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已經回了寢殿的扶青和和之沐江已經喝下了交杯酒。
“第二次了。”扶青和在宴會上喝了不少酒,哪怕他酒量不錯,跟一群文武臣子輪了好幾圈也是有些醉了,一時間抱著之沐江的力度也沒了輕重。
他一把扣住之沐江的後脖,頭一低就親了下去,一麵親一麵還含糊道:“第二次成親了。”
之沐江嘴唇張開一點縫,對方就猛衝直撞的攻了進來。
胡亂的□□著,毫無章法,磕得之沐江牙舌都疼了。
之沐江眯了眯眼,不輕不重的咬了下對方的舌頭,不疼卻讓人心癢難耐。
扶青和一個用力將人抵到了身後的桌上,一麵親,一麵去撕扯對方的衣服。
“夫君還真是,不惜財。”之沐江偏過頭,衣衫的紅布被撕扯了出去,上麵的碎珠和寶石撒了一地。
他的聲音很小,但是扶青和聽到了,他氣喘籲籲的直起身,喝酒後他麵色酡紅,說不上醜陋,但也不多好看。
之沐江有點點嫌棄。
可是醉了的扶青和哪裡有想多的功夫,他將人拉起來抱到懷裡,彎下身,腦袋在對方脖子上亂蹭,聲音很含糊道:“你就是我的財啊。”
他的頭發在之沐江皮膚上亂刮,又癢又難受,之沐江一把捏住對方的臉,炙熱的臉似乎有著燙人的溫度。
之沐江扯了扯,手上粗暴的動作,和他溫柔的語氣成了反差,“乖,去床上。嗯?”
臉上的疼完全感覺不到,扶青和隻是愣愣得看著之沐江的臉,許久後才反應遲鈍的點了點頭,然後將人拉到了床上,直接撲了上去。
他又是低著頭使勁親,他好像特彆喜歡之沐江的的唇,一個勁的又咬又舔。
當然是輕的。
不過這也就算了,之沐江隨他,但是......
感受到扶青和順著他腰間下滑的手碰到了自己的臀,之沐江突然用力咬了咬扶青和的舌頭,登時把扶青和疼得整個人都滾進了床裡麵。
之沐江側過身,支著腦袋,耷拉著眼皮,扯了扯扶青和的頭發。
扶青和疼得眼淚都出來了,酒也醒了一半。
他不斷地哈氣,等頭發被扯了,他才眼巴巴地轉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
“你舍得這樣對我。”扶青和等了半天等不來之沐江地安慰,隻好自己湊上去,可憐巴巴的。
之沐江直直地盯著他,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把舌頭伸出來。”
扶青和聽話地探出舌頭。
舌尖破了,沒血但有裂痕。
“弄疼你了。”之沐江湊上去親了親。
扶青和連忙將人抱住,想要加深這個吻,連聲道:“不疼不疼。”可接著舌頭一碰就是一股刺痛,逼得他不得不閉上了嘴,委委屈屈地將腦袋埋在對方脖子上。
之沐江摸了摸他的腦袋,“是我用力了,那待會兒我們洗個澡,我給你上藥,咱們早點睡?”
“不行!”扶青和手一緊,直接否決,接著義正言辭道:“今晚可是洞房。”
“你舌頭疼。”
“我屁股不疼。”
之沐江:......
他哼笑一聲,“那夫君今晚,可就要好好表現了。”
翌日一早,扶青和沒事人一樣爬了起來,隨著他的動作,被褥從身上滑落,露出大片的疤痕,這些,都是在戰場上留下的,或許這一輩子都會印刻在身上。
哦,當然還有昨晚留下的。
扶青和看了眼自己腰和屁股上被抓出的劃痕,他摸了摸,根本不打算上藥,反正為了打仗留了那麼多疤,跟沐江打仗留一點怎麼了?
看了眼身邊還在熟睡的人,扶青和俯身在對方額頭上印下一吻。
起身穿衣離開,一氣嗬成。
動作迅速卻無聲無息。
他今天還有很多要事要處理,至於祭神?
