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爸媽說過了。”
“說了什麼?”洛雨的心突然提到嗓子眼。
“說蔣盛和給我介紹了一個女朋友,是他老婆的妹妹。”他指尖繞著她的長發,“你猜我爸媽說了什麼?”
“猜不到。”是她沒心思猜。
“我爸媽說,人家能看上你?”
洛雨噗嗤笑出來,“你就哄我開心吧。”她親他下巴,“晚安啦。”
賀栩就知道三言兩語根本勸不動她,和他戀愛她都深思熟慮那麼久,彆說領證,還是沒經過兩家家長同意的領證。
“那我隻能使絕招了。”
洛雨身體疲憊,開始犯困,“嗯,什麼絕招?”
賀栩逗她:“回家跟我爸媽鬨,一哭二鬨三上吊。”
“……你爸媽打不死你。”
洛雨昏昏欲睡,賀栩沒再吵她,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她看似沒心沒肺,其實心思細膩著呢。
他也是最近才生出領證的念頭,像她這麼嘴硬,脾氣這麼臭的人,除了他能忍,絕無第二個。
就當為社會做貢獻了。
賀栩又親她一下。
他微信頭像還是那張落入魔掌的小雨滴,母親還專門問過他,怎麼用那麼奇怪的頭像,父親甚至看不慣,勒令他換頭像,責罵他一點上進心和事業心都沒有,成天就知道玩玩玩。
他跟父母解釋,他五行缺水,這個頭像是專門找大師畫的。
父母氣得差點拉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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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賀栩的腰差點斷了,一米的小板床要了他的命。
他揉揉酸疼的腰,破天荒沒吐槽洛雨,手伸到她腰間給她輕柔。
“天天睡這個床,你受得了?”
“習慣了。”洛雨爬起來,“來,豌豆王子,我給你按摩按摩。”
“…能不擠兌我嗎?”說著,他轉移話題,讓她今天好好考慮領證的事。
簡單吃過早飯,賀栩去公司,今天周六,他給洛雨放假,給她足夠的時間和空間考慮他們倆的未來。
中午,洛雨接到堂哥的電話,問她在公司還是在家,過去接她吃飯。
“哥,你在北京?”
“嗯。洛琪出差了,就我們倆吃。”
“好的,我在家。”
洛雨掛電話後開始換衣服,堂哥和初琳的事她最近才知道。前幾天初琳過來找她做烘培,說堂哥去了她的演奏會。
堂哥和初琳在一起的契機很戲劇也很荒唐。
彼時堂哥和初戀剛分手,初琳和初戀也剛分手,在共同朋友的生日趴上兩人認識,都不是很喜歡熱鬨的人,失戀後也沒心情與彆人說說笑笑,兩人都在角落裡獨自喝酒,於是就聊上了。
那晚他們互留了聯係方式,隔了沒多久,初琳有演出,給了堂哥音樂會的門票,那段時間堂哥在國內,為了捧場,專程飛過去聽初琳的演奏。
結束後兩人單獨去慶祝,就那麼稀裡糊塗在一起了。
初琳沒詳說怎樣的稀裡糊塗,應該跟她和賀栩差不多,荷爾蒙上頭,很多事沒控製好。
兩人也曾一度蜜裡調油,隻是從來都沒提過愛不愛對方。
分手的導.火索是堂哥的初戀飛到國外找堂哥複合,還找到初琳。
初琳和堂哥第一次有了爭吵,初琳了解堂哥以前對初戀有多好,深知自己在堂哥心裡的分量不比他的初戀,她一直患得患失,又不想自己太卑微,氣頭上便口不擇言:你要想跟她複合就抓住機會複合,不用覺得對不起我,或是不好意思和我提分手,反正我也沒愛過你,就是寂寞了找個人消遣時間而已。
洛於禮:“初琳,至於這麼傷人?”
“因為是實話,所以才傷人。”
後來誰都沒再主動聯係過誰。
洛雨那時才明白,初琳為何每次開演奏會首站都選蘇城。
她在樓下等了幾分鐘,堂哥才姍姍來遲。
洛於禮開車窗,解釋為何晚到:“前邊有個路口堵了十幾分鐘。”
“沒事沒事。”洛雨從車頭繞到副駕。
“想去哪吃?”洛於禮讓她挑。
洛雨:“就附近吧。可惜小酒館中午不開門,不然帶你去小酒館,是鋼琴家初琳開的,聽說是為了等她前男友,不知道可不可信,我也不能直接問初琳。”她佯裝不知道他和初琳以前談過。
洛於禮頓了片刻,“開在哪?以後有空過去。”
洛雨把具體地址告訴他,“酒好,但吃的真心一般。”
“去酒館不就是為了喝酒?”
“也對哈。”
洛雨偷瞄堂哥,肚子裡還真能裝事兒,說起初琳麵不改色。
等紅燈時,洛於禮拿手機搜索小酒館。
沒等到晚上,吃過中飯把洛雨送回去他就驅車前往。
站在“你來,我還在”門口,洛於禮心裡翻江倒海。
小酒館門前的木牌上寫著營業時間,以前中午也開,最近老板家裡有事,推遲到晚上六點。
小酒館是初琳開的,洛於禮自然而然以為是初琳家中有事。
他拿出手機,似乎終於有了一個可以打她電話的借口。
她的號碼像刻在了他心裡,比自己的號碼記得都深,洛於禮直接輸數字。
他的手機號,初琳又何嘗不是倒背如流。
她滑了兩次終於滑開接聽鍵。
接通後,電話裡安靜了足足數十妙。
“初琳,是我。”
那端沒回應。
洛於禮聽到吸鼻子的聲音,還有壓抑的哽咽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