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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名舉報團扇開掛 臨涎 13624 字 8個月前

在太陽升起的那一刻, 猗窩座的身體徹底散去, 塵歸塵、土歸土, 什麼也不剩下了。

羽生未來脫力的把日輪刀往地麵上一扔, 身體累得很, 也顧不及什麼體麵, 大口的喘氣。

緊繃的精神徹底放鬆下來, 身體就好像要散架一樣——他還是第一次持續一夜全力爆發的戰鬥。隻要鬆懈片刻,剛剛倒下來的人就會是他,而不是猗窩座。

勝利女神的天平隻是微妙的向著他傾斜了一些。

羽生未來嘴唇乾裂, 口舌都乾巴巴的,他費力的舔了一下唇舌。現在恨不得閉上眼睛悶頭大睡,他已經累的連手指都不願意動彈一下, 神經發麻、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休息。

然而不行。

奴良鯉伴看起來比他還要狼狽一些, 衣服破爛不堪,衣服的腹部還穿了一個大洞。內裡的皮肉組織被他用神通力稍微恢複了一些, 不至於看著尤其猙獰。

他不緊不慢的走過來,期間奴良鯉伴手中燃起了光芒放在了腹部,加速恢複的速度。

“你還能站起來嗎?”

“老實說完全不想動……”羽生未來低聲喘了一口,把日輪刀拾了起來, 本來對他來說輕如羽毛的日輪刀, 現在卻好像堪比千斤。他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可是還有一點事情沒有處理。”

羽生未來和猗窩座之間的戰鬥, 在他有意引導,猗窩座跟著他一邊戰鬥一邊移動位置,此刻他們的位置已經和村莊相差甚遠了。

要是他們剛剛的戰鬥在村莊內進行, 恐怕會波及村民,還增加了死亡人數。

“我看也是。”奴良鯉伴歎了一口氣,他伸出了手接過了日輪刀,餘光還覷見了羽生未來的手指一直不受控製的微微發抖,“還大放厥詞說能夠堅持二十分鐘,十分鐘都有夠你受了。那種術哪裡是適合長期施展的,最多也隻是在重要時間裡麵施展,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不就好了嗎?”

“對,你說的才是正確的使用方法。”

過去四代目波風水門也鮮少長時間施展飛雷神之術,且不說空間忍術推斷需要多繁瑣的計算,還有身體難以支撐。

他抿了抿唇,笑道:“可是剛剛那個戰況,我沒有辦法不這樣做。那可是我目前為止能夠使用出來的最強忍術,和上弦之三猗窩座拚死戰鬥,有什麼不可以?在他的攻擊下是不可能留手的,如果我剛剛不這樣做,我們說不定就已經死掉了。”

羽生未來回憶到猗窩座精妙絕倫的戰鬥技巧,那充斥力一樣的戰技,仿佛就是沉甸甸的石山,總有一種無法打倒的錯覺存在。他便是要堂堂正正的和猗窩座戰鬥,雙方摒棄了人與鬼的身份,以命相搏,互相尊重——這一種情感已經通過了日輪刀和拳頭傳達到心裡麵去了。

“啊……”

羽生未來終於發現他為什麼隻有對上了猗窩座才會誕生出來的激昂感情。

“猗窩座和我平時遇到的惡鬼有一點完全不同。”

“?”

“他並不膽小、也不畏懼生死。我以前遇到的惡鬼大多數都是仗著自己是鬼的身份,賴用血鬼術和過於強大的恢複力,一旦涉及到他們的生命危險,就會醜態百出。大多數惡鬼都貪生怕死,嘗過了長命百歲的滋味之後,就沒辦法正視死亡這個詞彙了。”羽生未來說:“我和他之間的戰鬥,更加像是武者之間的互相戰鬥,追逐變強這一個目的。”

