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淺的一個吻,兩唇相抵輕輕摩擦了一瞬,唇微微分開。
小酒館的木桌比一般餐桌寬,她弓著腰,兩手抵在蔣盛和的肩膀支撐整個身體重量。
光線半明半味,悸動被氣息纏繞。
就在蔣盛和以為她要坐下時,洛琪再次親上來,舌尖試圖頂開他的唇。結婚至今她沒這麼大膽主動過。
吻技一般,再加上中間隔了一張桌子,深吻失敗。
洛琪額頭抵在他臉頰,自己笑出來,還不許他笑。
蔣盛和輕握她的腦袋,她的臉貼在他臉上,他垂眸,“不親了?”
洛琪搖了搖頭,“回家的。”
“怪我。”
她失敗是因為他配合得不到位,她親得猝不及防他沒反應過來,蔣盛和低聲哄她:“回家再試一遍。”
他說:“我教你。”
洛琪身體懸空在木桌上方,趴得久了腰不舒服,她從他身上起來。口乾舌燥,把半杯果汁一氣喝光,想到剛才那樣親他,心頭砰砰直跳。
杯子見底,蔣盛和給她倒滿,她不喝自己的果汁,伸到他麵前端起他的半杯,抿了兩口再還給他。
蔣盛和笑,把自己的玻璃杯放她手邊,“都給你。”
被吻給打斷,剛才聊到哪兒不記得了。
蔣盛和理理思緒,“不聊彆的,說說我們兩人。”
洛琪把他那杯果汁當茶品,點頭,讓他先說,“我不知道從哪兒說。”
蔣盛和一直想問她:“和我戀愛這一年,我有沒有哪裡沒做好,惹到你生氣?或者是讓你體驗感不好。”
“哪裡都好。”
“不要因為今天是我生日,你顧及我心情就不說實話。”
“沒。”洛琪放下杯子,從桌頭繞過去坐到他旁邊,“硬找茬的話,也是有的,今天你沒讓我挨著你坐。”
她側對他,從他勁瘦的腰間環住他,抱了幾秒又立刻笑著鬆開。“下次我們兩個人單獨出來吃飯,我要坐你旁邊。”
“好,我記住了。”蔣盛和牽起她的手再次放在他腰間,“今天是我疏忽。今晚可以一直抱著靠在我身上。”
洛琪轉臉看後麵,他們這個角落無人注意,光線又昏暗,她抱緊他。
“蔣總,生日快樂。來自前助理。”
“老公,生日快樂。”
蔣盛和看著她,笑問:“後麵那句那幅來自誰?”
“來自你的洛琪。”
--
蔣盛和是一位儘心儘職的老師,說了回家要教她深吻,提升她吻技,一刻不耽誤。洛琪洗過澡,被他抱到床上,兩人沉在被子裡。
蔣盛和廝磨著她的唇角,“你先自己琢磨一遍,還是我先教?”
洛琪:“先關燈。”
“……”他笑,關了落地燈。
蔣盛和低頭,洛琪看清他的輪廓。
不像在小酒館,兩人中間有桌子,還會擔心會不會被其他顧客看到。沒了心理障礙,不用他教,她攀住他的脖子,堵上他的唇。
頂開牙關,與他唇舌交纏。
以前都是蔣盛和深吻她,她回應他。今晚她成了主動一方時,兩人的心跳都急促而煎熬。
昏天黑地。
她手指穿進他的發間。
在快要缺氧時,他們不舍分開。
洛琪調整呼吸,呢喃:“我愛你。”
蔣盛和曲起她的腿,埋頭親下去。
他的唇溫柔到令洛琪丟盔棄甲。
翌日醒來,身體不是自己的,被他鉗住的腿酸疼得不敢動。幸好今天周六,不用去公司。
蔣盛和把晚上去蘇城的事告訴她,沒提房子,“過去談個事,明晚就回。”
公事出差,洛琪從來不送他,起床後簡單替他收拾了一些行李。
蔣盛和不在家,兜兜和迷迷也在蘇城,家裡突然冷清下來。第二天上午,洛琪去了公司加班。
汽車拐進遠維大廈停車場,洛琪不由就想,當初蔣盛和回來看她,不知道是把車停在了哪個地方,也不知道等了她多久。
上午十點鐘,蔣盛和見到了房主胡先生。
胡先生五十出頭,體態微胖,看上去很隨和,熱情招呼蔣盛和與陸柏聲去他辦公室坐。
據陸柏聲了解,胡先生經營兩家中型規模的廠,效益都不錯,手頭確實不缺錢。目前居住的彆墅地段比洛琪家那棟彆墅的地段又高一個檔次,要說是看中了洛琪家那棟房子不願出手,還不至於。
“喝茶。”胡先生倒了兩杯茶端給他們。
蔣盛和不喜歡拐彎抹角,“冒昧問一下,您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嗎?如果是錢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胡先生十分糾結,他沒想到對方為了一套房子從北京專程跑來當麵和他談,禮數和誠意都到了。
還是為了買回嶽父嶽母家的房子。
他無奈一笑,“跟你說句實話,不是我不願意賣,也不是錢的問題。抱歉啊,其他的不方便多說。”
蔣盛和直言不諱:“是不是有其他人看中這套房子,您因為一些原因一直替他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