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心裡大喊不妙,揮了一下鐵扇,就像和平時一樣使用血鬼術發動的攻擊。
然而……血鬼術失效了。
奇異的力量在童磨死後,便全部撤離他的身體,死去的無論是人是鬼,是神是佛,所有的力量在沒有接受所有的刑法以前,是不會回歸到人的身上。
鬼燈的狼牙棒在手裡麵掂了掂,仿若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睥睨童磨:“你還想怎麼樣掙紮?”
童磨把鐵扇一合,他問:“我會遭受到什麼樣的對待?”
鬼燈說:“在你渡過三途川,到達了十王的麵前,一一審判你生前發生過所有的罪,最後才知道你要承受多少年的刑法。”
他不愉悅的抿下嘴唇,“不過你生前所做的事情,單單隻拎出百分之一的事件進行審核,恐怕最低也要在每個地獄裡麵輪回經曆,在阿鼻地獄內承受下墜至地麵、遭受無儘的痛苦。”
即便說了許許多多,童磨依舊保持臉上帶笑,絲毫不懼,他開腔想讚歎一下。卻被鬼燈和迎接科的四隻鬼,將他牢牢固定住,不讓他再說多餘的一句話,前往地獄的旅途。
恐怕童磨要遭受到的刑法,是在地獄曆史中,要執行的刑罰多的聞所未聞。
鬼燈在臨走之前,瞧見了羽生未來蒼白的神情。他抬頭去觀望四周的濃煙,竟是忍不住歎息一聲。
像這環境,尋找一個有意識,互相大喊的人都十分困難,更不用說羽生未來陷入了昏迷,想必持續保持這個狀態,羽生未來的一條性命難以得到保障。
他聚攏了一小撮草堆在平地上,悄悄的點燃,一縷小小的明火搖曳擺放,在這一濃煙中格外的顯眼。
鬼燈聽到了有人在大喊“未來,你在哪裡?!”
他拍了拍衣擺上的碎屑,跟著迎接科的三位、被捆住的童磨,一起去往了地獄的道路。
夜還很長,可是總有一天白天會到來,結束這一場冗長、悲痛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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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未來在蝶屋躺了整整三天三夜,毒素從他的體內排出。本來需要數月修養的傷口,羽生未來短短的時間內立刻變得活蹦亂跳。在蝶屋裡麵四處奔跑,恨不得把躺的三日內的運動量全部用掉。
蝴蝶香奈惠保持臉帶微笑,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明明羽生未來遭受的毒和傷口,與她不相上下,怎麼羽生未來的恢複速度就更快一些?
“童磨雖然很強,可是外傷沒有給予我多少。”羽生未來回憶起童磨的血鬼術,不快的擰了下眉,“他是利用劇毒潛藏在人的體內,從而進行破壞。其他的血鬼術並非是拳拳到肉、刀劍相交,鮮少會出現外傷的效果。有忍小姐的解毒劑在,最具有威脅的毒液在我身上變得蕩然無存,童磨給我造成的外傷並不嚴重。”
羽生未來給出的解釋是:“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我在遠野裡麵,每次受的傷都十分離譜可怕。如果恢複速度不快的話,就隻能帶著傷口和其他妖……人一起打架了。”
況且有半妖之泉在手,實在無法恢複,羽生未來會去那裡泡一兩次,久而久之自己的治愈力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拔高。
……雖然不算什麼值得誇耀的事情。
蝴蝶香奈惠表情一言難儘,到底是和什麼樣的人打架才會每次都遭受到這種傷害。
“他們不會手下留情,每次打架都是拚儘全力的。”羽生未來說。
遠野的妖怪和惡鬼一樣,恢複速度很快。妖怪更加像是欲.望的集合體,不會在意人理常倫,隻在乎自己高不高興,戰鬥暢不暢快。
蝴蝶香奈惠無奈的歎息,“我看起來大約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夠恢複。”
她忽然就提起了另外一個話題:“你要去九州島看一看嗎?我今日收到了消息,聽說宇髄先生和錆兔他們已經抓到了上弦的尾巴。”
羽生未來疑惑,蝴蝶香奈惠收到了新的消息,他應該也收到才對,柱的消息是共通的。
他立刻轉頭去看打瞌睡補交的泉,還未在他說出第一句話,泉感受到可怕的惡意,嚇得他馬上醒了過來,左右觀看。它馬上就鎖定在羽生未來的身上,嚇的毛都豎起,彷如公雞一樣瞪著他。
羽生未來:“……”
仿若是驚弓之鳥一般的泉,隻是看著都有些可憐,苛責的話語吞回了嘴。
“宇髄先生與錆兔二人應該足以解決了一名上弦,大約是不需要我過去……?”羽生未來猶豫片刻說,宇髄天元看起來並不是很喜歡他,主動過去說不定會引起他的不快。
“現在還保持自由行動的柱隻剩下未來一人了。”蝴蝶香奈惠回憶一下記憶中的信息,她說:“何況……能夠行動的隻是宇髄先生一人,似乎無法去解決那麼多。”
“……錆兔呢?”
蝴蝶香奈惠羞赧的咳嗽一聲,“發現上弦鬼的地點,是在紅燈區……類似與吉原的地點。錆兔為人正直,一進去了就被認出來他並非是尋常喜愛取樂之人,不易尋找上弦鬼。”
看似外貌風流的羽生未來立刻了解了蝴蝶香奈惠的言下之意,聞言也不由得沉默下來。
他雖說言行被奴良鯉伴同化傳染,靈魂本質依舊純白……換言而知,他的觀點十分的刻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