他停頓了一下,像是找不到更加合適的詞語。

和猗窩座之間的戰鬥全程繃緊神經,全神貫注,連時間的流逝都鮮少感受到。

腦子裡麵思考的不單純是如何拯救村民、斬殺惡鬼。而是如何攀越眼前這一座高山,怎麼樣才能夠打倒他。

“……我第一次和惡鬼戰鬥會產生如此舒暢的心情。和以往砍殺惡鬼感到的麻木、覺得這個世界上少了一個渣滓全然不同。”

羽生未來這個時候忽然就想起了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

隻是和浮水相萍的猗窩座都能夠產生這一種情感,從小認識到大,一直以勁敵、對手身份登場,他們兩個人每一次的戰鬥,想來一定和現在的情感相差不遠。

羽生未來笑了一下,“怎麼說……雖然猗窩座一直在戰鬥的時候說,能夠和我戰鬥太好了……這樣的語句,我從來都沒有回複過。其實我也覺得能夠和他戰鬥,感覺到很滿足。”

換做童磨那種沒有同理心,和他戰鬥隻覺得這個家夥相當傲慢,恨不得把他打到塵土裡麵。再或者和半天狗戰鬥時,看他像老鼠一樣四處逃竄,提不起任何的敬畏心,隻是普通的當做一次任務。

他對猗窩座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心理。

奴良鯉伴伸手毫不留情的揉了揉羽生未來的腦袋,羽生未來本來就沒有多少力氣,被他揉的昏頭轉向,差點一頭栽到地裡麵。

“乾嘛!”

“沒什麼,就是沒想到你這個小鬼會有這種想法。我還以為隻是猗窩座一廂情願的單相思呢。”

奴良鯉伴輕佻的說。

羽生未來:“……並沒有兩情相悅,謝——嗚哇你乾什麼!。”

羽生未來話都沒說完,被奴良鯉伴的舉動嚇得半死,奴良鯉伴忽然就蹲下身把他背了起來了。

“得了吧,要是靠你自己走,不知道要走到天荒地老。你的腿好像是剛出生雙腿顫抖的小鹿……”奴良鯉伴感受到了羽生未來的殺氣,他連忙改了一句話說:“現在戰鬥都結束了,就不要再去顧忌你那可憐巴巴的尊嚴,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樣子,依靠一下大人有什麼關係嘛。”

羽生未來連手指都不想動,他自己當然也不想走路,既然奴良鯉伴主動代勞,羽生未來安心的趴在了奴良鯉伴的背部上。

羽生未來看了下四周並沒有泉的身影,恐怕是在戰鬥決出勝負的那一刻,泉就飛快的撲騰翅膀去通知附近待機的隱部隊來處理剩下的事物。

“未來,說起來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奴良鯉伴說,“我把其中一隻小鬼關進小屋裡麵了,空手而歸不太好吧……起碼帶一些情報回去?”

羽生未來原本犯困的精神都因為這句話猛地睜開眼睛,“你怎麼就抓了一隻鬼?”

奴良鯉伴說:“俘虜嘛,既然小鬼都跟著猗窩座出來一起行動,一定會知道一些事情的。”

鬼殺隊至今為止也嘗試乾過這種事,然而他們不約而同都失敗了。

惡鬼體內藏匿的無慘之血,時時刻刻在監視惡鬼的一舉一動,隻要惡鬼暴露出[鬼舞辻無慘]的名字,或者是透露出[鬼舞辻無慘]的消息,無慘的血液便會沸騰,惡鬼立即身亡。

“就算抓到了也……”羽生未來的聲音戛然而止。

“怎麼會沒用呢。”

奴良鯉伴和羽生未來相識一眼,不約而同露出了詭譎的笑容。

對啊,一般人向著惡鬼詢問,鬼舞辻無慘看到之後就立即殺死惡鬼。

隻要沒有被鬼舞辻無慘看到的話不就好了。

對於羽生未來來說,這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鯉伴你真的壞,難怪有妖怪說你無賴。”