下午吧,等沐江睡夠了再說。
一上朝,他就直接封了劉大傻為大皇子,順便給對方改了名兒叫扶維鑫。
這一作為自然是遭到了底下人的反對,可是,沒用啊。
扶青和完全不管他們,我行我素,這種私事於他來說根本不需要問大臣的意見,他這麼做隻是給這些人通知一聲罷了,而那些反抗的厲害的,扶青和直接將人給罷官了。
沒有任何預兆的,直接就這麼做了。這是在大臣們看來。
實際上扶青和早就準備這麼做了,曲天擎留下的人,要麼對方的心腹要麼廢物,他都要一力鏟除了去,還有那些人底下錯綜複雜的關係網凝成了的貪汙鏈等等。
而現在罷幾個的官,也不過是順其自然,他早已及準備好了頂替的人。
就這麼一個早朝的時間,許多人就這樣突然丟了官位,而這些人還得到了一張奏折,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他們曾經的所作所為已經犯下的事兒。
本來還不服氣的人立馬就開始求饒了。
扶青和一概不理會,該關牢裡的關,該抄家的抄家。
一時間,朝堂以及這些大臣的家中哀嚎連篇。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扶青和沒有在最開始的時候除了他們,而是在幾個月後開始秋後算賬。
待之沐江醒來已經是午時了,他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懶懶得往被窩裡縮時,正好被回來的扶青和抓著了。
扶青和:好可愛。
他上前,把人從被窩裡挖了出來,將人往懷裡放。
之沐江還困著,嫌扶青和煩,就推了推對方,後見推不動,就乾脆躺對方大腿上。
他的頭發很長,也很柔順,扶青和幫對方一點點順著,眼中的神色柔和的不行。
“還累嗎?累的話,待會兒的祭神我自己去就好了。”哪怕已經坐上了皇位,扶青和也不會對之沐江說‘朕’這個字,他還是跟對方像以前那樣說這話,沒有改變。
“會讓人說了閒話。”
“我不會讓他們說。”
“這哪裡是你說‘不會’就不會的。”之沐江轉頭,仰躺在對方的腿上,看了會兒,然後默默的再次轉了回去。
這個角度,好醜。
扶青和沒注意之沐江這點小情緒,隻是道:“至少我不會讓他們在外麵胡說。”
“好啦,我怎麼會那樣為難夫君。”之沐江起身靠坐到扶青和懷裡,一隻手緩緩摸上對方的臉,“那夫君就幫我更衣吧。”
扶青和欣然同意,在幫對方更衣的過程中那是一個勁的揩油。
在一同用過飯後,便是祭神,除了官員們,再就是大傻了。
哪怕已經改了名,之沐江還是喜歡叫他大傻。
劉大傻可能是昨晚喝多了酒,現在都還傻乎乎的,雖然平時就已經很傻了,但是現在似乎更傻了,跟他說話都半天搭不上一句,還總是樂乎乎的傻笑。
最愛叫的就是‘爹爹。’圍在之沐江身邊一個勁的叫爹爹。
之沐江能怎麼辦,一開始還搭理幾句,後來就是理都不理了。
弄得劉大傻委屈巴巴的在他身邊亂轉,然後挨了扶青和的拳頭,默默的到後麵跟著去了。
祭神。
本該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被劉大傻這麼一折騰,氣氛都沒了。
眾官員對此非常的不滿,可想而知,後麵要是出了什麼天災,保不住就要彈劾了。
當然,這些就讓扶青和頭疼去吧。
最初坐上這個至高的位置,扶青和還是手忙腳亂了好一段時間的,隨著時間的越久,他處理的也越發熟練,起初還會需要柳原輕的幫助,到了後來他不僅自己完全沒問題,甚至還能做的更好。
柳原輕本身就不是很懂帝王之道,也不是教這個的先生,最多跟扶青和說些皮毛,到後來見對方越發熟練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手段也就慢慢不再插手。
他知道他在這方麵的作用就到此為止了,其他需要他的,就是好好做著自己的禮部侍郎。
官員裡除了柳原輕最配合外,剩下的那個就是磊赫的父親康靖侯爵了。
他真是被自己兒子瞞得好苦啊。
磊赫背著他辦的事兒,他真真是一件都不知道,當時扶青和反叛,他們家還差點被牽連,幸好當初磊赫和扶青和的夫郎鬨出的事兒皇上還記得,覺得磊家不一定跟扶青和反叛的事兒有關,再加上他們磊家也是真的不知情。
那時皇上還突然讓人帶兵入他們府邸,拷問他們的貼身下人,最後什麼都沒拷問出來不說,加上磊赫那不著調的樣子,皇上大致也是放棄了,當然,他猜測那可能會有眼線埋在他們身邊。
後來,扶青和攻城,曲天擎狗急跳牆了,硬是拿他們當擋箭牌,幸而扶青和反應迅速,讓他們幸免於難,最後就是京城被破。
但凡曲天擎再多疑一些,狠毒一些,手快一些,整個磊家怕是都要完了。
想起這個,康景侯爵真是恨得牙癢癢啊,隻覺得養了個逆子!
