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天災,一座山被移平了。
據供奉其山山神的村子曾經向外說過“山神”的存在,當地人都說是村莊惹怒了山神大人,才會降下天災。連山和村莊都被消滅了,隻留下殘垣斷壁,一切都慘不忍睹。
“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也就隻有上弦或者……”悲鳴嶼行冥撚住了佛珠,一顆一顆的往下數,說出了鬼王的名字:“鬼舞辻無慘。”
“鬼舞辻無慘在世上隱藏多年,不曾找到他的蹤跡,會是謹慎的鬼王所做的可能性很低。”悲鳴嶼行冥說:“主公大人怎麼看?”
黑發紫眸的纖細少年,他垂眸看了一眼仍舊沉睡的某個孩子,“隻能夠等這個孩子醒過來了。”
而那一塊地方於悲鳴嶼行冥的巡邏範圍之內,他將所有的一切記錄下來。正趕往鬼殺隊大本營的途中,悲鳴嶼行冥發現了一個渾身是傷的孩子躺在荒山野嶺當中,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如果再沒有得到救治的話,距離一命嗚呼也不遠了。
他本來是不需要把孩子帶回鬼殺隊的大本營的,隻需要把孩子寄養到藤屋裡麵即可。
與惡鬼已經爭鬥了一年有餘的悲鳴嶼行冥對於惡鬼的傷害十分的敏感,隻需要一眼,他就察覺了——對孩子造成傷害的是惡鬼。與荒野距離千米外的又是降下天災的地點,很難不把五歲的孩子與造成天災的惡鬼聯想到一起。
“真可憐啊……”悲鳴嶼行冥流下淚,他[看]向了因做噩夢而不斷皺眉的羽生未來:“手臂骨折、內臟崩裂,喉嚨上的掐印更是慘不忍睹。一定經曆了很可怕的事情,這樣都能夠活過來,真是不可思議。”
產屋敷耀哉伸手去撫平了羽生未來緊皺的眉頭,“一定很痛苦、已經沒事了。”
.
羽生未來沉睡中聽見了溫柔的嗓音,時而細微的交談聲落入了自己的耳朵內。一切都讓他感到溫馨、讓他的心平複了下來。羽生未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本以為自己是被某一個好心的人家救起……直到某一個人的臉映入了眼中。
這熟悉的眉眼——!!
他被惡鬼抓到了?
羽生未來陡然睜大了眼睛,心臟瘋狂的跳躍,仇恨的情緒把他的內臟攪和的生疼。他撕下了手臂上的繃帶,雙手拉直了繃帶直接向產屋敷耀哉的脖子襲去,企圖將他絞殺。
“嘭!”
沒有碰到對方一絲毫毛,羽生未來的腦袋直接被錘到了被褥當中,震的他頭暈腦花,比他腦袋還要龐大的手掌狠狠的把他壓住了。
羽生未來第一次知道被子還能夠那麼疼。
“不懂禮數的孩子。”悲鳴嶼行冥的膝蓋壓在了羽生未來的腰上。
“放開他吧,行冥。”產屋敷耀哉說。
他的聲音十分的溫柔,自帶一股令人安心的情緒,是一種極為獨特的魅力。
和山上的惡鬼全然不同,鬼舞辻無慘給予的是一種冰冷的殺意,多聽一句話都感覺有尖細的刺從四麵八方襲擊自己的皮膚。
羽生未來勉強的從悲鳴嶼行冥的手掌下側過了頭,去看黑發的男性。
無疑,絕對不是他眼花,他沒有看錯。眼前的男人和他見過的惡鬼擬態之下的真實麵目與眼前的男性一模一樣,然而氣質又截然相反。
是鬼嗎?還是說是人?
悲鳴嶼行冥看著羽生未來沒有掙紮反抗的準備,他收回了手,恢複了撚佛珠的姿態。
“不要太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