“哪裡哪裡,能夠馬上了解我意思的人也不賴啊,未來。你果然骨子裡麵流著的血就是小壞蛋的血。”

羽生未來和奴良鯉伴兩人意義不明的互貶互誇之後,羽生未來毅然拋下了前去接應隱的泉,跟著奴良鯉伴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奴良鯉伴藏匿惡鬼的小屋。

為了避免太陽照射到屋裡麵,奴良鯉伴可是特意找了一間背陰的小倉庫,裡麵稻草堆積成一座又一座的小山巒,偌大的倉庫裡麵隻有一小扇窗戶開在了高處,偶爾有一縷兩縷的陽光照射進來。

隻要那隻惡鬼不是故意找死,這間倉庫足以為他避陽。

奴良鯉伴把羽生未來放了下來,徑直走到了稻草堆的深處,把藏在裡麵的小鬼拎了出來。

小鬼的模樣慘不忍睹,奴良鯉伴用麻繩把他捆的五花大綁,口裡麵惡狠狠的塞進了不知道哪裡來的一張臟抹布。

小鬼看到了羽生未來,反應極為劇烈,“唔唔唔”的說了一大堆奇怪的聲音,然而嘴巴被堵住了,羽生未來沒聽清楚他說的話是什麼。

奴良鯉伴有些嫌棄,小鬼的口水都從下巴掉出來了,一大張抹布愣是濕的無從下手,全是口水,奴良鯉伴扒拉著邊緣的一角,一下子就抽了出來。

嘴巴能說話了,小鬼反而不敢開口了,敢怒不敢言。

眼巴巴的看著羽生未來,又看了一下奴良鯉伴。

按照猗窩座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把敵人放走,羽生未來和奴良鯉伴行動如此自由……那就隻剩下一個原因。

猗窩座被擊敗了。

小鬼的眼睛咕嚕嚕的運轉,不敢說一句話。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發展了……”羽生未來坐到了稻草堆的一個鼓包上麵,他說,“那你大概也清楚我們找你有什麼事情了。”

小鬼不等羽生未來說話,他連忙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就算問我我也不清楚。”

說了會死、不說也會死。

他原本還打算等猗窩座把敵人打敗,說不定會大發慈悲的伸手救一救他。結果事實和自己想象的完全相反。

羽生未來懶得和小鬼廢話,他眼睛一閉一睜,黑色的雙眸陡然轉換成赤紅的寫輪眼。三顆勾玉在眼睛內緩緩的運轉,小鬼眼睛失去了神采,腦袋一歪,垂了下來。

對付精神不強大的鬼還不需要用到萬花筒,令小鬼的意識沉入了睡眠,令他的眼睛無法看見……在這種狀態下,鬼舞辻無慘大抵是無法察覺到羽生未來的小動作的。

羽生未來可不信鬼舞辻無慘隨時隨地都在監視每一隻惡鬼的生活,即便是看管美術館的警察都會因為一時不察被小偷都走珍貴的寶物。更不要說隻有一人工作的鬼舞辻無慘,鬼舞辻無慘怎麼看也不是兢兢業業待在一邊,時時刻刻注視著每一隻鬼的動向——更不要說惡鬼的數量是上萬、或者更甚。

羽生未來試探性的詢問:“你們惡鬼的首領是誰?”

小鬼想也不像,把自己得知答案訴說出來:“是那位大人。”

羽生未來:“名字呢?”

小鬼:“不能說,說了身體會爆炸。”

也就是設置了關鍵詞……如果說了關鍵詞會把鬼舞辻無慘的視線引導過來。

羽生未來了然,他接著問:“惡鬼最近的動向是什麼?”

說道這個,小鬼可就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其實也沒什麼,那位大人最近約束了我們的行動,不讓我們再和以往一樣自由行動了。不過上弦的各位可就累慘了,他們每天夜裡麵可是要屠三個村子以上,把食物帶回去才行。我們這些低級的鬼隻要按照各位上弦大人的指使,搬運食物回到巢穴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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