難怪那時候磊赫突然和扶青和的夫郎出了醜事兒,難怪,磊赫突然要他幫忙報複扶青和,把扶青和支去南河縣,原來一切都是早早設計好的!
真是瞞得好啊!
心裡怨歸怨,現在這局勢下該幫著誰,康靖侯爵心裡還是有數的。
自己兒子跟皇上關係好,那他就有了天然優勢,自然不可能去作死,反而要想儘辦法的表現去攀關係,這樣才能借著自己兒子入了皇上眼後,繼而讓皇上對整個磊家有好感。
所以在扶青和登上位後,柳原輕之後就是康靖侯爵最配合了,當然除此之外也有部分官員看清了局勢。
就算最開始很跳的,現在也跟鵪鶉似的縮了起來。
這個朝上的人,多多少少都做了點見不得人的事兒,他們可不想被砍頭抄家。
西秋7年。
距離扶青和登上皇位已經有五年時間。
他吸取曲天擎的教訓,抓貪官,減賦稅,加邊防,重民生,還規定了種種規章製度,修改了部分法律。
國家逐漸向著繁榮昌盛一步步發展這。
其中耗儘的心血更是不用提。
之沐江在其中也出了很大力,他在多個世界待過,特彆是現代,曾經學習的東西雖然忘得差不多,但是也有個大概記在腦子裡,他把腦中零碎的關於古時比較重大的改革製度或是有利民生發展的東西記了下來。
因為記憶零碎,所以是想到什麼就寫什麼,然後在空缺的地方添上一些自己的想法補全,整理成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送給了扶青和。
拿到了這份冊子的扶青和那叫一個激動開心,晚上就跟人滾了好幾回。
說起來,扶青和是多此想要留下跟之沐江做過的痕跡,但是奈何他恢複的真的很好,沒兩天那些小傷就愈合了,後來他在床上提出的要求是越來越古怪。
“沐江,你抓得深一點。”
“沐江,你不想弄疼我嗎?”
之沐江:......有毛病?
這幾年時間裡,他們過的還算安穩,除去國中大事讓人煩的焦頭爛額外,其他倒是還好,曾經的仇人都已經死光了,於扶青和江山有威脅的也已經死了。
漢駱生和柯遊等人也在選定了將軍後從邊關回自己家鄉了,而劉賀晟留在了京城,在扶青和給的一處府邸裡住下了,他沒有家鄉也沒有親人,待在京城享受餘生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而明惟林,他已經不再局限於西秋國,在扶青和跟敵國海戰慘敗後,他跟扶青和共同出資,請了許多人一同研究了更好的船隻和軍艦,然後訓練海軍,等後來終於擊退了敵人,他就借了一艘船帶了一堆人航海去了。
他想要見識見識,據說在世界另一邊存在的國家以及數不儘的奇珍異寶。
至於西秋國內的產業,就交給了阿蘭和他後來收的一個人共同打理。
這日,扶青和上朝之時底下又響起了催促聲,紛紛讓扶青和儘快誕下子嗣。
他們不是不知道之沐江的紅痣在眉心,這輩子沒有生育的可能,但他們就是催啊,使命催,意思很明顯,皇後不能生,那陛下你就再娶一個啊,多娶幾個多生幾個!
