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未來沒有說任何的話,我妻善逸內心沮喪。
這是當然的,沒有人會期待我,成為救世的英雄。就算是被惡鬼襲擊的人,到我也沒有辦法放下心。如果是換做柱的各位,隻是聽到他們的聲音就有一種所有一切都解決了想法。
……上弦一說的沒有錯,我完全不敢提起刀去攻擊。隻是一瞬間,都不敢與他的眼睛對視,在目睹了黑死牟的斬擊之後,我的腳就和灌滿了鉛一樣,完全動不了。
到底怎麼樣才能夠從這狂嵐般的斬擊尋求一絲求生的空間?黑死牟和羽生未來的戰鬥仿佛就像是怪物相爭一般,隻是著都感受到呼吸困難,唯恐喘息的一瞬就會決出勝負。
好想扭就。
那麼我要逃跑嗎?
我妻善逸問自己。
隻要悶亂跑,放下所有一切跑掉了就好了?
我妻善逸抬了一眼,羽生未來隻比他小半截,身材還沒有完全長,隻要稍微蜷縮一下手,就能夠完美的隱藏在衣袖中。
他比我還小。
站在上弦一的麵前卻巍然不動,勇敢提刀而行。
我妻善逸想到這一點,就覺得喉嚨發澀。
[我的師弟才不會弱小,隻是他還沒提起勇氣。]
羽生未來平穩沉著的聲音悄然無聲的傳進了我妻善逸的耳朵內,那是屬於羽生未來的心聲。
什麼……?
我妻善逸下意識瞪大眼睛,他試圖尋求答案,向了羽生未來。
羽生未來毫無猶豫的,拿著刀衝去黑死牟的麵前。羽生未來沒有披上了須佐能乎的鎧甲,在縱橫交錯的新月中,依舊矯健的從空隙中穿梭而行。奔湧狂怒的雷電殘存在空氣中,他渡過的地方留下的電氣猶如流動的火焰。
是我妻善逸最熟悉的雷之呼吸。
這種速度、這種威力,被訓練到極致的劍術。
和不成器的我完全不一樣,所有的型都可以自由用。
我妻善逸緩緩的吐了一氣……
除了書信交流,從鬼殺隊中聽到的片言片語,我很清楚我的師兄年齡比我還小,實力卻超越了許多人,即便小小年紀成為了柱也沒有人說羽生未來的不是。
強大的砍下了十鬼月中的腦袋,麵與鬼舞辻無慘交鋒,仿佛就像是從出生始就應該受到他人矚目——與我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個類型,年輕的女孩們也會更喜歡未來多過我吧。
[善逸,未來雖然在訓練上對你很嚴苛,他本質並不是一個壞孩子。]桑島慈悟郎很猶豫的說,[你不需要用他的標準要求自己,你有自己的節奏。]
[……就算我想這樣做也做不了啊。]我妻善逸哭哭唧唧的,[那種魔鬼訓練我怎麼做的了。]
爺爺總是很擔心未來的事情影響到我,在我的麵前總是很少提起師兄的事情。然而在我進入鬼殺隊之後,總是聽到未來的傳聞,傳聞中的未來總是一副馬不停蹄的樣子,一刻不停去討伐十鬼月。
我上頂著羽生未來師弟的稱號,偶爾有同僚與我聊天,總是會談到一個問題。
[羽生那麼厲害,作為師弟你不會嫉妒嗎?]
[當然會!我特羨慕他討女孩子心。可惡,臉長得那麼好,穿著上還那麼浪蕩,不知羞!]
[……除此之外呢?天賦上、奇遇上?]
我每次都隻是唬弄過去,連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有沒有羨慕,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
……把所有的一切都歸納於天賦、奇遇上,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運氣好才獲得如此成就。
如果我沒有過未來,說不我也會這樣覺得。
羽生未來表麵總是什麼都不放在眼裡,殺死十鬼月已經成為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然而我每一次到他總是聽到了他打從心底的呐喊,就像要大聲哭訴一樣,不斷地、不斷地重複。
[好弱、好弱,為什麼我總是那麼弱,我什麼也改變不了。]
不甘的聲音狠狠的叩擊在我的心臟上。
他並不是天選之子,人生一路上並沒有一路順風,隻是他將所有的苦難背在了自己身上,努力的向前前進才抵達到在的成就。
未來平時總會吊兒郎當,回信我的時候總是喜歡調侃我。
是一個……稍微有點奇怪的師兄,我羨慕他能夠受女孩子歡迎,除此之外,我隻有打從心底的敬佩他。
他從未鬆懈過,不管是麵對多強大的敵人,總是勇往直前。
總是期待著前麵有人幫我解決一切,隻要逃跑就沒事了。還沒有去主動嘗試,就哇哇大哭的跑掉了,這種行為我受夠了。
——我是因為這樣而加入鬼殺隊的嗎?我是因為這樣才下決心努力訓練的嗎?
如果我在也不回,離了這裡,我到在為止是為了什麼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