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髄天元毫不以此為恥, 勾著羽生未來進了樓裡麵,他察覺到了羽生未來繃緊的身體, 他悄悄低語道:“隻要你彆隨便和姑娘們交談, 你的表麵還是很能夠唬弄人的。”
羽生未來默默無言,他側過頭去瞧一身花衫, 閃閃發亮不作絲毫掩飾的宇髄天元,隻覺他膽大包天,又覺得這種坦坦蕩蕩的態度才是潛入的根本做法。
他雖說自稱自己是[忍者], 羽生未來本人是沒有執行過任何的任務, 過往做最多的都是書麵功夫, 照壺畫瓢還是會一些。
羽生未來把宇髄天元的手打落下來, 撩出了一支煙鬥,擱在手上隨意的轉圈, 他壓低聲音回複:“我會儘量去看看附近有沒有符合外表的人, 在偵查方麵交給我吧。”
“上弦的惡鬼都有自己獨特的收斂方式,他們有心收斂自己根本無法察覺出來。不用肉眼看根本看不清, 有你在幫大忙了。”
隻是一個人在上百、上千的流動人流中尋找一個佝僂背部、膽小如鼠, 時不時嚶嚶啜泣的老頭, 隻有一雙眼睛根本是大海撈針。
羽生未來的做法可比宇髄天元想象的要出落不少,宇髄天元一進去,像是做過無數次一樣對老鴇說:“今日我想先在大堂內聽聽姑娘們彈曲子。”
這話一聽就不是什麼舍得花大錢的顧客,老鴇熱絡的表情立刻就緩和下來, 讓一位年紀甚小的姑娘帶著他們在大堂內落座。
像這種小氣的舉措宇髄天元以往是沒有做過的, 隻是大堂內人來往往, 幾乎出落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另外一點,那上弦連賭資都付不清,來了樓裡麵想必也包不下房間,隻能夠在大堂裡麵坐著,滿足一下自己的心。
小姑娘瞧見了羽生未來沒有點著的煙鬥,她怯生生的問:“需要我替你點著煙嗎?先生?”
羽生未來不會吸煙,順手拿煙鬥過來隻不過給自己風流的外表增加一點小小的道具,真讓他往嘴裡麵吸一口濃白的煙,估計有夠嗆。他搖頭說,“不用了。”
小姑娘便踮起腳尖替他們裝茶倒水,羽生未來隨口問道:“你平時也是在這大堂裡麵伺候的嗎?”
“是。”小姑娘裝上一杯茶,往羽生未來的麵前推,“我年紀還小,像我這種年齡的人,大約都是在花魁身邊伺候或者是在大堂裡麵幫忙打下手。我外貌不如彆的姐姐,隻能夠在大堂裡麵幫幫忙。”
小姑娘眉目清秀,並不難看,可與花魁卻不能夠相比。
宇髄天元插嘴道:“你在這大堂裡麵工作時,有沒有瞧見一個腦門上有巨大鼓包,喜歡佝僂身姿行走的老頭子。”
客人的信息不可以輕易暴露出去,小姑娘不願的閉上嘴巴搖了搖腦袋,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宇髄天元從懷裡麵掏出了錢幣,悄悄的塞進了小姑娘的懷裡麵,他解釋道:“你也知道最近流傳著一個老頭子在賭場裡麵賒賬十幾萬,賴賬跑了,一去不回,老板娘虧的腸子都青了。不管怎麼樣都尋找不到他,隻得最近雇傭我們去打探消息,方便追債……”
宇髄天元憤憤不平的說:“欠錢還債天經地義,何況十幾萬,都要是一棟樓裡麵好幾個月收益。”
小姑娘不敢明目張膽的去摸摸懷裡麵多少錢,她小心翼翼的折疊放好在兜裡麵,踮起了腳尖在宇髄天元的耳邊輕聲細語:“我是瞧見過那個人的,他差不多是深夜兩三點時,就會來樓裡麵聽曲子。他常常一進來了就藏到了大堂裡麵靠牆的位置,也不和老板娘說話,也不點什麼。就留下幾枚錢幣,聽個樂趣,看著台上的姑娘們彈奏三味線,表情十分的高興。還有……”
小姑娘欲言而止。
宇髄天元從懷裡麵掏出了錢,放到了小姑娘的手裡麵。
這一次小姑娘就說的十分的乾脆,稍稍清點一下手裡麵的錢,她說:“我偶爾會看見老頭會在人流擁擠的時候,伸出手摸一下其他顧客的懷裡麵,順手就順走了人家的錢袋,放進了自己的懷裡麵。我常常會看見他明目張膽的把錢袋裡麵的錢都拿出來,放到了自己的錢包裡麵。有時候順走的錢袋大,他會自己包一間房間,尋找一位漂亮的姑娘與他共處。”
小姑娘有些難以啟齒的說:“老板娘一般不太喜歡他來樓裡麵,可是他有時候手頭寬裕闊綽時也是給很多的錢……隻是都是臟錢。偶爾我和隔壁樓裡麵的朋友交流時,發現老頭也不止來我們一家,差不多隔三差五就換一家聽。”
“我知道的隻有這麼多了。”小姑娘眼巴巴的看著宇髄天元,她說:“我和你什麼都沒說。”
宇髄天元拍了下小姑娘的肩膀,他說:“你什麼都沒說,我不會告訴老板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