木不說彆的,直接威懾道,獸人的群體向來以強為尊。
那幾個上了頭的獸人頓時安靜了,上次挑釁首領的那五個獸人,一起上還被揍的躺了一個月的床。
見他們不鬨了,赤木看向了那侍衛,侍衛會意的下去將人帶了上來。
但最後帶上來的竟然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除了宗輕外旁邊還有一個男人。
那男人見到赤木後,對著身邊的押著他的獸人得瑟道:“我說過了,你?們首領會見我的!現在還不給我鬆綁!”
幾個獸人‘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怒目而視。
男人縮了縮頭,隨後壯著膽子道:“看什麼看!我哥可是宗輕!宗輕可是之沐江的生死之交!”
宗輕緊皺著眉,像是忍無可忍道,“閉嘴!宗勳!”
宗勳聞言,頓了頓,像是想罵回去的樣子,最後還是閉上了嘴,現在他還得靠著宗輕保命呢。
而宗輕卻是沒理會周圍的獸人,他緊緊的看著之?沐江,在見對方似乎沒受什麼傷後,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和宗勳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關係很?差,但這次卻跟對方一起再次被獸人抓了,本來他應該是留在王室的工作的,但在戰爭打響後,他便被父親叫了回去。
意思是為了人類,讓他去前線參與對獸人軍的訓練。
他當然是不情願的,到了前
線就意味著正式跟赤木對上,可父親的話又不能違背,何況這幾年,因為之沐江的緣故,他和韓成峰以及他們的家人,沒少被戳脊梁骨。
就說他們,居然跟之?沐江這樣能跟獸人苟且的人混在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