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既然存在上弦之鬼的可能性, 上弦鬼與錆兔對上後必然會改變潛伏地點。產屋敷耀哉推測惡鬼仍然留在九州島的可能性很高, 吩咐錆兔與宇髄天元一起去九州島探尋上弦所在地。
產屋敷耀哉與柱探討一下鬼殺隊未來的發展、改變了柱的巡邏地點, 以及打算加強鬼殺隊成員的培育。
繁複的話題羽生未來插不進口,剛成為了柱,對工作了解的深刻性不高, 無法妄下評論。
會議漸漸到達了尾聲。
柱提出的各個提案一一解決, 門後忽然就傳來了敲門聲。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隱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他恭敬的彎下腰,手裡拿著畫筆與畫紙:“貴安, 主公大人和各位柱。”
“麻煩你了。”產屋敷耀哉對羽生未來說:“請描述一下鬼舞辻無慘的麵貌, 屆時把畫像發給丙級以上的成員。一邊做任務的同時還能搜尋鬼舞辻無慘藏匿的地點。”
隱恭恭敬敬的坐下, 認真的抬頭道:“如果有哪裡不對,請告訴我,我馬上就修改。”
用語言描述一個人的麵貌是十分困難的存在,使用畫像尋找人物時,多數是借用衣著打扮來尋找。何況時隔多年, 羽生未來也不確定鬼舞辻無慘是不是還穿著那一套衣服。
就在羽生未來思考怎麼組織語言的時候,所有的柱坐在原位,動都不動,明明柱合會議已經結束了。
蝴蝶香奈惠溫溫一笑:“看來各位的想法與我一樣,都想看看傳說中的鬼舞辻無慘到底長什麼樣子呢?”
不死川實彌從鼻孔中噴出氣,他道:“害死了那麼多人的罪魁禍首, 到底長成什麼樣子, 我實在太好奇了。”
是不是長得麵目猙獰、嬰孩看到他都會停止哭泣。
悲鳴嶼行冥手指碾壓佛珠的力氣慢慢加大。
在場的所有人對鬼舞辻無慘的存在深惡痛疾, 記恨在心。和鬼舞辻無慘之間的關係,用血海深仇形容再符合不過。
羽生未來琢磨了半天,實在沒想好到底怎麼說才好。
鬼舞辻無慘也不過是兩隻眼睛、一張嘴、五官齊全。
他的目光遊移到了宇髄天元的身上,一拍腦額,才想起來自己是會變身術的人。
變身術太常見了,常見平凡普通到自己都忘記了變身術的存在。
羽生未來霍然站起了身,他快速的結了幾個印。其手勢之快,簡直百花繚亂,一眼都看不清乾了什麼。
宇髄天元心中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簡簡單單的幾個印快速結下,一層濃濃的白霧炸裂而開。
柱們猝不及防,下意識繃緊了神經去關注煙霧裡麵的事物。
煙霧短時間內消散而去,羽生未來的身影被一名身穿西裝革履的男性代替,男性大約在二十歲、即將接觸到三十歲的年齡。
他散發出來的氣質出乎意料的冰冷,玫紅色的雙眼透著一股令人不約的陰狠。黑發的發尾悄悄卷起,臉孔英俊清秀——最不可思議的是,眼前的男人,他的臉與產屋敷耀哉一模一樣。
除了散發出來的氣質與表情不相符以外,兩個人站在同一個空間內,都難以辨認哪一位是誰。
錆兔心中駭然,他瞳孔睜大,看向了西裝革履男性的臉,“……鬼舞辻無慘……?”
其餘人的反應不比錆兔好。
宇髄天元首先就拍桌而起:“這一張臉!”
何其諷刺,鬼舞辻無慘與產屋敷耀哉的臉長得一模一樣。
在場的所有人心中千轉百轉,各種各樣的心思和想法在心中滋生。
產屋敷耀哉早就從羽生未來的空中得到了片言片語的形容,看見了鬼舞辻無慘的臉,他不由自主的歎息一聲。
果然如此。
隱大驚失色。
也不知道應該在意傳說中的鬼王與產屋敷耀哉長了一張臉還是彆的原因,隱飛快的站起來說:“請稍等片刻。”
他竄出了門,不到三分鐘。他扯著一個袒露胸膛、衣衫不整的男性進來。隱一邊替他整理衣物,一邊嘮叨道:“在各位柱的麵前,你就注意一下形象如何?”
如果說羽生未來的風流的氣質是渾天而成,即便看到了頭發胡亂的紮起也不會覺得為人邋遢,反而會覺得隨性瀟灑。眼前的男性就完全是工作過度,邋遢的連衣物都不願意主動扣好。
隱替他攏好了衣襟,歎息道:“內野大人。”
內野圭一眼眶底下掛著濃濃的黑眼圈,又紫又黑,雙眼遍布血絲。他哀嚎道:“我都通宵三天三夜了,剛沾上床你就把我拉過來——你這是想謀殺我嗎?再沒有睡眠時間,我現在、立刻、馬上表演一個原地猝死!”
隱小聲的提醒道:“內野大人、現在在主公大人的麵前,你收斂點。”
內野圭一一句話卡在喉嚨裡麵。
現在彆說是八百萬神明跑到他麵前,都叫不起他,他現在就想睡覺。
結果產屋敷耀哉的名字鑽進了耳朵裡麵,他心不甘情願的把耷拉下來的眼皮,用毅力堅持住,狠狠的把眼睛睜開。他的右臂掛在了隱的胸前,他說:“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內野圭一的精神狀態不太好,無論怎麼看他現在都急需要睡眠安撫自己的身體。
隱快速的解說道:“內野大人不是研究出一個把現實畫麵定格在紙上的機器嗎?請拍一下這位大人的身姿。”
“是相機……”內野圭一解釋道:“那玩意不是我發明的,我隻是把巨大的機器簡單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