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 陳母摟著兒子歎氣。
“姑娘是個好姑娘, 可她命不好。”
唐卡不信命, 她隻信自己。
命由天定, 事在人為。
隻要想做,那就去做。結果未必會成功,但肯定不會給自己留遺憾。
回到燕京後,唐卡繼續到初見咖啡店上班。
她跟這裡的經理還有員工都很熟了, 所以相處起來很自在。
這天她來的有點晚, 剛換好衣服進門,就聽有人喊。
“唐卡快去,彼岸流年有人找。”服務生說。
“找我?”她愣住。
“沒錯, 已經等半個小時了。”對方說。
“知道是誰嗎?”
“超級大帥哥!”
唐卡腳步有點慌, 她以為是肖也。
不過走了兩步,又覺得不對。
店裡的服務生,除了臨時工,基本上沒有不認識肖也的。
聽對方這語氣, 似乎不是他。
初見是家小清新咖啡店, 包間基本上都用大漠飛霜、豆蔻年華、孤城宿之類的指代。
房間裡掛著各式各樣的照片,都是老板和合夥人所拍,文藝範兒十足。
正因為如此,所以經常有明星、模特、網紅之類的職業跑來采景。
彼岸流年是以輪回和宿命為主題的包間, 雖說照片很豐富,但是因為不夠吉利,所以平常很少有人有人來。
依唐卡對肖也的認知, 他應該不會喜歡這裡。
她猜對了,敲開門後,裡麵坐了六個人,四男兩女,長得都很不錯。
女人穿得亮閃閃的,帶著很誇張的耳環,手裡還都夾著煙,妝容也很重,滿身風塵氣。
唐卡雖說鮮少進出風月場,但在初見打工這段時間,也跟著大家夥長了不少見識。
對方做什麼職業的,瞅一眼都能斷個**不離十。
沒有肖也,她有點小希望。
“您好,我叫唐卡,請問是不是有人找我?”唐卡禮貌道。
“這裡!”背對著牆壁的男人舉手招呼。
這聲音有點兒熟悉,唐卡好奇盯著他打量。
“還記得我嗎?”男人挑起眉毛轉身。
“許先生,好久不見!”唐卡立刻綻放出微笑。
許亦飛,肖也的朋友。
去年寒假前,她去江城找陳文軒。
結果回來時,就是搭了對方的順風車。
“哈,虧你還記得!”許亦飛很高興。
他單手插在口袋裡,微微抬起下巴,微旁邊幾個人示意。
“喏,就是她了。”
這一刻,唐卡成為了整個包間的焦點。
她有點茫然,又有些困惑,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就是個沒發育的小丫頭啊,長得……也就湊和吧!”有個男的摸著下巴說。
“莫非私底下,還有不為人知的本事?”另一個好奇。
“妹妹,多大了?”女人問。
“十七。”唐卡說。
“我不是問你年紀……”女人笑得有點輕佻。
她的視線,停留在唐卡胸前。
包間裡的人,頓時轟笑起來,包括許亦飛。
唐卡明白過來,眼神有點冷,不過還是保持著微笑。
“姐姐,你多大了?”她狀似和善道。
“三十六,D。”女人很得意。
“跟年齡很搭啊,真羨慕。”她說。
女人不笑了,臉色隱隱開始發青。
可能誰都沒想到她會當場反駁,房間裡沉寂了片刻,旁邊的男人笑了起來。
“還挺厲害!”他意味不明道。
“那必須的。”許亦飛說。
“許先生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唐卡問。
“沒事,就是他們好奇,想見見你,所以就讓我帶過來了。”許亦飛說。
“現在見完了,我能回去繼續上班嗎?”她問。
她臉上看不出怒氣,可是敏銳的人,都發現這姑娘生氣了。
“妹妹彆生氣啊,這回是我冒失了,大家也都沒有惡意,剛才……歡歡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許亦飛說。
“我不喜歡這種玩笑。”唐卡淡淡道。
“這杯酒,我給你賠罪,行嗎?”許亦飛拿起杯子問。
不等唐卡回應,他便一飲而儘。
這種花花公子,應付起這種事情,簡直信手拈來。