最後自然被扶青和全部駁回。
晚上回去剛做完,扶青和從後抱著之沐江,他的臉貼在對方的後脖上,像是想到了什麼,摸了摸對方的肚子,“沐江,你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之沐江:“滾。”
扶青和失落的歎了口氣。
之沐江轉身,溫柔的摸了摸對方的臉,麵對扶青和滿懷期望的目光,他笑了笑,“夫君要不要試試為我生一個?畢竟.......”他舔了下唇,柔聲道:“我的,可都在夫君身體裡啊。”
扶青和:“......不如給大傻子招親吧。”
從劉大傻被封了皇子後,雖然更多的女人雙兒瞄準了扶青和,但是也有好多一部分自覺在皇帝那兒沒戲,就把目光瞄準劉大傻的,他們想著,皇帝那兒競爭太激烈了,而且對皇後情深,難勾引,這傻子總不會那麼難吧。
實際上,傻子也很難。
劉大傻可不懂什麼男女男雙之情,之前叫之沐江娘子也不過是因為以為每個人都要個娘子,他隻知道娘子對他來說可以帶來什麼,而不知道真正的意義是什麼。
所以在之沐江跟他說通後,他也不再追求娘子了,因為他有爹爹娘親了!
由此,麵對試圖引誘他的女人雙兒,他根本眼睛都不眨,彆人摔倒了就扶,要是被糾纏,他就滿臉害怕的推開。
很難想象一個兩米多的大漢對一個柔弱女子或是雙兒害怕的模樣。
總之,沒有成功的,那些試圖用藥的,都被處理了。
不過現在,為了自己,扶青和打算給傻子招親了。
這個選人可是個大難題,不用多好看多美貌多有才,但是一定要心善要老實!
私底下了解一些官員子女甚至民間子女後,扶青和正式向全國為大傻子招親了。
沒有人不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哪怕那是個傻子,但隻要能更上一層甚至數層樓誰會在乎呢,何況,這一通告出來,誰不知道皇帝是因為愛自己的皇後,不願意再娶人,才把傻子皇子拋出來的。
可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隻要哄好了一個傻子,生下了孩子,那孩子很可能就是未來的皇帝!
許多人都瘋狂了。
那些官員更是不甘示弱。
看著一疊疊堆在案桌上的畫,扶青和頭疼的揉了揉腦袋,這一疊紙上,每一張紙除了畫像還標注了女子或是雙兒的所有信息,關於女子性格闡述,還有至少十個擔保人簽名。
這找擔保人簽名,擔保人可是要負責的,要是該女子雙兒跟信息上不符合,那可是欺君之罪要入牢的。
這樣好歹能篩選掉一些,當然也有些勢大或者不要命的,根本不愁簽名,這些就慢慢挑吧。
扶青和自己看了幾張後,就把這活兒丟給自己身邊的心腹太監了,與他來說,還是國事更加重要。
而之沐江的話時不時會來看一眼。
如此數天過後,幾個心腹太監和侍女篩選出了一部分讓扶青和和之沐江兩人親自過目。
他們連翻數張,感覺都差不多,就乾脆命下人將這些人全部帶過來,還是麵見時,比較好選擇。
下麵的人速度很快,根據畫像上的信息,每家每戶的去通報一番後,過兩天,那些人便聚集了皇宮,然後由下麵的人將他們帶去修整,第二日就在之沐江的桂澤殿前聚集了。
扶青和在,劉大傻當然也在,看著下麵緊促的人頭,他拿過太監遞交來排好順序的畫像,看著從第一排第一個開始一個個來到他麵前行禮介紹的人。
大部分人都表現的跟介紹很符合,溫柔開朗大方等等褒義的詞。
少部分有點不一樣,被直接抓起來了,那些擔保人也得受到牽連。
太陽從東到正午,劉大傻已經昏昏欲睡了。
扶青和握著之沐江的手,打算再看一個就去用午膳,其他的下午再說,他還來不及翻下一頁畫紙,最後一人就上前來了,不等對方介紹,在抬頭看到的瞬間,扶青和就呆住了。
“阿蘭阿蘭,好久不見!”看到熟人的劉大傻立馬精神了。
果真是阿蘭!他來這兒做什麼!
彆說是扶青和,就是之沐江也有些驚訝。
也許是之前對方一直低著腦袋,看著不大顯眼,所以他們沒有注意到。
阿蘭看著上方的兩人,嘴角輕揚,溫婉的笑了笑,“小雙兒名為阿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